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这种地点,太适合做一些亲密无间的事情了。
理智如商庭辞,都在这一刻失了控,上了头。
他什么都不想,只想封住近在咫尺的红唇。
尝过,就上瘾了,再也无法戒掉。
他的上半身往前倾,手指轻轻抬起南欢嫣的下巴, 双眼轻闭,不自觉的想要加深这个吻。
南欢嫣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脑子短暂的丧失了思考能力。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耳边是衣物摩擦发出的沙沙声,以及商庭辞克制的粗重呼吸声,她一动不动,只有长长的眼睫颤了颤,望着商庭辞的眉眼。
熟悉感。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直到商庭辞想要撬开她的唇齿时,南欢嫣的意识才逐渐回归。
刚才,太意乱情 迷,太容易出事了!
等等……她和商先生在干什么?
这不可以!不行!
南欢嫣的眼睛瞬间瞪大,倒吸一口凉气,不停的往后退缩,同时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一推。
她的后背贴着车窗,缩成一团,眼神如同受惊的小鹿。
尤其是她的唇,水光潋滟,看一眼都忍不住想要继续品尝。
南欢嫣是真的慌了。
到底是她疯了,还是商先生疯了,那晚过后,他和她怎么还能做这么亲密的事?
南欢嫣的呼吸急促,胸口起起伏伏的,却不敢出声。
商庭辞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慢慢的,他才坐回了原位。
谁也没有先说话。
商庭辞抬手关掉了天窗,又理了理衬衫上的褶皱,不自觉的轻舔了干涩的唇。
“我送你回家。”
他率先打破了沉默,开了口。
南欢嫣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再看他,而是迅速的坐好,偏头望着车窗外,安安静静的。只是她双手死死的攥在一起,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一路上,安静无比。
商庭辞时不时的侧头望向她,然而,她从未往他这边看过一眼。
吓到她了。
商庭辞抿了抿唇,稍微有些自责,怎么就一下子没把控住呢。
不过,他不后悔。
所以他没有解释,随南欢嫣怎么想。
最好……她能够想清楚,他对她的感情。
车子刚停在公寓楼下,南欢嫣立刻打开车门,连“再见”都没有说一声,匆匆忙忙的走了。
她很狼狈的落荒而逃,头也没回。
她做不到冷静镇定的面对商庭辞,更做不到若无其事,她能做的……
就是跑,跑得越远越好。
商庭辞望着她仓促的背影,唇角慢慢漾开笑意。
只是,眼角余光瞥见了南欢嫣落在车上的包。
是他买的那个包。
她是有多慌张,随身的包都忘记拿了。
商庭辞按了按喇叭,试图提醒南欢嫣。
结果,听见喇叭声之后,南欢嫣跑得更快了,生怕商庭辞会追上来拦住她。
一直到回了公寓,关上门反锁好,南欢嫣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好险。
她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去东想西想,做点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工作,对,她从工厂里拿回来了许多香料的原料。
南欢嫣准备去拿回来,看见双手空空荡荡的,这才醒悟过来——
“我的包!落在商先生车上了……”
她不停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这记性。
“本来打算这段时间都尽量避开商先生,能不见就不见,能躲就躲,这下好了,包在他手里,我还得主动去找他拿包。”
南欢嫣自言自语,非常的懊恼。
她咬咬唇,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商庭辞的气味,温度,还有又温又软的触感。
她又回忆起当时的那短短十来秒。
是商先生先吻她的,是他先主动的,她可以确定!
因为,就算给南欢嫣十个胆子,她也做不出主动去强吻商先生这种事情啊……
她这次又没有被人下药,闻了香薰,她清醒得很。
而商先生这一次,也不用救她,解她的药啊。
那他为什么要吻她?
是气氛到位了?还是突然脑子一抽?或者,或者是商先生他,他蓄谋已久。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压抑着,而当时环境允许,对上眼,气温升高,他就下意识的吻上来了。
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想要吻一个女人?
因为爱。
所以……
商先生,爱着她?
这个念头从脑海里闪现出来的时候,南欢嫣差点没站稳,腿一软,连忙撑住墙壁。
“怎么会呢,这怎么可能呢,”南欢嫣反反复复的念叨着,“不应该啊,不现实啊。商先生哎,那是商先生,不是普通男人……”
想来想去也是一团糟,南欢嫣干脆全部都抛到脑后,洗澡睡觉。
明天一早还要上班。
这么做的结果是,她当晚就梦见了商庭辞。
而且梦见的,是他和她发生关系的那一晚。
柔 软的大床,轻轻飘动的窗纱,男人宽厚的肩背,淡淡古龙水味道萦绕鼻尖,她攀附着他,像一艘大海里的小船,起起伏伏。
“叮铃铃!叮铃铃!”
闹钟响起, 这个梦才结束。
南欢嫣睁开眼,好半晌回过神来,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竟然梦见自己和商先生在……在……
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南欢嫣快要崩溃了,她真的很想去问商庭辞,为什么要突然吻她,然后又不解释只字不提?搞得她在这里几乎精神错乱。
抓起手机,南欢嫣看见了商庭辞发来的消息——
“包,来拿。”
想了想,南欢嫣打字回复道:“商先生,您可以交给何云助理,我去找他拿,不麻烦您。”
然而,商庭辞始终没有再回她。
看来……这总裁办公室,她是非去一趟不可了。
坐电梯直达顶层,南欢嫣一出现,何云就迎了上来,好像早就在等着她了似的:“南小姐,请。”
“商总在忙吗?”
“您进去就知道了。”何云回答。
什么意思?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南欢嫣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进入了总裁办公室。
她都不敢抬头,屏住呼吸,准备拿了包就走。
“哟,南妹妹,又见面了啊,”傅知言潇洒爽朗的笑声传来,“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你想得都快要得相思病了。快过来,坐我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