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汤泉宫。
温可在大厅一亮出贵宾卡,两名经理立刻簇拥着她上了楼,郁柒跟在她身后悄声提醒:“陈晨在七楼负责擦鞋。”
擦鞋……
温可眉心微动,命运的安排有时候真是巧的离谱。
七楼全部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客人,会所安排了许多身材曼妙的女孩子跪在地上服务,正给了这些人极大的心理满足感。
当初她也是这样,在厉致寒面前跪着帮他擦鞋,任由他和他的朋友恶劣地羞辱自己。
温可觉得厌烦极了,眼神示意郁柒跟经理指名要陈晨来服务后,就让女孩子们都下去了。
包厢门在走廊的最尽头,温可郁柒走过去,正巧一帮人与她擦肩而过。
汤泉宫负责外跑劳务的经理苏洁正在教训新招来的女孩,突然眼角余光隐隐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脸,有些怔愣,看过去。
五年前就是她做主,让身为哑巴的温可来汤泉宫工作。
温可正好进入包厢。
苏洁疑惑地皱起眉,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接着教训:“伺候客人都打起精神来,要是得罪了客人,可没你们好果子吃!”
一番训示完毕,她接到了个电话立刻赶走女孩们,走到拐角处接了电话:“喂?盛小姐……”
——
郁柒在包厢里安装好了摄像头、录音笔,检查完两遍后便窝进沙发里休息,朝一边反复起身查看的温可劝道:
“行了老大,陈晨他们已经去叫了,人一会就来了。”
温可懒得搭理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盛晚落能买通了小南身边的保姆害他,之后又敢堂而皇之地让人就在津城眼皮子底下工作,这事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温可在包厢里等了十分钟人还没来,她冲出门去找时,竟然意外撞见一名喝醉了的年轻男人和服务生拉拉扯扯。
“温少爷……晨晨不是故意的,您抬抬手,让她走吧。”苏洁赔着笑立在一边鞠躬道歉的。
一名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孩正红着一张脸被男人抓着手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而那沾了五分薄醉的年轻男子,只见前襟湿了一片,手里还握着只空杯子。
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戏谑挑.逗,含着酒意的薄唇缓缓靠近,羞得女孩向后躲避不及,脖颈上都冒着热气。
这样不加丝毫掩饰的撩人手段,除了温念还有谁?
温可定住,瞧着温念比五年前更加成熟的模样,有些轻微失神。
他正眯起眼,挑起女孩的下巴,嘴角噙着恶劣笑意慢悠悠道:“你弄湿了少爷的衣服,该怎么赔?”
女孩又羞又惧,吓得不知所措。
“不说话?”温念眼底闪过一丝锋利,抓住女孩就往另一处包厢拖,“那等少爷把你全身都浇湿,再一件件剥下……”
温念不由分说地带着人走,吓得苏洁急忙去拦,这女孩是盛小姐下令看好的人,要是丢了她可付不起责任。
“住手!”突然一道声音掷地有声落下,温念看过去,目光在触及女人那道修长身躯时狠狠颤了颤,蓦地一松手。
喉结上下滚落了好几下,几次张嘴要说话,却都像有千铜万铁封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
郁柒桀骜难训地从温可身后走出去,眸光泛冷,森然地盯着温念,似笑非笑:“她是我们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