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刹那,桑家大门就被人推开了,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了进来。
“你好,我是司少的律师,代表司少来处理与桑小姐的离婚相关事件。”
桑家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刻怔住了!
这么快!那个男人的动作竟然这么快,这么的毫不犹豫!
桑梓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他怎么能这样!”
律师只是笑了笑,脸上的神情却未变半分。
林雅和桑天南气的不行,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结果最后就差在了这里!
“不!我是不会离婚的!打死也不会离婚!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司夫人!”
桑梓握着林雅的手,看着那名律师不甘心的吼着。
林雅已经冷静了下来,细长的眼里划过了一丝算计。
离婚其实也不错,财产分割那一块...
律师似乎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微笑道:“鉴于找人替嫁的行为,所以离婚的相关条例全都会由我方拟定。”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桑家别想从这里捞到一分钱!
律师说完这话又道:“司少还让我给你们带句话,他说还有20个小时,如果你们还不交出他想要的人,20个小时后,H市的桑家将会不复存在!”
三人彻底呆住了!
他们都低估了那个男人的狠厉程度!他说要赶尽杀绝那就是绝对的赶尽杀绝!
桑天南沧桑的脸上浮现了无奈,他看了眼桑梓,语气沉重的说道:“小梓,要不你签了,桑家企业必须保住!”
桑梓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桑天南,哭道:“爸,我不要!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把这个位置让出来?这个位置就是我的!桑淮那贱人就是来代替我的!”
话一说完,桑梓狠狠的推开了桑天南,哭着跑上了楼。
林雅脸色也难看的厉害,如果不交出桑淮那丫头,桑家企业就没了,而交出来又怎么也不甘心!
对着那律师没好气的留了句抱歉,林雅跟着桑梓去了楼上。
“小梓,你先听妈妈说,妈妈是站在你这边的。”
林雅摸了摸桑梓的头发,眼里有着疼惜。
再怎么说,她也养了桑梓二十多年,而桑梓也叫了她二十多年的妈,养育之情是不可泯灭的!
桑梓却是目光恨恨的盯着前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不甘心!她绝对不要输给那个贱人,她从小就什么都被她差,那这一辈子都该比她差!
双手紧紧的握着,桑梓想起了那天的短信,旋即扭头慢慢的看向了林雅,“妈,我可以签了离婚协议书保住我们桑家,可是我绝对不会让那个贱人回来的!”
话音一落,桑梓阴森的目光转了个方向,落在了桑淮外婆住的那个房间上。
明水湾地带。
桑淮揉了揉脖颈,费力地睁开了眼睛,入眼却一片漆黑。
她的眼前蒙住了一条黑带。
周围一片寂静,只隐隐听到海浪拍礁的声音,汹涌又澎湃。
桑淮皱了皱眉,她这是被丢到了某个海滨地区?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进了耳里,随后拉凳子的声音响起,几个大汉的谈话声传了过来。
“真他妈烦人,居然要在这块破地方待这么久!”
“要不是桑家开的条件够好,爷还真不想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1”
“天天对着一片海,人都给看吐了。”
桑淮默默听着他们的话,大概有了些了解。
果然是桑家那群人干的好事!居然把她丢到了沿海地区!
正想着,那群大汉突然喊住了她:“小姑娘醒了就别在那装了。”
听到这话,桑淮也没再继续装晕,应声道:“你们可以把黑布帮我摘了吗?”
“不行。”
话音一落便遭到了拒绝,桑淮倒也没沮丧,关在这里没受到这群人的虐待就已经是万幸了。
“嘭——”
空气中突然传来了子弹射击的声音!
随后,另一道整齐有序的步伐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桑淮心中一揪,又有人来了?
桑家不是派人守在这里了吗?这一批人难道是来救她的?
心底划过这个想法,一阵打斗的巨响便彻底贯彻在了这片寂静的空气中。
桑淮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她现在整个人都是被绑着的,压根儿就不好逃!
就在她觉的身上的绳子稍稍松了些的时候,整个人却猛地被扛了起来!
“唔...”
嘴里呜咽着,一股害怕涌上来心头,桑淮忍不住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后面涌进来的这一群人到底是谁!
身后的打斗声更响,扛住她的这人跑的飞快!
过了好一会儿,身后的打斗声才慢慢小了下来,而这人奔跑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直到耳边被巨大的浪声完全填满时,扛着桑淮一路狂奔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喘气,那人就把她丢在了地上。
“司少,人已经带到了。”
司少?
司战爵?
桑淮心中一惊,居然是司战爵?他怎么来了?他是来救她的吗?
想法刚刚落下,桑淮突然觉得脑袋上传来了一阵痛楚,有人用脚踩住了她的头!
强烈的屈辱感从心底蔓延而出,桑淮拼尽全力挣扎了起来。
到底是谁?
竟这样践踏她的尊严?
“唔!”
拼命的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掉,反而惹得那人踩住她头顶的力度更大。
桑淮整张脸憋得通红,就在她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那人却突然松开了脚,用脚尖随意的踢了踢她的脸,冷声道:“这么早弄死了那接下来就不好玩了。”
熟悉的声音一出,桑淮浑身都僵住了。
这声音...是司战爵的?
刚刚那么做的人居然是司战爵?
心间仿佛被重锤击过,桑淮整个人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可能,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是司战爵!
她不信!
下一秒,桑淮冷冷的笑了一声,嗤笑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绝对是一个冒牌货!你——不可能是他!”
周围安静了几瞬,四周的风浪声越发的清晰,在寂静的环境里透着几分的寂寥。
而那人再次开口说话了,语调不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