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温可满目错愕，难以置信的看着厉致寒。
公路上，厉致寒一面开车，一面拧起眉开口道：
“我弟弟在8岁的时候不慎走失了，我爸妈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他，后来爸妈过世，就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外界以为厉家这一代只有我一个。”
温可错愕无比，第一次听厉致寒说起厉家这些往事。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厉致寒还有个弟弟。
“他和我弟弟一样是左撇子，你看见他左手上戴着的戒指了吗？”
厉致寒音落，径直伸手探向自己的衣领，从里面摘出一条泛着荧光的项链。
项链的底下竟然挂着一只和郁闻歌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内侧刻了两个字母ZH。
“如果我没猜错，他的那只里面刻着的是MT，那是我弟弟的名字，明庭。”
厉致寒看着她眸光沉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不论郁闻歌是不是明庭，他对你都绝无真心！”
真心？
温可看着厉致寒那条闪着银色光泽的项链出神，觉得讥讽，嘲弄道：
“郁闻歌对我没有真心，你难道就有吗？”
厉致寒讶然，惊奇温可这个时候还帮郁闻歌说话，急道：
“他让你签下霸王合同，用天价违约金让你给他卖命，就是在利用你！”
可温可早就对这点心知肚明了。
她脸上神情没有变化，冷然地看着厉致寒：“所以呢？”
“……”厉致寒语塞。
她看着厉致寒，自嘲地勾了下唇角，别开视线，似乎在喃喃自语：
“你觉得我不清楚这些吗？厉致寒，你以为，我是怎么有资本回津城的？”
“我从郁氏带走了五十亿，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钱？明着告诉你，郁闻歌很恨你，非常恨，不亚于我。”
厉致寒眼底浮起一抹心疼：“所以你跟他做了交易，把自己出卖给他了？”
温可没回答，只是看向窗外：
“盛晚落被你宠得在津城几乎只手遮天，当初为了帮你，我把温氏卖了，落魄潦倒，所以她对我下手的时候，我毫无招架之力。我若想活，就必须这么做。”
“所以郁闻歌利用我又怎么样，拿我当棋子又怎么样？”温可转过脸来看他，“你知道五十亿的违约金多少吗？”
温可一字一顿：“五百亿。”
“我赔不起。”
厉致寒心口一阵剧痛蔓延开来，散向四肢百骸：
“你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哪怕毁了你自己？”
“任何人都得为她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厉致寒，这就是我的代价，我没得选。”
她早就没有回头路了，从她和郁闻歌签订协议的那一刻起，她就将灵魂出卖给了魔鬼。
自由，对她来说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厉致寒，你最好别太快输得一败涂地，那样我会觉得自己用自由换来的胜利太不值了。”
车身停在路边，温可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希望你信守承诺，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
厉致寒心痛欲裂，看着温可离开的背影，兀自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