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带着姚千涵出了M娱乐大厦。
坐上救护车的姚千涵突然睁开了双眼。
眸子里浸满无边的恨意:“下车,我要下车。”
她在车上闹了起来。
“我们家姚姐精神病可能又发作了,医生们,快帮她看看。”助理心疼的望着姚千涵,由衷恳求救护车上的医生。
医生们一听说她除了昏厥,还伴有受刺激过后的精神失常,立马做出决策:“你们几个,都给我摁住她的手脚,别让她跳车逃跑了。”
“放开我……”姚千涵犹如砧板上的鱼被摁住,无论她怎么扭-动身躯都无法挣脱。
——
顾亦繁带沈棠进了他办公室,在沙发区坐下,让人泡了最好的咖啡过来。
他一直盯着她不放,沈棠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顾亦繁摇摇头,眼眶泛着红:“一别十五年,我们家棠棠竟出落的这般漂亮了。这些年我们一直有去沈家打探你的消息,他们说你被送往了国外没回来。所以我还派了人去国外追寻你的下落,summer就是我查到的你。”
“可我当时在乐队表演时都用了面具,你是怎么确信summer就是我的?”沈棠很震惊。
“你的声线,还有你的天赋和才华都跟十岁时相差不大,再说了,我找人黑入了你们学校的学籍网,找到了你的证件照,对比照片之后基本可以确定了。你回国之后也闹出了不小动静,我这个做哥哥的想不找到你都不行了。”顾亦繁笑着说。
沈棠捧着咖啡,抿唇喝了一口。
小时候的记忆涌现在脑海里。
母亲当年嫁到沈家时,一直颇受外公反对,但外公虽反对这门婚事,但还是心疼母亲,见不得她受苦,所以一直在金钱上资助他这个宝贝女儿。
老爷子偏袒女儿这一切被舅舅舅妈看在眼里,所以舅舅舅妈很是反对他们的三个儿子跟她来往。
顾亦繁就是她三个表哥中的一个。
沈棠从小性格豪爽跟哥哥们很玩得来,哥哥们也甚是宠溺她,总是不顾爸妈的反对来沈家找她玩,给她送各种礼物。
直到她十岁时,母亲突然好像受了什么刺激,非要送她出国念书,并嘱咐她没满十八岁不得归国。
后来三个表哥随同舅舅舅妈外公居家迁往京城定居,把生意的重心也放在了京城。
也就是这样逐渐失去了联系。
顾家生意越来越大,在京城已算得上是顶级豪门。
沈长青有意讨好,但却讨好无门,从来不受外公及舅舅一家待见。沈长青因为记恨顾家,在沈家从来只字不提顾家一门的任何事。
“外公和舅舅舅妈他们都还好吗?”沈棠收回记忆,笑着问道。
“爷爷的身体还算康健,倒是我爸妈……已经过世了。前几年死于一场车祸。”顾亦繁提起这事,眉头微微紧锁。
“我妈的葬礼,你们来过吗?”沈棠又问。
母亲过世时,她失忆了人还在药村,等她恢复记忆时,只能去母亲墓地吊唁,沈长青至今为止没有提过当时葬礼的过程。
“来过,爷爷还把姑姑的遗体运回了顾家迁入顾家祖坟,葬在江城这边墓地的其实是空棺,当年爷爷因为没看到你回来参加姑姑的葬礼还生气了好一阵呢。直到我们近来查到你在国外过的也不好,还跟人生了一个孩子,如今回到沈家还处处受排挤,老爷子才让我出手,想把你接回顾家去。你是姑姑唯一的孩子,姑姑又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女儿。”
顾亦繁目光紧盯着沈棠,复杂的眼神里满是对沈棠这个妹妹的心疼。
沈棠酸涩的吸了吸鼻子:“我当年之所以没回来参加母亲的葬礼,是因为……”
她把当年所有的事都跟顾亦繁诉说了一通。
明白所有真相的顾亦繁再也按捺不住:“这沈家人还真是厚颜无耻,还有这江寒洲,我早就听闻他薄情寡义,在商场上打击对手的手段更是残暴冷厉,你当时怎么能看上他的?”
“当时眼瞎吧。”沈棠耸肩,自嘲的笑了笑。
“那你以后可得擦亮眼睛,不许再眼瞎了。”顾亦繁叮嘱她。
沈棠低头嘟囔道:“不好意思,可能还得再瞎一次。”
她这辈子就算要跟江寒洲纠缠至死,她也不能放过他。
“你说什么?”顾亦繁没听清她说什么,他现在满腔怒火,替妹妹愤愤不平。
沈棠现在可是顾家的掌上明珠,现在谁敢欺负她,也得先过了他们三个哥哥这一关。
“没什么?二哥,三哥呢?他们都在京城吗?”沈棠赶紧转移话题。
顾亦繁:“你二哥如今是顾氏集团的接班人了自然在京城忙着,抽不开身,你三哥呀不提也罢,还跟小时候一样没个正形,整天花天酒地,开了一间酒吧,每天跟些狐朋狗友鬼混。”
“可他小时候最仗义,谁要是欺负了我,打架他总冲在最前面。”沈棠回忆起小时候那些趣事,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是啊,所以你最好不要告诉你三哥,江寒洲这个人负了你,否则他第一个卸了他的狗腿。”
一聊便是一上午,顾亦繁安排了餐厅,邀请她共进午餐。
餐桌上,顾亦繁一直提让她回京城的事,沈棠拿不定主意,便推辞道:“再等等看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完,再说了,你公司都在江城呢,我还想把自己签给你。”
顾亦繁开怀大笑:“大哥要是能拥有你这么个小才女,做梦都得笑醒。”
“那就期待你今晚做梦笑醒吧。”
吃过饭后,顾亦繁带沈棠参观了一下M娱乐,另外跟她签订了为期三年的约,让她在M娱乐继续她的音乐事业。
从M娱乐大厦出来,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她拿起手机,给江寒洲发了一条短信:“民政局见。”
江寒洲收到这条短信时,站在一旁的云阳正在昏昏欲睡,他起身拍了一下他脑袋:“去备车。”
云阳陡然清醒了:“啊?总裁,去哪儿?”
“去结婚。”
云阳心中腹诽:总裁您还没被鸽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