“秦甲,你冷静一些!潘大哥一直在卧床休息,你不能仅凭一枝箭,就确认潘大哥是凶手。”
柳若菲听到秦甲所说,已经猜测到,那支箭果真是潘虎的。
“柳少卿,你知道事情真相,还要包庇他!”秦甲咆哮道。
上官福临用力将秦甲逼退,说道:“小爷不管你是谁,你若再对柳少卿不敬,小爷砍断你的狗腿!”
柳若菲上前,将秦甲与上官福临分开。她瞪了添乱的上官福临一眼,说道:
“秦甲,你弟弟的案件,已上报了大理寺。你有什么线索,可与我说,我会上报给曹大人。无论凶手是谁,我保证都会还你一个公道!”
秦甲被上官福临气得胸堂起伏,他知道上官福临身世不俗,忍住了胸中的怒气。他听柳若菲所说,走到墙边,从箭壶中抽出一支雕翎箭,递给柳若菲,说道:“柳少卿,仵作从我弟弟身上取下来的箭,与此人的一模一样!”
柳若菲接过秦甲递过来的箭,看到箭杆上,果然画有一只猛虎。她转头看向潘虎,问道:“潘大哥,这种箭,别人还有吗?”
此时的潘虎,已然瘫坐在地上。他本重病在床,早早睡下。还好他未睡实,看到秦甲气势汹汹的进来,立即拎起了床榻边的小几,与他进行了殊死的搏斗。
潘虎喘着粗气说道:“柳少卿,此种箭杆上的猛虎,是我自己画上去的。我想别人是没有的,不过我并没有杀害他人。这段时间因病重,我的宝弓,都难拉动,如何会杀人?”
柳若菲看到墙壁上挂着一个强弓,猜想必需大力才能拉得开。
她指向那个强弓,说道:“秦甲,你看潘大哥哪有力气去拉开那个弓?”
秦甲看看弓,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装,他就是在装病!”
柳若菲看到秦甲执迷不悟,说道:
“秦甲,我不管你怎么看这件事?凶手,官府会捉拿。你若一味认为是潘大哥,有一日真相大白,是你冤枉了他。你此刻所做的事,正是亲者痛,仇者笑!”
上官福临上前说道:“柳少卿,不要与他多言。他今日的行为,足可杀之!”
“我既敢来,还怕一死!”秦甲又上前一步,眼睛扫向潘虎,大有与其同归于尽的架势。
潘虎摆摆手,说道:“上官公子、柳少卿,算了,我死不了。他也是为了兄弟,我理解他。只当是我们兄弟比试,让他退下吧!”
黄石的死,让潘虎又痛又气。他与黄石刚来御林军不久,出了黄石之事,已对不住叶青麟的信任,他不想再节外生枝。
秦甲是抱着必死之心,来暗杀潘虎的。他未想到潘虎受了伤,反而会放了他。
秦甲从愤怒的深渊又爬了出来,他向潘虎、柳若菲施礼后,退出了房间。
柳若菲为潘虎进行上药、包扎,上官福临看到秦甲被放走,大公子的脾气让他很不爽。但当上官福临看到潘虎,被柳若菲包成了一个粽子,寒霜扫过的脸上,突然就开始了艳阳高照。他自己也知道,此时偷着笑,实在太不仗义。
上官福临忍着不笑出声,溜出了门。烟儿与他撞了个满怀,她来看望潘虎。她看到上官福临向自己做了一个鬼脸,就离开了。
烟儿并未想太多,从前上官福临也是如此的没个正经。可是当她看到潘虎的伤势,着实吓到了。
潘虎对烟儿笑着说道:“我身上都是小伤,是柳少卿太夸张了。邓一刀肠子都流出来,还活得好好的,我死不了的。”
烟儿急忙望向了柳若菲。
柳若菲点点头,说道:“还好,都是一些外伤。潘大哥虽然有病,毕竟是一位大将军,哪是小人物,能轻易刺杀的?”
烟儿听到是秦甲刺杀的潘虎,她眼神闪动,想开口说什么,终究未说出来。
柳若菲看到烟儿的疲惫,说道:“烟儿,你休息一下吧!今夜,我来照顾他们两人。”
烟儿哪里肯,催着柳若菲回去休息。
柳若菲刚走出潘虎的房间,她忽然感觉到,暗中有一处人影,一闪就消失了。此时,天气暗了下来,秦乙今日刚刚被人暗杀。有人又盯上了自己,柳若菲的心中不觉警铃大作。
她暗中摸出了三枚银针,向上官福临的房间疾行。好在两个房间距离很近,她赶过去敲门,上官福临却不给柳若菲开门,隔着门喊道:“柳少卿请回,我在洗澡!”
柳若菲心中着急,但也不能踹门而入吧?她回头看看,身后空无一人。柳若菲祈祷刚刚是自己眼花了,她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紧紧锁上了门。
房间内漆黑一片,柳若菲正要点燃油灯。
一个人突然将她紧紧抱在了怀中,柳若菲刚要挣扎,借机弹出银针,一股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钻进了她的鼻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