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予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伸手揽过一旁的人,却扑了个空。
他意识到什么,翻身坐起来,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是余晚晚留下的。
“江承予,我走了,这五千万,我一定会想想办法还给你,望珍重。”
她又一次选择了离开。
江承予揉了揉脸回忆起昨晚她故作谄媚的温情。
原来她是故意讨好他,然后逃之夭夭的。
他都已经卑微到这个地步了,她却依旧不愿意留下。
这个狠心的女人。
离开京城,返回江城,江承予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徐一泽。
他先是走了一顿徐一泽解气。
徐一泽差点没被他揍个半死。
人都直接进了医院。
江承予让江家医院把最好的床位腾出来,收治了徐一泽,徐一泽满身是伤躺在病床上,他坐在一旁削水果。
徐一泽这辈子都找不出这么损的兄弟了,碰上江承予这种人算他倒霉。
“你说你自己被绿了,你干嘛找我撒气,我又没碰你的女人。”
“当年我走后,酒会上是否有人为难过她。”
他想事情肯定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
“你说你想调查当年的事,你干嘛多此一举把我揍进医院啊?你特么有病啊?”徐一泽在病床上叫苦不迭。
江承予把削好的水果塞进他嘴里:“你看了她,就该打。”
他昨晚都还没看够呢。
“不过话说回来,我当时在酒桌上,的确看到我们班几个女生围着余晚晚转,其中有一个就咱们班花,喜欢你那个孙璇。”
提到这个女生,江承予愣了一下。
恐怕问题就出现在这儿。
她嫉妒余晚晚成为了自己的女朋友,或许那天有意为难过她也说不定,顺着这条线索,或许他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江承予也不耽误,拿起外套就走。
徐一泽就这样无情的被丢在了医院:“喂,你这家伙……”
江承予的跑车停在了孙家别墅的楼下。
孙璇也没结婚,这几年一直单着,相亲了很多男人,都不如校园时期把她惊艳的男人。
江承予的突然出现让她跟中了彩票一样,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不请我进去坐坐?”
孙璇反应过来,立马将他带进了家门。
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
孙璇有些紧张,江承予拿出了一份监控视频,在平板上播放给孙璇看。
这是女厕所的门口,她和班上其他几个女生围着余晚晚。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余晚晚多次想逃,都被孙璇带着头和几个女人拦下来。
监控只拍到了门口发生的事,拍不到厕所里面还发生了什么。
孙璇本以为江承予是来找她叙旧的,没想到是来找她翻旧账的。
她绞缠着手指,坐在沙发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江承予随手拿起桌上一个杯子碎在地上。
砰的一声,杯子碎裂的声音吓的她浑身发抖。
“我……”
“说!我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江承予凌厉的眼神,吓的孙璇垂下头:“我……我们霸凌了她。”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你说什么?”江承予豁然起身,高大的身躯在她眼前形成逼人的气势。
孙璇攥着衣角:“我错了,当时我们还年轻,不懂事。”
“你们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江承予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
“不是我做的,是别的女生扒掉了她的衣服,给她拍了很多那种照片,然后将她送到了徐一泽床上……”
轰——
脑子炸成了一团浆糊。
她们竟敢……
“是不是你示意的?”
孙璇沉默不语。
江家在江城权势极大,江承予既然今天能找上她。
就证明早晚会查到,若是她给孙家带来了灾难,父亲一定会弄死自己,她倒不如坦白从宽了。
“照片去哪里了?有没有外传?”
“没有,都在我们电脑了,当时威胁她跟你分手她照做了,我们才罢休的。我们知道外传肯定犯法,所以我们不敢。”
“怕就不犯法了吗?霸凌就不犯法了吗?都给我等着,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江承予拂袖而去。
没过多久,警察就来到了孙家,带走了孙璇。
而那些照片她也交了出来。
看到照片上那些余晚晚被摆弄成各种模样屈辱的拍下来的样子。
江承予点了一把火将照片和内存卡全部烧的干干净净。
找出了事情的原委。
江承予打算把余晚晚找回来。
天地之大,的确无从下手。
所以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江寒洲和沈棠从国外度假回来了。
江承予第一时间找到了沈棠。
“嫂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江承予俊眉紧蹙,似乎有十万火急的事。
沈棠睨着他,看了看一旁的江寒洲,心里有些发虚:“你能有什么事求我?”
江承予真诚地说:“不瞒你们说,我还是没追到余晚晚。”
江寒洲一听,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没用?”
江承予:“我这不是找你们帮忙来了吗?嫂子给我吃点药吧?”
“哈?”沈棠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那种吃下去,让自己看起来身患绝症的药。短时间内好不了,看起来还像是要死了的那种药。”
沈棠从未听过如此无理的要求。
“你特么有毛病?”沈棠站起身,躲到江寒洲后面。
他可是江寒洲的宝贝弟弟,她若是把他给弄死了,江寒洲会不高兴吧。
“我没病,但我想有病。”江承予越说越离谱。
江寒洲怒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好好说话,别吓着你嫂子。”
江承予垂下头如实道来:“事情是这样的,她因为一些心理的创伤,始终不敢面对我,现在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现在我要找她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对外宣称我得了绝症,命不久矣,然后我伪造在医院救治的画面,让媒体大肆宣传,她如果在乎我,就一定会出现。”
沈棠:“那她要是不在乎你呢?”
她是懂扎心的,一句话扎到了靶心。
江承予跟无理取闹似的,“我不管,我现在已经豁出去了,我非要赌这一把。我赌她一定会出现。”
“那行吧。下哪种药好?穿肠还是烂肚的?”沈棠坏笑道,朝江寒洲眨了眨眼。
江寒洲主张道:“毁容的比较好。他最在乎的就是他那张脸。”
沈棠:“好主意。”
江承予顿时捂住了自己的脸:“你不要过来啊,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