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的胳膊被厉致寒死死抓在手中,就在二人要坠崖之时,突然,一道更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
“都他妈别给老子死!”
温可睁眼,竟是宫烈。
宫烈不知何时到的,乌泱泱带了一大.波人迅速把厉瀚臣的残党拿下。
宫烬带着人将厉致寒抬上车,宫烈将温可拉上来,一行人齐刷刷的去了医院。
温可的上还好,只是脖梗处有些淤青,再加上皮肤有几处擦伤,都是皮肉伤,不碍事。
厉致寒那边的情况就不太乐观了。
厉瀚臣几乎将他打得皮开肉绽,鞭伤加上脏器受伤,又失血过多,医生几乎是立刻便将他送进了抢救室进行伤口缝合和身体检查。
一包又一包的血浆送进抢救室里,宫烈看得来气,低咒一声便带着人去收拾厉瀚臣留下的那些残党。
他刚走,医生便拿着手术通知书急匆匆地冲出来:“厉致寒家属呢,在这里签个字。”
宫烬率先接过来,可等到要签字的时候却愣住了,签字那一栏得是直系亲属才行,他不是……
他只愣了一秒,手中的纸笔便被温可抢了过去,刷刷刷得签下自己的大名。
医生愣愣得看着她道:“这位小姐,你是他的?”
“我是他老婆。”温可不假思索答道,签完把同意书递给他,整个人的脸上还残留着汗水和干涸的血迹。
“医生,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他救活!”
就算从前厉致寒百般伤害了她,可是这一次她也不想让他死,她不想恨他恨到头了,还欠他一条命。
一天一夜过去……
厉致寒经过医治,已经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
温可和宫烈宫烬全程陪护着。
清晨,天刚亮。
厉致寒的手指动了动,吃力地睁开眼睛,隐约一阵压低了的训斥声传进他耳朵里。
“你小子,长本事了事吧?给你枪是让你关键时候自保的,你倒好,拿着手枪开始杀人了?”
“我问你,要不是老子事先给你的弹夹里卸得只剩一颗子弹,你第二颗是不是想要了那王八蛋的命?”
宫烈拎来早饭,朝宫烬耳提面命,训道。
“那王八蛋想烧死厉叔!”宫烬拧眉,一点都不服气。
他就说第二枪怎么会是空弹呢,原来一早被人动了手脚。
便宜那个龟孙子了!
宫烈见他这样更是来气,抬手要打:
“你小子是吃雄心豹子胆了吧?国内禁枪有多严格你不知道吗,不到保命这种必要时刻轻易不能开枪,你这一枪下去打死了人,老子得花多大精力去捞你?你傻了是不是!”
宫烈骂到一半,忽然话头止住。
他目光惊愕,看向旁边床上坐起的厉致寒,微微张大嘴,刚要出声便被厉致寒一个动作打住。
厉致寒靠在床头,眼眸低垂,嘴角温柔含笑,看着伏在自己床透还未醒来的温可。
眼底浮起一丝温柔,厉致寒伸手拨开温可额前的头发,可就在指尖与她肌肤相处的那一瞬间。
忽然,脑海里乍现一幕——
他的可儿身体瘦的只剩一层皮包骨,整个人萎靡颓废,眼里没有一点神采,身体抖得像筛糠,被人掐在手里,眼底满是惊惧恐怖。
而那个掐住她的人转过脸来,竟是他自己!
他嘴角被咬破,却暴戾扯过可儿的头发,用下贱恶毒的语言咒骂她:
“就这么讨厌我的亲近吗?那你想让谁来干.你,温念还是沈凛止?”
刹那,厉致寒的手指像被电了一下似的,火速抽开手,惊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