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紧紧咬着下唇，看着他不说话。
眼眶红红的，还泛着水汽。
郁闻歌坐过去伸手想摸她的脸，小雅下意识想躲，被却郁闻歌严厉一眼瞪过来：“别动。”
小雅只好停住。
拇指在那双圆润可爱的眼睛尾揉了揉，沾上些许湿意。
郁闻歌微怔：“哭了？”
小雅咬着唇不说话，她不会告诉郁闻歌，是因为妈咪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郁闻歌和慕璃下个月就要结婚，才偷偷哭了。
郁闻歌盯着她看了许久，那一双圆乎乎的眼睛总让他心软，一次次妥协。
“你就这么喜欢池宴吗？”郁闻歌问出声。
小雅一愣，刚抬起小脸，郁闻歌长指就已抽了张纸巾帮她擦去了眼角的湿.润。
郁闻歌看着那一片湿濡，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有什么好？”
“家世、容貌、能力……芽芽，你喜欢他什么？”
可回应他的只有小雅无声的沉默。
郁闻歌头一回感觉到挫败。
他强压下心口那股窒息感，半哄劝半安慰地开口道：“你别哭了，那小子被北霆哥下令保护起来了，没人动得了他，你不用这么担心。”
他竟以为她是担心池宴才哭的吗？
小雅心头又泛起一阵委屈，眼底涌上水意，又想哭了。
他总是这样，永远只把她当小孩、当妹妹，他越溺爱自己，就越是在提醒着她——他们之间永远也不可能。
在郁闻歌再一次要为她擦眼泪时，她突然开口：“我要跟池宴结婚。”
郁闻歌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
小雅：“越快越好。”
“你疯了？”郁闻歌终于暴怒，咬牙切齿地盯着她。
“我说过，你要是舍不得孩子，生下来我养。”
那个池宴，他凭什么？再多修几辈子也沾不上郁家的衣角边！
“我不只是为了孩子，”小雅看着他，小脸坚定，“我还为了阿宴。”
她圆圆的眼睛看着郁闻歌，尽管可爱却并不傻，眼睛里透着一股聪明灵气：
“你不会放过他的，如果北霆哥的人撤了，你会不惜一切代价做掉池宴。我说的对么，哥哥。”
池宴想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郁闻歌再也没有杀他的理由。
“婚礼不用太隆重，我和阿宴都不在意这些，最好下个月就办，我的肚子等不了了。我不想在婚礼上挺着大肚子结婚……”
“够了！”小雅絮絮叨叨，郁闻歌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意，赫然一张拍在桌上，“这么想嫁给他是么？”
郁闻歌捏起她的下巴，眸光残忍：“好，我让你嫁！”
“下月初十，我的婚礼。你的婚礼就定在那一天，”郁闻歌眼底的寒潭深不见底，令她心惊，拇指捏她的下巴摩挲，缓缓使劲，“在此之前你放心，没人会伤害你心爱的阿宴。我会好好顾照你和他，等到婚礼那天，哥哥亲自送你出嫁！”
音落，郁闻歌狠狠丢开她，摔门而去，头也不回。
眼泪浸湿了眼眶，小雅抬起眼看他，泪珠滚落。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
——
时间很快来到婚礼前夕。
温可作为小雅的好朋友，免不了过来帮她操办。
“可儿姐，我不能嫁给池宴！”
温可正拿着婚纱裙比尺寸时，小雅突然将她拉到一旁，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