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颜咬着小牙齿,瞪了小念包一眼,面无表情的看向盛惊宴:“哥哥,我就说他是个坏蛋,你还偏偏要我来看他。”
盛惊宴再次:“......”
好了,这下他不止是被小破孩嫌弃了,就连自家妹妹都怪他了。
桑淮同情的看了眼盛惊宴,拍了拍小念包的小脑袋,“好啦,不要欺负颜颜了。”
小念包哼了一声,格外有骨气的扭过头无视桑淮这话。
盛颜则是小腿一迈,更有骨气的直接走了。
“......”
桑淮和盛惊宴两人对视一眼,笑了。
噗,原来小盆友之间的斗气是这样子的啊。
“小念包,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颜颜呢?”
到底没忍住,桑淮忍不住问了句。
小念包皱紧小鼻子,似是很认真的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过了好半晌才答道:“因为她爱哭,动不动就哭,烦人。”
“像我从来就不哭,笨蛋爹地说过的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有什么好哭的?”
桑淮一噎,不知该作何回答。
盛惊宴在一旁怼道:“人家颜颜是女孩子,女孩子自然有权利哭了。”
小念包不甘示弱,目光凶狠的瞪着盛惊宴,小嘴微张:“那也不能哭!哭了就是娇气包,爱哭鬼。”
听到两人的日常斗嘴,桑淮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将小念包放了下来,“好啦,咱们就不争论这个问题了。”
说着,桑淮朝里走去,拿出了自己的行李。
“小念包,漂亮姐姐就要走啦,下次回来一定给你带好吃的。”
上次阮甜给的那个纯金打造的小熊猫,小念包给了两个字的评价——
庸俗。
不过话虽是这么说,可小家伙倒也嘴硬心软的将小熊猫好好收起来了。
倒是盛惊宴在知道这纯金小熊猫是阮甜送的以后,狠狠对阮甜改了观,更是在她面前将阮甜好好夸了一顿,像是完全忘记两人之前的恩怨一般。
不用想桑淮就知道,盛惊宴这又是见钱眼开了,巴不得让阮甜也送他一个纯金熊猫。
“老板,你看见有钱小姐一定要帮我多夸几句,我真是太喜欢她了!”
盛惊宴笑眯眯的,一脸和善。
桑淮看了眼他不安好心的表情,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有钱小姐,是盛惊宴对阮甜的最新称呼。
从头到脚,他怕是只喜欢人阮甜身上的钱味...
默默看了眼盛家富丽堂皇的装潢,桑淮抬头望了望天。
真是搞不懂,盛惊宴这家伙咋就这么见钱眼开,明明他自己就是有钱这两个字的代言人。
收回心底的思绪,桑淮拖着自己的行李朝外走去。
小念包则是迈着小短腿一步一步的跟在桑淮身后,小模样可怜兮兮的。
走到上次的草坪,桑淮便看到盛席早就在哪儿等着了。
将行李放上去,桑淮转身看向小念包,“这段时间小念包要乖乖哦,好好听大盛子的话,不能再到处乱跑了。”
小念包眼角微微发红,乖巧的点了点小脑袋。
桑淮没再多说,摸了摸他的小肉脸,转身走了。
“漂亮姐姐...”
看着桑淮离去的背影,小念包依依不舍的出了声。
盛惊宴看了他一眼,嘲笑道:“刚才还说不哭,现在哭鼻子了吧?”
“才没哭呢!哭了就是小狗狗!”
小念包憋在眼角的点点泪意顿时憋了回去,吸着小鼻子嗡声回了句。
盛惊宴没出声,好笑的看着他。
小小年纪就知道口是心非了,啧。
而这边,盛席扫了眼桑淮,冷声道:“慢走,不送。”
桑淮一顿,嘴角扯了扯:“盛席,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明明都送到这儿了,居然还说不送。”
盛席没理她,只抬眼看了看机舱门,“快去。”
“行吧,”点了点头,桑淮也没再和他贫嘴,抬腿就要往上走。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男声传了过来——
“等等!”
嘶哑的声音传来,桑淮下意识看了过去,便看到宋听手里攥着个什么东西跑了过来。
盛席视线落在他身上皱了皱眉,这人不是受了严重的伤,怎么还过来了?
宋听喘着气,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桑淮,“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看着他,桑淮心底莫名有点儿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滋味,只傻站着没动。
男人却是上前走到她身边,大掌一伸递到了她面前,一个样式小巧的平安符躺在掌心。
桑淮蓦地一怔,明眸微缩。
平安符...
男人眼睫微垂,淡声道:“有人托我给你的,希望你能带走。”
闻言,桑淮眨了眨眼,眼底深处不自觉染上点点欢喜。
那个人,只会是他。
嘴角牵出笑意,桑淮将平安符接了过来,旋即视线落到宋听身上。
瞥到他满是伤口的一身,眉心不自觉拧了起来,这伤...是在小木屋救她所受的吧...
心中升起歉意,桑淮认真道:“上次,谢谢你了。”
男人敛着眉,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声线嘶哑的出了声:“一路平安。”
桑淮笑着点了点头,挥手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很快隐匿在白云中。
盛席却是皱着眉,神情打量的看着面前这人。
其实从那天开始,他便怀疑救司小小的根本不是宋听,司小小和宋听完全没有接触,宋听没理由救她。
如今这么一看,更是觉得奇怪。
沉默了半晌,盛席冷漠出声:“你不是宋听,你是谁?”
面前男人神情低沉晦暗,闻言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清隽的俊容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司战爵看向盛席,深眸平静:“她要离开,我自然会来送她。”
盛席看着他身上的伤,下意识想起那天他毫不犹豫冲进小木屋的场景,握紧了拳。
原来那天,让他输掉的人是他。
司战爵却是下颚微绷,表情淡漠:“既然知道了,就什么也不要告诉她。”
闻言,盛席眉心皱的更紧。
他居然不打算告诉她...
司战爵仿佛看透了他心底的想法,薄唇微扯带着几分散漫:“为她受伤从不是为了让她知道,很多事情,她不需要知道。”
他希望他的麻烦精心疼他,可这份心疼却并不是建立在愧疚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