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北霆安排得快速而齐备。
他们聊天叙旧的功夫,宴北霆已经叫来了一架私人飞机。
温可刚踏上飞机,就被机舱里的豪华给惊呆了——
一方硕大的LED屏,除去驾驶舱里,后面还有足足十多平空间共飞行过程活动,水果拼盘更是应有尽有。
温可心中暗暗惊愕,再一次被这种顶级豪门的实力所震惊
宴北霆折回身来看她,见她没动,眉心微拧:“怎么了?”
他眉间暗潮翻涌:“和其他男人共处一室,是怕很难和孩子爸爸交代?”
“没有……”温可摇头,赶紧进入机舱坐下。
宴北霆深邃眼眸紧盯着她:“你孩子被带走,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找帮手,你丈夫呢?”
温可不知该怎么跟宴北霆说,只好言简意赅道:“我离婚了。”
“……”
宴北霆眉宇间闪过一丝愕然,还有一些温可看不懂的情绪,很快就消散殆尽:“坐吧,很快就到。”
温可坐下,跟宴北霆相顾无言,有些尴尬。
温可没话找话:“师哥你结婚了没有?什么时候把嫂子带出来见见,我也好补一下结婚的份子。”
宴北霆正翻着一本财经杂志,长腿.交叠在一块,举止优雅,闻言淡笑着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温可只好悻悻闭嘴,靠在座位上,很快就睡着了。
这时宴北霆才偏头看向她,温柔地为她盖上一张毯子,眼底有说不出的深情。
*
海宁直飞沪上,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温可下飞机打开手机的时候竟发现有几十个未接来电,通通来自厉致寒。
温可心头顿时咯噔一声,下意识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回拨过去,可那头已经无人接听了。
她又打宫烈电话,一样没人接。
她便急着想回家看一看,就在这时宴北霆拉开路边一辆劳斯莱斯的车门,一边讲电话,一边朝她招了招手。
“April,阿遇现在正在家里,我们过去能堵到他。”
要是等郁闻歌知道她搬了救兵,有了准备就真拿他没办法了。
温可心一横,关掉手机上了车。
还是孩子紧要!
——
银都香水郡,郁家。
温可和宴北霆赶去的时候,正撞见宫烈和郁闻歌对峙。
宫烈直接带人把郁家围了,把郁闻歌堵在家里:
“明庭,我不想跟你动粗,你把厉的孩子交出来,说到底,那毕竟是你哥的种,一家人别搞这么难看。”
可郁闻歌压根儿不为所动,气定神闲的坐着,满身的矜贵。
宫烈气不打一处来:“厉明庭,你非要逼我跟你动手是吧?”
“我说了我叫郁闻歌!”
哗啦——
温可从外面把门推开,带着宴北霆冷面走进。
宴北霆似是天生自带强大气场,轻笑一声,不徐不缓的语调中自带微压:
“为了让人听话,连Apirl的孩子都绑上了,阿遇,你近来本事越来越大了。”
郁闻歌见到他,神色顿时一变。
但很快便镇定下来,眼底似笑非笑地瞥向温可:“温玫瑰,你手腕够硬的,连宴家人都能请动。”
温可懒得理他:“我孩子呢?”
宫宴两家都找来了,郁闻歌就是把孩子藏到天涯海角也能找的出来!
郁闻歌依旧神色淡淡,:“你本事这么大,还问我做什么,让他们找啊。”
温可气炸:“你!”
他嘴角勾着嘲弄:“你不会真.觉得搬来这两位救兵就能跟我抗衡了吧?郁家号称沪上皇。宫家在燕京称王,宴家在海宁独霸,可在沪上,没有人能撼动郁家!”
“北霆哥,”郁闻歌看向宴北霆,“我说得对么?”
宴北霆凉凉打量他一眼,轻笑一声,闲庭信步走进,声线华丽优雅:
“阿遇,你真的长大了,成算也变多了。”
“你说得对,我当然不会真的对你出手。”宴北霆举止清贵,优雅坐下,双腿.交叠,薄唇轻轻勾起,“所以我来之前,给你爸妈都打了电话。”
话音一落,郁闻歌脸色骤沉。
一辆刻着“宴”字的劳斯莱斯幻影在郁家门口停下,下来一对沪上老派摩登女士打扮的贵妇。
脸上沾着怒气,愤然走进:
“阿遇!听说你把别人家囡囡绑了?简直胡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