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淮看了过去,女佣跑到了她身边,轻声道:“一位叫傅梓的女子让我给您带句话。”
傅梓?
瞳孔猛地一缩,桑淮轻声笑了下。
看来当初那场车祸真的是假的,她还活着!
女佣继续小声道:“她说希望您能去见她一面,她在侧院等您,让我给您带路。”
眉梢一挑,桑淮没动。
十有八 九木辛就是傅梓了,这时候去见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嘴角扬了扬,桑淮眼底带出了几分兴致。
不过...既然她这么费尽心思的想见她,那就满足满足她好了,她们之间的事的确该有个了断了。
“走吧。”
女佣心下一松,连忙带路。
盛席一瞧,眉间皱了起来,“去做什么?”
“见一位故人,你别急。”丢下这么一句话,桑淮倒也走的利索。
盛席无言了瞬,这司小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跟她来的呢。
想到今天要做的事,他也没有追上去,而是往前厅走了过去。
走到侧院,女佣停了下来,“就是这里了。”
桑淮往里瞧了两眼,没见着人,心底升起一丝嘲弄。
说是让她过来,却还这么装神弄鬼,她可没这功夫陪她在这儿玩!
想着,桑淮转身就走,却在这时,听到有人在痛苦的嘶喊——
“有没有人,来人!快来人!”
心间一跳,桑淮脚步一顿,莫名觉得这声音有点儿耳熟。
此时,那名女佣早就不见人影,整个侧院空荡的厉害,只余下那嘶喊声。
“来人啊...”
那嘶喊声虚弱了几分,带着深深的绝望。
桑淮抿了下唇,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瞧见纪希倒在地上,捂着已显怀的肚子,面色发白。
她说声音怎么有点儿耳熟,原来是纪希!
纪希瞧见她过来,发白的唇翕动着:“救我...救我的孩子...”
看见她腿间渗出来的血迹,桑淮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想也没想的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傅梓躲在暗处,目光透着深深的阴冷。
呵,两个蠢东西!
桑淮皱眉蹲了下来,“还能不能撑住?”
“我...”纪希一张脸比白纸还白,几乎说不出话,捂着肚子一个劲的流着泪。
桑衡万不在家,前不久佣人传报说他回来了,她这才着急过来看,结果没想到在这儿摔了一跤...要是孩子没了,那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想到这,纪希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淌,死死攥着桑淮,身子不停发抖。
桑淮扶着她,脑海里忽地灵光一闪!
保胎丸!对,盛惊宴给了她一颗保胎丸!
下一秒,她直接将保胎丸拿出来,“纪夫人,你先把这个吃下去。”
纪希踌躇着,不敢轻举妄动。
桑淮知道她心中不安,缓声道:“这是保胎丸,我不会害你。”
想起上次她还帮自己说话的份,在加上如今情况紧急,纪希到底是张了嘴。
瞧见她把保胎丸吃下去,桑淮心底松了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彻底松下去,便看见纪希猛烈的颤抖了起来,随后整个人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双瞳微缩,桑淮抓紧了她,“纪夫人,你...”
“胆子真大!你难道不知道这一胎对纪阿姨来说有多重要吗!竟然害的纪阿姨流产,把她抓起来!”
傅梓抓紧时机,迅速从暗处走了出来。
身后,跟了一溜的护卫。
桑淮双眸一眯,一下就明白了。
这是傅梓设的局!
她瞧了眼已经昏过去的纪夫人,冰冷从眼底涌了起来。
她不相信盛惊宴给她的保胎丸会有问题,这其中定然有蹊跷。
傅梓却没给她思索下去的机会,吩咐道:“还不把她抓起来?等着让害纪阿姨流产的凶手逃跑吗?”
底下护卫当即围住了桑淮,半点逃跑的空隙都没给留。
“啧,倒没想到你脖子上的那个东西进化了不少。”
闻言,傅梓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当即黑了脸。
“少说废话,带走。”
护卫立刻动手,拉着桑淮往外走去。
“急什么?”桑淮冷淡的瞥了他们一眼,看向了傅梓,“我们这么久没见,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
傅梓心底咯噔一跳,下意识想拒绝,可不等她有所动作,桑淮便强势的走了过来,险些冲破护卫的阻拦。
“只希望,这一次你的阴谋能成功,”桑淮目光很凉,眼尾压着戾,手缓缓抬了起来。
傅梓一抖,以为她这是要打人,不自觉往后退去。
不过退了一步就被抓住了,桑淮揪着她的衣领,手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祝你好运。”
话落,桑淮倒也没和这些护卫抵抗,顺从的跟着他们离开了。
傅梓在原地怔神了好一会儿,随后咬牙切齿的骂道:“贱人!还祝我好运?呵,到死了还犟嘴!”
这时,家医走上前来,“小姐,夫人她...”
傅梓冷冷瞧了眼躺在地上的纪希,面无表情,“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要是留下来了,不止你要死,你家里其他人的下场,呵...”
家医顿时满头大汗吓的只敢点头。
桑衡万不在家,能做主的也就只有...只有傅梓了!
傅梓很满意这样的结果,笑着点了点头,走向前厅,“去迎接我的未婚夫。”
前厅,盛席稍稍等的有些不耐烦。
“这个司小小在搞什么鬼?人一溜又没影了...”
正说着,便瞧见傅梓走了过来。
“盛先生。”她温婉的说了句。
盛席态度不冷不热,只点了点头。
“盛先生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
话虽是这么问,傅梓心底却有几分得意和紧张。
之前桑衡万就说过,等无极学院的事情一结束,她和盛席的婚事就要提上日程,今天他来这儿估计就是为了商量婚事的。
想着,傅梓娇羞道:“盛先生对婚事如此上心,父亲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只是现在父亲不在家,若有什么事,盛先生和我商议即可。”
盛席冷淡的应了声,“今日前来,的确是为了婚约一事。”
傅梓嘴角的弧度又是一扬,果然如此!从今往后,桑淮这贱人只配仰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