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致寒冷厉的目光犹如无情的刻刀,一点点的凌迟着温可。
温可僵硬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解释吗?
她从前能说话的时候,厉致寒也从未相信过她,更何况现在?
正僵持着,身后传来响动。
厉致寒和盛晚落视线下意识看过去,就见到温念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濡.湿。
“喂,女人,快过来给我吹头发……”
“姐?你怎么来了?”温念的话说到一半,抬头一看,见到盛晚落和厉致寒,意外地止住了话音。
气氛一下子格外的尴尬,还有隐约的火药味在其中酝酿着,盛晚落瞧着温念,气不打一出来,“我怎么来了?我不来,还不知道你在家里做这种事情!”
“我问你,她怎么在这里,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盛晚落脸上沾上怒气,一上来就不由分说质问温念。
同时又满脸厌恶的指着温可说道:“她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你别告诉我,你和她在一起了。”
温可再次感觉到了那种被扒光了衣服扔到人群中任由别人耻笑的感觉。
她垂眸,错过了厉致寒那如芒在背的冷寒目光,手指无助的蜷缩在一起,一下一下的扯着衣摆,似乎这样就能让她稍微冷静一点。
“我能和她是什么关系?”
温念赶紧安抚盛晚落,反复解释自己和温可没有任何关系。
“我就是想让折磨她,给你出气,姐,我说的话难道你都不信吗?”
“最好是这样!”饶是将信将疑,盛晚落还是指着温可骂起来,“贱人,你怎么那么贱?但凡有一点缝隙你都要钻?我告诉你温可,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只要有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靠近温念!”
她倒不是真的在意温可和温念真的有什么,她担心的是,两个人走的太近,迟早有一天,温念会想起什么来,到时候,盛晚落这些年做的事就纸包不住火了。
阿念,是我的弟弟。
温可抬头,很想这么说。
“怎么,你不服气?”
“啪!”
盛晚落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到温可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房间,温念眸色一动,想说点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姐,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至于生这么的大的气吗,你弟弟我的眼光高着呢,怎么可能看上她,我又不是不知道她做的事情!”
温念宽慰盛晚落,故意转移话题,“对了姐,你们怎么忽然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我的耳环掉了一个!”
盛晚落余怒未减的回答,“那是致寒送我的订婚礼物,我想着说不定掉在你这里了,就让他陪着我过来找找,顺便看看你。”
刻意咬重了订婚礼物,她眼睛的余光见到了温可忽然发红的眼角,怒意才消散了一些。
任凭温可再怎么翻腾,也再也夺不走她的任何东西。
“这样啊,那的确是挺重要的,我让人都帮你找,要是在的话,一定能找到!”
“不用找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厉致寒冷冷道,“贼不就在这里吗?”
盛晚落和温念都是一愣。
温可却半点都不意外,她只是觉得有些可悲,在厉致寒的眼中,不管是什么样的坏事情,不管合理不合理,都是她做的。
“不会吧?”
温念说道,人是他带回来的,她身上的衣服也是佣人帮着换的,她全身上下换下来的衣服都被佣人整理了,没什么特殊的东西。
可偏偏,盛晚落在旁边,他刚哄好,可不能将这个事情告诉她。
否则的话,非得点燃了炸药桶。
厉致寒面色冷若冰霜,看不出任何温情之色,眼睛像是刻刀一般,死死的落在她的身上,丝毫不留情面的嘲讽道:
“她这样一个恶毒又工于心计的女人,会老老实实去要饭,十有八.九就是她拿走的,真是又蠢又毒!”
他极尽所能的贬低着温可。
温可就那么老老实实的听着,不做任何反应。
不知道为何,看着她憔悴单薄的身影,温念忽然心中生出一些不忍心。
还有点隐隐约约的怒其不争,这个人也太软弱了吧,做坏人,就拿出做坏人的气势来,整的像是全世界都在欺负她是怎么回事。
“我看,非得搜身才能让她承认罪行!”
厉致寒挥手, 语气不容置疑,冲着身后跟着的下属下令,“把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