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车祸时，老婆在陪白月光打游戏第二章

4.

我一个电话，就让市场部的人把苏志给开了。

那个男小三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之前是不想撕破脸皮，现在女儿都走了，我他妈还顾忌这些干什么？

「你，你怎么能这样做？」

「你是不是生气我和阿志在一起，其实是兰兰昨天生病了，今天刚好点了就想陪着她出去透透气。」

「阿志是个男的也不懂这些就让我陪着，怎么这样你都要生气？」

「何况今天还是休息天，他带女儿出来玩难道错了吗？你凭什么开掉他？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仗势欺人吗？」

仗势欺人？

我快气笑了！

要不是我仗势欺人，还轮得到他能有这样爽的日子吗？

当初问我要的那1000万，我以为是填补她家的那点漏洞，结果500万进了姓苏的口袋里。

问就是他多么多么不容易，老婆死了还带着一个孩子，很多地方需要钱。

她作为多年朋友真的不能见死不救。

朋友？

这真他妈讽刺。

我是婚后才知道她有一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是她学生时代的男神。

她追了很久，不过被她父母拆散了，然后强行送到了我们学校。

说实话没有一个男人不在乎老婆的情史，我也去查了一下，发现那货不学无术，俗称混混，到了这把年纪了都没有个稳定的工作。

我心里瞬间就觉得稳了。

因为我不论从长相财力来说都秒杀那个男人。

可我错了，大错特错！

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

在她锁着的柜子里，放着一本

后来我才知道，那里面的日记记录是她满满的少女情怀。

什么将来要嫁给他，给他生几个孩子，以后要如何如何相夫教子。

我说，她就拿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谁学生时代的时候没暗恋过人啊，这怎么了，何况我都结婚了，那些都不作数了。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揪着过去这点东西不放呢？」

「难到我以前暗恋他现在就不能做他朋友了吗？」

「有句话叫轻舟已过万重山，你不知道吗？」

为了那个男人，我们夫妻第一次冷战。

我一度也觉得是自己小气了。

就算以前如何，那也是以前了，现在她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妈，我作为男人不该这样小气。

那天我早早回家，买了鲜花和珠宝，打算赔礼道歉。

结果她人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

我还是请了私家侦探才知道她此时此刻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她笑得多开心啊。

在我面前她从来都不会露出那样的微笑，都只是绷着一张脸，只要我稍微多说几句，她就会不耐烦地皱眉然后说我啰嗦。

可当那个男人喋喋不休地吹牛时，她却能拍手称快，能用崇拜的眼神看他。

最后还会在人家吹牛皮结束后献上一吻。

那画面可真美好啊。

可那时偏偏我女儿就在我身边，还问我：「爸爸，妈妈为什么亲那个男人呢？」

那时我真的有杀了那对狗男女的想法了。

但看着女儿眼里的天真无邪，我不忍心，只告诉她那是国外的一种礼仪。

所以现在，她还和我狡辩什么只是朋友？

我呸！

5.

我重重地把那张照片摔在她脸上。

「你自己看！」

她愣住了，脸色煞白，刚才嚣张的气焰瞬间小了一半。

「那是他心里难受……」

「对，他三十好几的人了心里难受就需要让别人的老婆来安慰？他是残疾还是哪里有问题？」

我拿出了一叠照片。

「来来来，狡辩啊！」

这样的照片我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我干脆漫天撒花了，让大家也来一起看看！

秦月尖叫出声，骂我是不是疯了。

我他妈早疯了！

女儿死前那个渴望又期盼的眼神，简直像把刀狠狠扎在我心口。

她只是想要妈妈陪着而已。

那个时候呢？

「你在干什么？你在陪人家的女儿！」

陪人家吃喝玩乐。

还给人家买好看的小裙子。

自己的女儿呢？

从来就舍不得掏钱。

说她丑穿什么都不好看，转身能给人家买公主裙。

说她跳舞没天分不用花这个冤枉钱，结果转身就给人家砸钱报了舞蹈班。

还精神PUA她这么做是为了她，一度让女儿自卑。

还是老师发现了情况告诉我才及时止损的。

不然她得抑郁症了！

秦月听后很不在乎：「你胡说什么啊，小孩子哪有那么脆弱，还抑郁，你借口不会找好点吗？」

如果说只是她说一下的话的确不会，那如果加上苏志的女儿呢？

「什么？」

「你大概不知道吗，你心目的小天使在学校里是怎么刺激暖暖的！」

一天天地在女儿面前蹦跶。

「这件衣服是你妈妈给我买的。」

「这个舞蹈班是你妈妈给我报的。」

「这个水杯是你妈妈送的，要提前一个月订购才行哦，还有刻我的名字。」

「对了还有这个……」

最过分的是，有次女儿成绩考得比人家好了，秦月就狠狠教训了女儿一顿，说做人不能只考虑自己。

「人家都没有妈妈了，看中的就只有成绩，你再超过人家不是要逼死她吗？」

「你怎么那么自私？」

那天女儿被罚跪。

直到我回来了才让她站起来。

那时候她的膝盖都红了，眼睛更是哭肿了。

她看到我来了，扑入了我怀中委屈地大哭，她问我为什么妈妈不爱她。

「难道我不是妈妈的孩子吗？」

我以为她和往常一样伤心难过，只是轻声安慰了一番，直到她死后我翻出了她的日记才知道，她一直被霸凌。

回想起这一幕我就心痛，我当初该多抱抱她，然后带着她冲过去狠狠地揍那个人！

「她才多大，她也是个孩子啊，难道她不会伤心难过吗？」

当时她问我那句话的时候，我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我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是啊。

就是不爱。

因为她不爱我。

连带着孩子也觉得厌恶。

「其实……」秦月还想解释什么。

我摆摆手：「不必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么多年我也累了。

我拿出了一份文件：「我们离婚吧。」

6.

秦月推开了文件，说了句别闹。

「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你就为了这点小事发疯？」

这点小事？

我差点笑了。

也对。

在她眼里，我们父女算什么？

即便看到我这样愤怒了，她都能轻声细语地哄走她的白月光，然后和我说：「行了我和你回家吧。」

「你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让我和你回家吗？」

她还说：「我说你的情绪能稳定一点吗？这么一个大男人还这样无理取闹？」

好好好。

她真是知道怎么刺激我。

我也不废话，直接拽着她上车，一路狂飙。

路上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我就像她说的一样，疯了，真疯了！

我猛踩油门。

车都没有停稳，我就把她从里面拉出来，然后用力地把她推进去。

「进去看看！」

「我们的女儿在等你！」

说完，我自己扑通一声也跪下了。

我哭了。

我说我是个没用的爸爸，女儿生前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我都不能满足。

「暖暖，是爸爸不好。」

「是爸爸没用！」

我用力地抽着自己。

秦月刚想骂我，可一抬头，看到了暖暖的黑白遗像照，愣住了：「这……」

「2024年4月1日13点45分。」我平静地说出了那串数字。

「暖暖走了。」

秦月忙摇头：「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你的恶作剧吧？」

她的语气也开始慌张。

「我承认我今天是丢下了她，可那是大马路能出什么问题？」

是吗？

巧了，我已经调取到了监控。

她接了个电话就把女儿丢下去。

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都不用说了吧。

她多开心啊，又可以和白月光见面了，为此还停车补了个妆，画了个口红。

可女儿呢？

在她车边大哭她都没有反应。

后来她一骑绝尘，女儿在后面追，喊着妈妈别丢我。

她在后视镜中明明都看到了，却不愿意停留片刻，反而还一脚油门踩下去，把女儿远远甩开。

就在那个时候女儿被大货车碾压了。

「当时那么多人在喊你，你听不到吗？」

「也对，你正在和人家谈情说清，哪有那个时间！」

「可是医生告诉我，但凡早点送来也许女儿还能保住一条命！」

「可是你在干什么！」我吼道。

结婚多年，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失态。

我也不想。

因为直到现在她还不信女儿已经死了。

我拿出了一张病危通知书。

抢救通知书。

死亡通知书。

遗体火化通知书。

一叠厚厚的东西狠狠地丢过去。

然后吼道：「还需要证明吗？」

她终于不说话了。

神情也变了：「暖暖她……」

「对，她死了，已经死了！」

7.

她不相信，始终觉得我是在骗她。

「这怎么可能呢？还车祸，不可能啊。」

「我当时把她放下的时候和她说了，让她自己去学校的啊。」

「那学校没多远啊，走一个红路灯就到了啊，怎么会出事呢？」

「所以这是你的新手段对不对？」

她决定亲自去检验一下。

于是满屋子喊：「暖暖，你躲好了是不是，你出来啊？」

「不要躲了，妈妈都找不到你了。」

「你怎么躲得那么好啊？」

……

她一间间房间地找，结果当她推开女儿的房间时，她愣住了。

惊讶吗？

她从来没有来过吧。

更不知道女儿是如何想她这个妈妈的。

里面满墙壁的都是关于她的画。

下面都会有一行小字。

「我希望妈妈能抱我一下。」

「我希望妈妈能陪我出去玩。」

画中秦月拉着女儿的手，一起去了草地上。

「这画熟悉吗？」

熟悉吧，那地方就是她带着白月光女儿去过的。

当时女儿知道后心里落差很大，难过了很久。

「我听她同学说，那天有语文课，老师把写的好的作文拿出来，苏志女儿的那篇作文被表扬了，你知道写的内容是什么吗？」

「她说你带着她一起出去玩，帮她背着书包和水壶，她累了你就帮她擦汗，渴了就给她买冰激凌。」

「路上看中了一条手链好好几百，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她买了。」

「读完了后大家都在问暖暖，为什么你妈妈要陪人家看却不陪你看，你知道暖暖那天回来后和我说了什么吗？」

「她说为什么妈妈不爱她！」

不光是满墙壁的画，还有很多纸鹤。

自从听我随口说了一句什么纸鹤可以许愿，她就一刻不停地折。

每折一次就说一句希望妈妈能爱我。

「你知道我听到那些话的时候有多心碎吗？」

秦月一下没站稳，后退了几步。

她神色变了。

「我……」

「我不知道……」

对。

你当然不会知道了。

「那你好好看看这些！」

我把女儿的作业本拿出来，丢到她面前。

她哆嗦着手打开了一看，愣了。

「这些本子怎么……」

对啊。

上面写了很多不堪入目的话吗？

「知道那是谁写的吗？」

「瞧我真是多问了，她的字迹你应该熟悉了吧？」

就是那个白月光的女儿。

在我女儿的作业本上写下了一句话——你妈妈不爱你哦。

不仅如此，但凡我女儿有的东西都被她抢走。

上次是好看的铅笔，还有一次是笔袋。

抢了后还嚣张地说：「你去说啊，说啊，反正你妈妈也不会相信你的。」

秦月眼神中多了几分不敢相信：「她……」

我冷笑一声：「这还不止呢。」

「你有一次去接他放学，她很久才出来你还记得吗？」

「知道为什么她会那么久才出来吗？」

她那么喜欢妈妈来接她，怕是恨不得第一个就冲出来。

无非是那一次她不能出来了。

因为被白月光的女儿关在厕所里面暴打！

她们还用水龙头浇她！

她求了她们很久才肯刚过她的。

好不容易把自己弄干了，才干出来见你。

我从日记上本知道的时候，我真的快疯了，我恨不得立刻宰了那贱人！

「但你那天说了什么？」

「你骂她磨磨蹭蹭烦死了！」

秦月神色煞白，嘴唇都哆嗦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女儿生前的照片，眼眶一下红了。

8.

可这有什么用？

我的女儿还能回来吗？

「这么多年来，你那么爱苏志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助纣为虐，在在一步步逼死我们的女儿！」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女儿被打了多少次，被骂了多少次？

我恨我自己没有早点知道。

不然绝对不会让那个小贱人活着！

「你以为那女孩很爱你吗？」

一天天叫你阿姨，每次和你见面就拥抱，就很亲密了？

我给她拿出了一段视频。

她浑身僵硬，不敢看。

我已经点了播放键。

随后响起了一个尖锐的童声，语气极为刻薄：「那个老女人真烦！」

这声音熟悉吧？

「这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孩，让我给你看看她背后的怎么说你的吧！」

她说：「就那个女人啊，烦死了，整天和小三一样粘着我爸。」

她说：「也就是我爸魅力大，没办法，这女人就舔着脸往上凑。」

她说：「不过有点好，人傻钱多，这次我想要个新手机，我只要说一声就行了。」

「她……」秦月气得都抖了。

没想到吧，她私底下会是这样的嘴脸。

「还记得暖暖和你说过她吗？」

说她品行不好好。

但是秦月怎么说的？

当即就呵斥她心胸狭窄见不得人家好。

「这么多年，你帮的就是这种人！」

秦月眼泪都出来了，拼命摇头：「怎么会呢，我对她那么好……」

「是啊，就因为这样，人家把你当做冤大头。」

我这边有游乐园的监控，不如给你看一下？

我拿出来了。

视频中女孩烦躁不已：「说好的一起来玩的，那老女人怎么回事？」

「最讨厌这种人了！」

「爸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

秦月低头看了手机，发现上面有很多个未接电话了。

现在又来了。

开口语气甜腻：「阿姨你去哪里了啊，我都想你了。」

明明说的话那样好听，视频中的她脸色却是那样不耐烦，透着浓浓的厌恶。

秦月看了以后应该很扎心吧？

她也应该能想象到这么多年对那个孩子真心疼爱，像母亲一样温柔呵护，在人家眼里原来什么都不是。

也不尽然，至少是一颗不错的摇钱树。

这不转头就说起了刚才看到别人穿的小裙子，还有手机什么的。

「阿姨，你会给我买的吧？」

秦月胸口剧烈起伏，手抖都厉害，大声吼道：「我给你买个屁！」

9.

秦月吼道：「我给你花了那么多钱，你就这么对我女儿吗？」

「你说啊！」

可人家小女孩就是装傻，还哭了，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更让秦月来气了。

「不承认是吗，我可以调监控！」

「到时候你做过的那点事一件也瞒不了！」

「我要让大家都知道你做过的那些事！」

这些话下去，小女孩才怕了，磕磕巴巴地说：「可你不是不喜欢她吗，我就是替你教训一下啊。」

这话真的太戳人了。

秦月一下没站稳差点摔倒了。

估计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才是害死女儿的真凶吧。

她表情痛苦，大口大口地呼吸。

关键是这时那个男人还来说她了：「孩子还小啊，你这么凶干什么呢？」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就算发生了什么，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就算了吧。」

语气那叫一个温柔如水啊。

我冷笑，见过绿茶婊的，还真没见过绿茶男。

今天也算是开眼了。

「你说什么？」

我告诉她，那个苏志就把她当做摇钱树而已。

之前我看不起他，觉得是个窝囊废，秦月和人家走近一点也不会怎样，因为我有自信。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那点信心荡然无存了。

我害怕失去她，就开始调查了。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原来那个窝囊废早就有女朋友了，在一起感情稳定。

不信？

我有照片。

「刺眼吗？」

照片里的苏志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那么开怀大笑，举止亲密。

他和秦月一起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这样。

她不傻，看得出来。

最为关键的是，他让自己的女儿喊那个女人妈妈：「这是什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秦月紧咬着嘴唇，浑身都在抖。

「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联系你了吗？」

「因为他妈生癌了，移植肝脏需要一大笔钱！」

「你知不知道，他每次和你相处完回去以后都要洗澡，他觉得自己脏了，对不起他女朋友！」

「他用你的钱和他女朋友出入高档商场，还一起出国旅游！」

「就连开房都是用你的钱！」

我把一堆账单丢到她面前，让她认清现实。

她人都傻了。

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就像被抽了魂一样。

「苏志他……」

她难受了？

心碎了？

我真不想告诉她，那个窝囊废的女朋友最近怀孕了，没钱，于是就把算盘打在了秦月的头上。

「反正那女人挺听你话的，不如你开口问她要点钱？」

「这样我们孩子以后的奶粉钱她就包了。」

「不过我觉得奶粉钱太少了，不如干脆让她出钱给我们买房吧。」

我把视频放完，秦月人都快崩溃了。

我说：「他最近应该暗示了吧？」

秦月哇的一下哭了，愤愤不已地对着电话骂道：「苏志，你这个混账！你不是人！」

苏志不以为然：「这话说的，你自己愿意给我花钱，怎么我就不是人了？」

「你喜欢我，给我花钱啊。」

「我有求着你吗？」

「倒是我，每次都要陪你笑陪你说话，你以为我不累吗？」

「我们这是各取所需而已，你委屈个什么？」

秦月尖叫声不断。

此时她意识到，自己心中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是个什么货色了吧？

她大哭，问我为什么不告诉她。

「不告诉你？」

我说过多少次了？

可她呢？

不听。

大晚上的还要穿上紧身裙走人。

就连女儿生病也没有让她的脚步停留。

再后来，我也失望了，不说了。

唯一的念头就是把女儿好好抚养长大。

但是。

但是！

「你连这点念头都不留给我！」

「你知不知道，你毁了这个家！」

10.

她跪倒在地，捂着脸哭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暖暖她……」

我把手机丢给她，告诉她，那是暖暖最后的画面了。

如果不是女儿的心愿，我是不会把视频给她的。

她不配！

画面中女儿插着管子，没了一条腿，浑身是伤，脸上更是浮肿不堪。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那样子让人心碎。

她眼神期盼地说：「妈妈快点来好不好……」

「我好难受，我怕等不到你了。」

「你快点来好不好……」

最后她已经没有力气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她说：「爸爸我等不到妈妈了。」

「如果妈妈来了，记得告诉她，我爱她。」

「只是要是有下辈子，能不能让妈妈爱我一点呢？」

秦月哇的一下，崩溃大哭了。

她撕心裂肺地喊着女儿的名字，抱着手机哭个不停。

「对不起！」

「暖暖是我来迟了！」

「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她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暖暖呢，她在哪里？」

「我想见她最后一面。」

我平静地告诉她：「那天我通知你了，已经火化了，安葬在一个好地方。」

她听到后，整个人像入定了一样，魂都没了。

我把一份离婚文件丢在她面前，带上了女儿的东西，离开了这个家。

在我踏出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女儿死前，不也是这样哭的吗？

再后来，我就收到了一份离婚同意书，我签字，走完流程，就没有和她见面了。

只是偶尔还听到她的消息。

比如她今天去了学校，把那个女孩霸凌的事情揭露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真实嘴脸。

女孩被逼无奈只能转学。

在做完这些后，她哭着说：「暖暖我帮你把欺负你的人欺负回去了，你回来好不好？」

她还申请了资金追回。

这让苏志没钱了。

一边是老母亲生病，一边是女朋友马上要生孩子了，他忙得鸡飞狗跳。

她说：「暖暖，以后妈妈的钱都给你花，你出来好不好，不要躲了。」

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直到某天我去看女儿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知道那是秦月。

她买了一个小蛋糕，还有女儿最爱却一直都没有能穿上的公主裙，和一些好看的花朵。

她给女儿补办了生日。

还说以后要带着她一起去迪士尼。

「到时候妈妈就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她哭了。

从背影来看，她好像老了十岁，依稀都能看到白发了。

转身的时候，有一家人经过。

小女孩拉着爸妈的时候嬉嬉笑笑的，那样开心。

她眼神羡慕地看着。

看着看着，又哭了起来

也许这个时候她想起来，她曾经也有这样一个美好的家庭。

可惜都被她亲手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