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安抚好小雅，劝她喝了碗粥后躺下，说晚点再来看她，便悄悄关上门出去了。
等温可走了，郁闻歌轻轻推开门，才发现小雅根本没睡，睁着眼睛看外面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还好，看她的状态比之前好了不少。
郁闻歌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将药膳师开的汤煲放在桌上，郁闻歌轻轻坐在小雅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你现在还在恢复期，要多吃点，你都瘦了。”
“……”
小雅虽然还是没说话，但到底没再像先前那样把东西砸碎，让他出去了。
察觉到她态度的松动，郁闻歌幽深目光落到她身上，喉结上下滚落了下：
“那个孩子……真的不是池宴的吗？”
听到这话，小雅的身子明显怔了一下，这个细微变化清楚地落在郁闻歌眼里。
接着，他听见小雅有些干哑的嗓音：“不是。”
“……”郁闻歌心头一揪。
深吸了好一口气才维持住镇静，可声音中细听下去藏着颤抖还是出卖了他：
“是谁的？”他的吗？
后面的话，他不敢问出口了。
“……”小雅沉默了很久很久。
最后眼睛微微转动，坐起身子来，看向郁闻歌：“哥哥，可儿姐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郁闻歌看着她，没说话。
他不确定。
他没查什么线索，关于那晚，他没有一丝记忆。
那天温可的话犹如往他心里扔了个平地惊雷，炸的他不知所以。
他深邃目光停在小雅脸上，复杂难说。
芽芽很好，可爱漂亮。
郁家父母对他恩重如山，把他亲儿子养。
一直以来他都发誓，要做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报答郁家。
如果他们真的……
小雅深深看了他一眼，轻轻扯了下唇角，轻声道：“可儿姐是因为厉总受伤太生气了才那么说的，她刚才还跟我说，让我和你解释。”
“那个孩子……”小雅想起她的甜蜜蜜就心痛难忍，强忍着泪水道，“既然都没有了，就不要再提了。”
不管是谁的，都不重要了。
她的哥哥，也就不用自责内疚了。
这个唯一证明着他们有那晚的存在都没有了，那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反正他们两个，不论怎么走，也都是死局。
郁闻歌：“……”
——
温可从小雅病房出来，就去了重症监护室陪厉致寒，出来后便被宫厉两家的老爷子请去说话。
宫老爷子在沪上的私人庄园里，温可被他客气地吩咐看座，而后一一打量着。
“你和致寒的过往，亲家公全部都告诉我了，好孩子，是致寒辜负了你。”宫老爷子放下茶盏，竟意外和蔼可亲，面带微笑看着她。
“虽说致寒和你结婚时没有征求我的意见，但你既然是致寒唯一的妻子，又为他生了两个孩子，以后不论你们怎么样，宫家都一定会庇护你和小南小北的。”
“只不过……”宫老爷子叹了口气，为难地看着她，“致寒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能不能熬过这一劫全凭天意。”
“如果他醒不来，那么小南小北就是他就在世上的唯一血脉。我知道致寒把孩子们的抚养权给你了，不过还是希望你，能让和亲家公和你一起抚育这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