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叶翩然,托了好多关系才找到你的电话号码。看到给我回个电话。)
盯着上面的信息又看了好一会儿,桑淮惊讶的挑了挑眉。
倒没想到会是叶翩然的短信。
身后姜时勉那死小孩还在不依不饶的念着,桑淮心底不耐,抬手就朝他脑袋上拍了过去,“闭嘴!”
姜时勉委屈的眨眼,终于闭上了嘴。
桑淮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盯着这死小孩:“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现在赶紧回去,二是被我揍一顿再回去。”
姜时勉静默了一会儿,抬手抱拳:“告辞!”
看着他飞速跑走的身影,桑淮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这死小孩!一点也没小念包可爱!
想到小念包,桑淮眼底低落的情绪又涨了涨。
今天晚上她那副模样定然是吓到小念包了...
心里念叨着,桑淮刷着房卡进了房间,倒也没有先急着打电话,而是洗完澡收拾好一切后,桑淮才掏出手机不紧不慢的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一被接通,叶翩然气呼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喂,你居然这么久才打电话给我!”
桑淮无语的看了看天花板,兴致不太高,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有着几分慵懒:“什么事?”
叶翩然也不是个说话拐弯抹角的人,直奔主题:“我把那对渣男贱女收拾了一顿。”
语调里带着几分求表扬的情绪。
桑淮轻声笑了笑,淡声应了句“哦。”
哦?
叶翩然脸一板,不开心的说着:“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威风!沈航辰那副求着我不要和他解除婚约的样子真是让人爽快!但是...”
桑淮眉一挑,这次倒接了她的话:“但是什么?”
“但是我看到傅梓那张脸还是想撕!臭不要脸的白莲花!亏我之前还对她那么好!”
桑淮抿了抿唇,她和傅梓同一张脸,莫名有种被内涵的感觉。
捏了捏发疼的眉心,桑淮缓声道:“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
话还没说完,叶翩然抢着道:“今天我去找傅梓的时候她正在打电话,然后我就不小心听到了她的谈话内容,好像和你有关。”
桑淮皱着眉,没吭声。
叶翩然继续道:“她应该在和一个男人在说话,说什么四年前该弄死的没弄死,还说你这次回来了不能再放过的话,总之听上去对你很不好的那种,你自己也小心点。”
桑淮垂眸把玩了下手指,脸上的神情微微偏冷。
四年前,又是四年前。
为什么在她看来极度正常的四年前,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心底微微泛着累,桑淮还是好声好气的对着叶翩然道了句谢。
叶翩然别扭的应了句便将电话挂断了。
挂断电话,桑淮仰头看向了洁白的天花板,脑海里的思绪纷纷扰扰,最终轻叹一声,漂亮的眸子缓缓闭了起来。
酒店楼下。
司战爵倚车站着,深眸微扬,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一直不动的身姿才慢慢移了移,目光却依旧望着某个窗口。
姜时勉从大门出来便看到了他,那双一向带着笑意的眼睛顿时沉了下去,他抬手摘下自己的墨镜,大步走了过去。
“司...战爵?”
听到声音,司战爵眼皮微掀,视线不轻不重的看了过去,不过一秒又淡淡移开,漫不经心的意味很浓。
姜时勉看着他这副神情,心底涌起了几分阴鸷。
气氛凝滞了几秒,姜时勉率先开了口。
“你知道我是谁吧?”
司战爵再度看了他一眼,这次的视线终于停顿的久了久,可开口回话的声音却很漠然:“不认识。”
姜时勉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喉间溢出了丝丝冷笑。
“那你总该认识徐正吧?”
男人的身影猛地颤了颤,视线凌厉的看了过去,沉声道:“你怎么认识他?”
姜时勉轻呵一声,将墨镜再度戴了上去,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司战爵眉眼微压,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白清。
半个月后。
桑淮收拾好行李,拉着箱子就往楼下赶。
“小桑桑,你去乡下要待多久啊?”
温夏在电话那边不放心的问着。
桑淮安抚道:“不会太久的,大概两个星期的样子。”
国风设计大赛的复赛在前两天已经结束,因着初赛的种种前车之鉴,这次的复赛过的无比顺利,而她又成了复赛的第一。
决赛则被定在了一个月后。
桑淮这次决定去乡下便是因为这件事。
乡下有一位苏绣的传承人,她想借着这半个月的时间好好学一学苏绣,能够在决赛的时候用上苏绣的针法。
到达H市机场,时间还略早,桑淮坐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机场门口。
小念包推着自己的小箱子,屁颠屁颠的跟在司战爵的身后。
“笨蛋爹地,漂亮姐姐真的也会去吗?”
司战爵一把推过他的小箱子,大掌一捞直接将小矮子司念小盆友拎了过来。
“笨蛋爹地!不准你这样子拎窝!被漂亮姐姐看到了丢脸脸!”
男人仿若未闻。
小念包气的一张小肉脸通红,哼哧哼哧的呼着气。
直到他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桑淮——
“漂亮姐姐!”
小念包蹬着一双小短腿,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从司战爵的手里溜了出来,当即蹬蹬蹬的跑向了桑淮的方向。
桑淮一睁开眼,便看到自己腿上挂住了一个肉团子。
嗯?
小念包?
小念包看到桑淮睁眼看她,立马咧开了一个笑脸,几颗白花花的小牙齿好不可爱。
桑淮一下就被萌到了,一把抱起了小念包,“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小念包眼珠子转了转,想起笨蛋爹地叮嘱过自己的话,乖巧的应道:“笨蛋爹地说要带窝去旅游。”
桑淮顿了顿,下意识地往一旁看了过去。
男人颀长的身姿落入了眼底。
抱着小念包的动作僵了僵,桑淮装似不经意的移开了视线。
下一秒,鼻尖便萦绕住了男人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气息。
他,坐在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