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抓着厉致寒怒气冲冲地走出心理会所，厉致寒全程不敢说一句话。
等上了车，温可平复了整整两分钟才冷声道：“不是警告过你离她远点吗？”
厉致寒静静看着她，垂下眼眸：“她说她能帮我。”
混可忍不住气笑了：“她能帮你什么？”
“……”厉致寒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嗡声嗡气，“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幻觉，我怕我会伤害到你……”
“……”
听着他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温可斜眼看向他，朝他伸出了手：“手给我。”
厉致寒不明所以，仍旧乖乖地将手递过去。
温可突然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厉致寒眉头轻拧，没出声。
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温可才松口，擦了擦唇瓣上的血迹，看他：“疼吗？”
厉致寒点头：“疼。”
“疼就对了，”温可眸子锁住他，“记住了，这个才是真的！”
“再让我看到你跟那个雯恋在一起，还撒谎，你永远别想再见我！”
*
温可开车把厉致寒带回家时，温念迎面见到这一幕，那表情一言难尽。
等她把厉致寒打发回家休息之后，温念才看着温可，欲言又止：“姐。你不会真的要原谅那个渣男吧？”
彼时温可正给孩子们准备水果汤，闻言身子顿了一下，然后嘴角微微勾起。
“我没有原谅，也不会原谅他。”
“那你还……”
“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把他当成栗子。”
“什么叫只把他当……”温念一脸不解，看着温可端起汤去了孩子们的卧室还要追上去，被林清语给拦住了。
“好了，姐姐的事她自己会处理，你别管了。”
温念则一脸的气不平：“什么意思？真打算跟那个死渣男重修于好？她忘了当初这个男人是怎么对她的吗？”
“姐姐她没忘，”林清语抬眸，遥遥看向温可的方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那一股子坚韧。
“她不是说了，她不会原谅厉总。”
当初的恨都是真的，也不会烟消云散。
可人心终究不是草木的，想要一直恨一个人很难，和一直爱一个人一样难。
温可依然痛恨曾经的厉致寒，痛恨那些伤害，可这几次厉致寒为了救她，差点没命，她也都看在眼里。
那么既然无法选择原谅，就只把他当成救她的那个傻栗子吧。
就当曾经伤害过她的厉致寒，死在那个大雪纷飞的除夕夜了。
……
温可给孩子们喂了水果汤，催促他们午睡之后。悄悄出了门。
咖啡馆。
雯恋提着包上二楼的时候，温可已经等在那里多时了。
见她来，轻轻伸手：“雯恋小姐，坐。”
雯恋端起咖啡小啜一口，苦味顿时让她皱眉，这一细节被温可尽收眼底。
放下杯子，雯恋看向她：“温总约我过来，不会只是单纯想请我喝一杯咖啡吧？”
“当然不是，”温可开门见山，“我不管郁闻歌是从哪里把你找出来的。他给你多少钱？开个价吧，我出双倍，买你远离厉致寒。”
雯恋仅愣住一秒钟，随后便笑开，点头：“没错，我确实不是什么心理医生，是郁总找来给你们添点堵的，既然温总爽快，我也就不客气了。”
雯恋狮子大开口：“郁总花一千万在沪上给我买了套房子，每个月还给我八十万的零花钱，既然你想拿钱买清静，我要五个亿。”
“什么？”温可被气笑了。
五个亿，她还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