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头痛再度袭来,厉致寒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身子一晃,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温可被宴北霆带到一处湖边,假面在跑的过程中散落,露出下面依然通红的皮肤来。
刚才温可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这时才稍稍回过些神来。
止住脚步,撤回自己的手来,有些结巴到不敢看宴北霆的眼睛。
“师……师哥,你刚才……是喝多了吗?”
宴北霆身上有不轻的酒气传来,这是温可能想得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如果不是喝醉了,刚才他为什么会……
宴北霆漆黑的眸子瞟过来,看见她依然通红的小脸,温柔深邃的眸子里倒影出她的样子。
宴北霆微微笑了一下,偏过头去看向湖面,没有回答。
温可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还好,看他这样子应该是喝醉了。
可下一秒宴北霆的声音便响起:
“我没有醉,Apirl。我很清醒,我在追求你。”
“???”
温可再度傻了,瞳孔放大,呆呆地看着宴北霆,不敢相信。
“还记得那天我问你的吗?Apirl,如果当初你有的选,我们还会是现在这样吗?”
这些话早在十年前,在苏黎世的时候就该告诉她了。
可惜那时候她还太小,他怕自己会吓到她,一心想等她长大再说。
没想到这一等,便是十年。
宴北霆的眉眼间透露着惋惜,语气惆怅,轻轻叹了口气:“Apirl,我们错过太久了。”
十年,整整十年。
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都太温柔太君子了,也担心自己的追求过于激烈,一不小心暴露对她那满满的占有欲,会吓坏她。
可那日当他亲眼看到她被人拿刀要捅进心脏的时候,他彻底疯了。
什么都没有Apirl重要。
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必须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们已经错过了10年,绝不能再错过一星半点。
“额……师哥……你……”温可猝不及防被表白,惊得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救了温可一命。
温可如获大释般接起电话,来走到一旁。
可电话那头却传来小雅的哭腔——
“可儿姐,我哥哥抓住池宴了,他要杀了池宴,求你来救救我们……”
温可顿时一个机灵,被吓精神了,立刻打车过去。
——
郁家。
暴雨倾盆,乌云低低压下。
郁闻歌满身阴郁站在雕花铁门前,下人恭敬地为他撑着一柄伞,一股说不出的矜贵自他身上散发。
他眸光冰寒盯着前方,烦躁地转了转左手食指的戒指,声音冷冽:
“芽芽,你确定要要为了这个男人跟我作对?”
暴雨中,小雅瘦弱的身躯挡在一名年轻男人身前。
年轻男人俊朗帅气,眼尾处还有一颗泪痣,十分勾人。
此刻倒在地上,伤痕累累,已经站不起来了,地上不知是鲜血还是雨水混在一起。
小雅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忍不住出声祈求:“哥哥,求你放了阿宴吧……别伤害他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