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这件皮草吗?京城的冬天快来了,你用得上,买!”
“还有这双高跟鞋简直太配你气质了,买!”
“这个绿色的包也不错啊,买!”
“……”沈棠汗颜。
她还是头一回被人逼着买那么多奢侈品。
南宫家乃是京城百年望族,她也曾听说过南宫家到底有多豪,可眼前这小丫头妥妥就是个败家娘儿们。
娶回去给顾亦炀当媳妇儿只怕是会败的他连裤衩都不剩。
不行,她要稳住,不能被这小丫头收买了。
就一会儿的功夫南宫韵给她买了十几条裙子,七八件皮草,五六双高跟鞋,还有一排的包包……
南宫韵接着又拉她到珠宝区。
“您好,南宫小姐。”导购员似乎都认识她,知道她是珠宝区的顶级VIP客户。
“给我这个项链,手链,戒指,耳环,手镯,脚链……都各拿十条……”南宫韵豪爽地说。
沈棠:“我是蜈蚣吗?戴得了这么多?”
南宫韵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未来小姑子,你手指不是有十根,脚趾有十根,每根上面都挂一条,珠光宝气一点比较好看……”
“……”她真的会谢。
可是怎么办?这女人真是比男人还会宠人。
她很难不动摇军心了。
“南宫韵,你说你为我花了这么多钱,我也不能让你白花对吧?所以我现在给你打个电话给我三哥,让他出来陪你怎么样?”沈棠提议道。
她是真的逛累了。
“未来小姑子真是上道啊,那你快打快打快打快打,昨晚回去之后我就开始想他了,我给他发了十几条微信,打了十几个电话都不回我,我就知道还是你管用呀。”
“你下次有要求能不能直说?拐弯抹角不累吗?”
“不累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累,像你三哥,我就不能用钱解决,麻烦死了。”南宫韵叹了口气。
一转眼,一上午过去了,她们准备去顶层餐厅区找家餐厅用午餐。
刚摁开电梯。
电梯里涌出一批戴着墨镜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团团将她们围住。
南宫韵吓了一跳,一把揪住沈棠的手:“未来小姑子,你快救救你未来嫂嫂,他们肯定是来绑我的。”
沈棠不慌不乱,处变不惊,“你怎么肯定他们是来绑你的?”
南宫韵小声道:“我家太有钱了,从小到大我没少被生意场上的对家绑架过。”
沈棠目光锁定在这群人中,不停打量着。
她仿佛见到了熟悉的影子,来自江城江家的影子。
难道他们是……
冷漠无情的保镖没有说话,他们上前来,拉开了缠住沈棠的南宫韵,把她丢在了一旁。
“窝草……你们竟敢对本小姐如此无理?我回头让我爸爸收拾死你们。”南宫韵踉踉跄跄差点摔了一跤,骂骂咧咧个没停。
保镖们没管南宫韵,径直走向沈棠,并迅速排成两排,做了一个躬身请的手势。
电梯门打开,沈棠回头看了南宫韵一眼走了进去。
这些保镖鱼贯而入,把电梯堵满,电梯门关闭。
南宫韵见他们竟绑走了沈棠,急的折了回来,拍了拍电梯门:“喂……你们干嘛不绑我,你们绑我啊。绑她干什么?我看着比她有钱!”
南宫韵手忙脚乱摁向旁边那部电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电梯迟迟未到,南宫韵气的眼泪直飙,哭着砸墙。
“混蛋……你们干脆把我也一起绑走啊,绑一个也是绑,绑两个也是绑,你们把她带走,我回去怎么跟顾亦炀交代!”
……
电梯门缓缓开启。
电梯内的保镖尽数散出。
顶楼电梯门口,穿着银灰色西装的男人伫立在前方,笔挺的站着,五官俊如神袛,傲冷的气场如暗夜的王。
一双阴翳的眸死死注视着电梯口的方向,直到沈棠的身影出现。
眸底才激起一丝波澜和异动。
沈棠停在电梯内,红唇轻抿。
终于还是相见了,比预想的更快了一点。
“少夫人,请……”保镖们分列在电梯口两侧,齐声道。
沈棠深呼了一口气,曼妙的身姿走出电梯。
只见男人突然急切的上前一步,修长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捞了过去,狠狠嵌入他怀中。
男人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她也勉强够到他胸膛。
小脸被摁在他起伏的胸口,男人抱的很紧,根本不给她一丝喘气的机会。
这一次,是重生,亦是重逢。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木香,甚是好闻。
云阳及一众保镖们筑起了围墙,将拥抱的二人团团围住,不许他人围观。
“玩够了吗?”江寒洲嘶哑的嗓音低低的传入她耳畔。
沈棠怔怔的,陷入呆滞中。
本以为这个男人会跟以前那样暴戾。
但他没有。
有那么一瞬间,她捕捉了一丝当年结婚时他赋予她的柔情。
沈棠没有回他。
他便又道:“玩够了,我们回家。”
说完,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当着众人的面,欲带她离去。
沈棠幡然清醒,一把推向他胸口:“放开我,我没说要跟你回去。”
“别闹。”江寒洲忍着痛楚道。
“江寒洲!我们摊牌吧。你是不是也恨我?”沈棠仰望着男人坚毅的下巴,再重复了一遍坠江前问的那个问题。
她执着的想要答案!
男人定住了脚步,低头凝视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大多代表肯定。
“你回答我!”沈棠低吼道。
男人依旧不搭理她,抱着她径直走上扶梯。
商场的顶层是一个巨大的私人停机场,一架江氏旗下的私人飞机已经盘旋着螺旋桨,整装待发。
呼啦呼啦的风卷起沈棠的秀发。
糊住了她的脸。
他伸手轻轻将她脸上凌乱的发丝拨开,将她带上飞机:“江太太,我带你回家。”
她既已是他的妻,他定然不会留她在京城。
机舱门关闭,她再也出不去了。
直升机腾飞,在繁华的京都上空掠过。
沈棠始终没有等来江寒洲的回答。
呵呵,他带给她的一切苦难,竟都原于他恨她,可是他的恨从何而来,她无从探取。
不过,也无所谓了。
回到江城。
会是一场新的博弈,亦是一场心的博弈。
谁先动心,谁便是输家。
沈棠坐的离他很远,低着头给几个哥哥分别发了短信。
“我回江城了,帮我稳住外公,三个月后,我定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