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
厉致寒浑身湿透，将温可抱上来，瞧见她紧闭的双眼，厉致寒拼命喊她，给她做人工呼吸，掐人中，反反复复的喊她的名字。
是谁？
温可恍恍惚惚间，似乎听到有人喊她。
她不是死了吗？
温可有些疑惑的想，这个声音又是谁在喊她？
她好奇间，认出了这是厉致寒的声音。
怎么会？
他怎么会救她？
温可感觉到胸腔难受，猛然睁开眼睛，一口水随之吐出来。
被水差点淹死的难受感觉渐渐的侵袭了感官，温可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放大的俊脸。
温可愣住。
他那双一直冷若冰霜的眼睛里是着急吗，是担心吗？
他不是早就想让她死了吗？
又为什么会救她？
温可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睛，再看过去，厉致寒已经恢复了那冷漠的样子，抓住她的肩膀冷冷问道：“温可，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不是，她张张嘴，下一秒却想起了自己刚刚和盛晚落的交易。
她猛然推开厉致寒，往后退去，浑身上下湿哒哒的她，想要再从泳池跳下去，她不能拿自己的孩子冒险，只有死，才能救小南。
“你不要命了，你是疯了吗？”
厉致寒意识到她想做什么，猛然抓住她， 将她拽回来，死死的扣住她的肩膀，大声质问。
温可奋力拍打他，不让他靠近自己。
不可以，她不能再激怒盛晚落，她眼泪哗啦啦往下掉，无论如何都无法推开厉致寒，温可放弃，在口袋中拿出已经湿哒哒的本子和随身携带的笔，她边流泪一边在纸上颤颤巍巍的写字。
本子表面已经湿的不成样子，温可只能慢慢写。
“用这个！”
厉致寒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给她，“用这个写。”
温可接过，写下几个字，还给他。
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厉致寒的脸变得黑沉沉的。
那上面，只有一句话。
不要你救我。
他的目光死死的看着温可，像是想要一眼看穿她的内心，片刻之后，他的眼神变得冷漠，一闪而过的失望就像是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间被冷意侵占。
眼前的温可，浑身上下都湿哒哒的，头发上面水滴滴答答的还在往地下掉，厉致寒和她相比，小巫见大巫，上好的高档西装泡了水，贴在身上，厉致寒很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为了救她，她却不领情。
“你不想我救你？”
他一字一句开口，仔细听去，颇有些咬牙切齿。
“那你想要谁救你？”
他嘲讽的勾唇，吐出一个名字，“温念？”
温可垂眸，不回答他的问题。
“还是沈凛止？”
厉致寒又吐出一个名字，声音越发的冷，浑身气势惊人，温可能感觉到他逼人的目光。
她低头，手指死死的扣着手心。
她想反驳，可她不能。
她不能再和厉致寒有任何牵扯，她会激怒盛晚落。
“回答我的问题！”
厉致寒沉声，见到温可装死，他的表情变得阴沉，忽然间又怒极反笑：“温可，你可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