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洲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他将袖口挽起,亲自坐到了快艇驾驶座上。
沈棠则是一袭酒红色吊带裙,更衬得她肤如凝脂,她卷发如海藻般垂落在肩头,双手勾住他腰间,坐在他身后:“你会开?”
江寒洲:“那当然,你老公我,全能。”
沈棠:“那我要考验考验你技术了,我要是吐了你可要负责。”
江寒洲握紧她放在他腰间的手:“给我加点油,保证你安全抵达。”
沈棠知道他什么意思,捧住他的俊脸,在他俊脸上盖上一个吻,“可以了吗?”
“好的,夫人,坐稳了。”
他娴熟的发动快艇,快艇在黑夜中乘风破浪,载着他往岛屿的另外一侧去了。
“这个不是回城堡的方向,你要带我去哪儿?”
海风呼呼的吹起沈棠的长发,她下巴抵在他肩上,疾风入耳,她只能用最大的声音让他听见。
江寒洲侧过头,亲了一口她的唇:“去一个很美的地方。”
快艇停在了一处礁石后面。
下了快艇,江寒洲把手递给她,牵着她下来。
两个人一路攀爬,爬到那块礁石最高点的地方。
一轮皎月在海平面上缓缓升起,随着海浪的波动,将月亮倒映在海面上的光影折射出一个心的形状。
江寒洲让她坐在他腿上,依偎在他怀中,欣赏着那一处浪漫到极致的景象。
“你是怎么发现这个现象的?”她勾着他脖子问。
江寒洲:“买这座岛屿时,乘坐快艇观察过周边,偶然碰见了这一奇景,就想留在今夜送给你。”
“心的形状应该是靠旁边那两座小山遮挡,才导致呈现的阴影变成了心形,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那边那个心形是红色的吗?”
影子是黑色的,尤其是在黑夜当中,搭配皎洁的月光,怎么也不可能是红艳的红色。
江寒洲轻掐了一把她的腰肢,“你能不能有点浪漫细胞。觉得好看就行,其他的别管。”
实际上他是提前让人坐快艇前往那个月光呈现爱心影子的海域提前部署,用渔网锁定了区域,将几千斤玫瑰花瓣同时倒入了海中。
如今便有了现在这幅红色爱心在海中央显现的场景。
沈棠也觉得自己不该问的别问。
“有心了,老公,我很喜欢。”
“既然你很喜欢,我是不是该有点奖励?”
沈棠扭过头,不去看他:“在这儿,我可没法奖励你。”
“当然不是在这儿。我们回家。”
江寒洲招了招手。
几分钟后,空中盘旋着一架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降落在他们身后那块空地上。
他抱起她登上飞机。
“你要带我去哪个家?”
江寒洲半眯着眸,“这岛上太吵了,不适合我们度蜜月。今晚十点,我们会抵达H国。”
沈棠没想到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那瞳瞳和星屿呢?”
“他们自然有爷爷们会照顾。”
“那岛上的宾客呢?”
“他们想玩多久玩多久,玩累了会有专机接他们回去,谁都别想打扰我跟夫人的二人世界。”
江寒洲搂紧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肩头。
重新拥有她的感觉,真好。
以后,他再也不会将她弄丢了。
游轮之上,这场夜的狂欢还在继续着,没有人关注今天的新郎新娘去往何处。
第六层酒吧。
江承予坐在卡座上,一个人喝着闷酒。
整艘游轮上的热闹似乎与他无关。
他想起了一个女孩的脸。
她清纯,可爱,单纯善良,却也固执倔强。
他做了她四年见不得光的男朋友,本以为大学毕业那一年,就是他可以见光的时候。
谁知,他居然是见光死,没有来得及公开,他便被那个女人甩了。
之后,那个女人便销声匿迹,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为了报复她的狠心,他找了很多很多的女朋友,如换衣服一样,经常换。
但却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他真正动心。
“江二少,您喝醉了,不如我让人扶你去房间休息吧?”调酒师看他醉的厉害,好心道。
这艘游轮是江家的产业,但今天上游轮的所有服务型人员,可都是新招的。
江承予摇了摇头:“我没醉,谁说我醉了,这儿有舞者吗?来个妞,让她给我跳一支钢-管-舞。这是小费。”
江承予将一张银行卡拍在桌上。
调酒师会意,立马让人去安排。
没过多久,一个戴着面具的女郎穿着性感暴露的舞服,黑色的裙子将女人的白-皙完美的身材勾勒的恰到好处,又美又妖。
酒吧里一片沸腾,男人的目光因为女人的出现变得疯狂,炙-热。
伴随着音乐声响起。
女人缠绕着钢管,尽情扭-动起来,她腰肢极软。
现场的男人们眸里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不由的想入非非。
女人的舞技很好。
在动感音乐的配合下,将现场气氛点燃,烘托到最高点。
江承予握着手中那杯威士忌,轻轻摇晃着杯中烈酒,他根本无心看什么舞蹈。
就是想让这里吵一点,让他分心不再去想哪个冰冷薄情的女人。
待他顺势瞟到场上那个舞女之时,他的目光对上那白色羽毛面具下的那双狐狸眼。
就这一瞬,他似乎被激起了好奇心。
他将杯子往桌上一放,从卡座上滑下来,准备走向那舞女。
表演尚未结束。
对方却似乎在赶节拍。
握着钢管的手出了汗,一下打了滑。
她勾住钢管的脚,重重崴了一下。
“哟,那美女失误了,脚似乎伤的不轻。”
“我们得怜香惜玉,不能让她跳了啊。”
“走,上去看看。”
那些男人打着关心的旗号涌上来。
他们冲散了江承予。
再待他靠近时,那名舞女已经趁乱消失了。
江承予晃了晃脑袋,难道是自己喝太多,出现幻觉了。
他低下头时,瞥见刚才跳舞那一处地板上躺着一条别致的手链。
这手链他再熟悉不过。
就是他当年送给那个女人的生日礼物。
所以刚才那个舞女就是她。
他捏着那条手链,整个人瞬间清醒,他跑到前台:“我要刚才那个舞女的所有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