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老宅。
陆续三四辆豪车进入雕花大门。
今天的欢迎阵仗比往日更盛。
江父江辰和江母宋瑜回来的最早,帮老爷子操持今天的晚宴事宜。
江语汐本来没心情回来吃这顿饭,但她不想让沈棠第一天进门就助长她的气焰,所以也赶回来了。
江星屿和沈瞳一同由江家管家从学校接回来了,两个人穿着一样的校服,眉眼之间倒有些相似之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双胞胎呢。
老爷子一手抱了一个,坐在沙发上笑的跟弥勒佛似的。
“瞳瞳,以后这儿也是你的家了,你跟你的妈咪要住在这边哦。”老爷子笑嘻嘻的对沈瞳说道。
这话一说完,小丫头眼眶顿时红了,一抽一抽的,哭了起来。
本来被接到这么一个陌生地方,这个家又大人又多,跟迷宫一样,妈咪还不在,她就害怕。
这会儿一听说要长期住在这儿,小丫头直接崩溃了。
“太爷爷,瞧瞧您,把妹妹给吓坏了。”江星屿吐槽老爷子。
老爷子一下慌了神:“来人,把我那套收藏的红宝石,蓝宝石,粉宝石都拿过来。”
管家立马去取,那可是老爷子最近收藏的一批上等宝石,颗颗价值连城,他喜欢的紧。
打开精致的锦盒,宝石一颗颗打造的光泽圆滑躺在盒子里闪耀着珠光。
老爷子把盒子捧到沈瞳面前:“拿去,当弹珠玩。”
管家及一众佣人:“???”老爷子可真是暴殄天物。
江语汐在一旁沙发上坐着给姚千涵发微信,发去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一听到老爷子如此溺爱沈棠的女儿,江语汐撂下手机:“爷爷,您有没有搞错,她可是沈棠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她又不是我们江家的种,有必要这样浪费吗?”
“你懂什么?重组家庭的孩子最是缺乏关爱,我们也不能厚此薄彼。这样沈棠以后也不能亏待了我家星屿。”老爷子是懂人情世故的。
他对沈瞳的好将来有一天沈棠都得还在江星屿身上,说到底就是为了促进江寒洲和沈棠夫妻关系融洽。
沈瞳手里拿着宝石,也不哭了,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打量着门口,心想妈咪怎么还不来。
宝石一点也不好玩。
这时,江承予的跑车轰鸣声在院子里响起。
跑车门打开,沈瑶一同下了车。
她亲自把礼物从车上拎下来,跟着江承予一同进屋。
一路走,她一路观察着老宅的一切,这么大的宅院,壮阔奢华,就连佣人的数量都是沈家的十几倍。
她要是做了这家的女主人,以后不得在江城横着走。
“爷爷。”江承予进入大厅,跟老爷子道了一声问候。
老爷子看到他后面跟着个女人,脸色顿时阴了下来,这小子一个月换十几个女朋友,跟江寒洲十几年不带一个女人回来简直是两个极端。
“江老爷子好,我是沈瑶,您还记得我吗?”沈瑶跟进客厅,恭敬的跟老爷子打了招呼。
沈瞳看见沈瑶,立即从老爷子身上跳下来,全身呈戒备状。
老爷子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变化:“你是沈棠的妹妹吧?”
“对,是我。”沈瑶攥紧手指。
又是沈棠,几乎每个人都要通过沈棠才能想起她,凭什么?
“你怎么过来了?你跟我们家承予在谈恋爱?”老爷子问道。
江承予立马否认:“爷爷,您别瞎说啊,没有的事。”
这样的女人送他一沓他都不要。
“爷爷,是我父亲托我过来给您送一些礼物,知道您喜欢收藏画作和古玩,我就带来了这个。”沈瑶将手里的礼物递过去。
老爷子没有伸手去接:“又不是过年过节,干嘛还带礼物来?”
“上次寿宴的事很是抱歉,尤其我姐姐还让星屿吃了苦头,我父亲很自责……”
话说到这份上,江星屿跳了出来:“我不是吃沈阿姨的蛋糕吃坏肚子的,你们胡说八道。”
“星屿,还叫沈阿姨呢?”老爷子提醒他。
江星屿立马反应过来:“对,我要叫沈阿姨妈咪了。”
沈瑶错愕地瞪大眸。
妈咪??什么意思?
“今天寒洲哥跟你姐领证了,你也算得上是我哥的小-姨-子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别客气,坐吧。”江承予看沈瑶还在懵逼状态中,特意做了解释。
领证了?
这三个字无疑是三颗重磅炸弹把沈瑶心底那点妄想炸的稀巴烂。
她没有机会了是吗?
怎么会这么快?
沈瑶的指甲死死嵌入掌心,老爷子派人接过她的礼物,怕驳了她以及沈家人的面子,毕竟沈家以后是江家的亲家了。
“姨姨给我太爷爷送什么好东西了?拿出来看看呀。”江星屿好奇地问道。
沈瑶本心不在焉,经此一问,她立马回过神来。
她不能气馁,只要能得到老爷子的青睐,一切都还有机会。
沈棠这个女人的破脾气不会讨老爷子欢心的。
“爷爷,这是我亲自画的一幅画。您是收藏大家,不知有幸让您品鉴一番。”沈瑶把盒子打开,将那副用卷轴卷好的画取出,摊开到老爷子面前。
画一打开,沈瑶便惊住了。
老爷子连同在场的江星屿,沈瞳一并愣住了。
这是一副《秋菊图》,可是她好像从未画过这幅画。
但作为美术生的专业角度来说,这幅画的确是上乘佳作,比她还画的好,一定是母亲怕她亲自画的出纰漏,找人买了幅更贵的也说不定。
沈瑶倒是不计较了,只要老爷子喜欢,怎样都行。
“妹妹你送老爷子画竟要用别人的作品来送吗?借花送佛也得事先通知画的主人吧?”沈棠和江寒洲一同出现在大厅里。
沈瞳看见妈咪来了,高兴的冲进沈棠怀里。
沈棠抱过女儿来到大厅,礼貌的叫了一声老爷子。
老爷子点了点头,注意力放回到那幅画上,眉头紧蹙。
沈瑶看画卷上并没有署名,沈棠怎么会知道这是别人的画,她宁死不承认:“姐姐,你何必冤枉我,这可是我亲自画的。送老爷子的东西,我怎会随便糊弄。”
“你画的?”江寒洲站在沈棠身侧,凑近她耳边问道。
她的画技,他有幸见识过了,房间还收藏了几幅,就是儿子上次带回来那几幅。
沈棠耸肩:“你倒是抬举我了,这画是我女儿沈瞳所画。”
“姐姐,你在开什么玩笑?沈瞳怕是连水彩笔颜色都分不清。”沈瑶唏嘘道。
江星屿抚着下巴,老成地说道:“瞳瞳妹妹的画都赚了几个亿了,我爹哋还收藏了好几副呢。”
江寒洲:“?”他收藏那几幅都是沈瞳画的?
沈棠抬头看了怔然中的江寒洲一眼,竖起了大拇指:“你倒是挺有眼光。这么捧我女儿的场。”
江寒洲:“……”谁特么要捧她跟别的男人生的女儿的场。
都是狗儿子的错,当时为什么不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