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怔愣了几秒,随后扬起笑容:“沈氏集团,早就该倒了,你以为你还能用它威胁得了我?我妈就算在天有灵,她也不会让我受你胁迫。”
江寒洲知道她会这么说,她对沈家着实没什么感情。
他故意提及沈家,不过是想再试探一下她对沈家的态度。
毕竟沈氏集团这次会赌上全部身家投资JS科技这次新品,的确是他故意引导沈长青掺和进来的。
沈长青一心想着赚钱,帮沈氏集团翻身,觉得跟着JS绝对万无一失。
就算沈棠不出手,他也势必会让他在这次投资上栽跟头,酿成沈氏集团倒闭的悲剧。
沈棠这次作乱,他无异于顺水推舟,目的一样可以达成。
只是,她接下来估计不会好过,沈家不会就此罢休,放过她。
江寒洲凝视了她许久。
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担心。
沈棠被他盯着,浑身不是滋味,“把我女儿还给我,我会考虑和你出面澄清,扭转局势。”
江家就算再有钱,为了跟她斗亏损这么多,他多少会心疼吧。
所以她不见得会赌输。
“如果我的一只手被毒蛇咬伤,恐怕会危及生命,我会毫不犹豫把这只手砍掉,更何况目前出事的新品还威胁不到江家的命脉呢?”江寒洲星眸流转,一瞬不瞬睨着她刚毅决绝的脸。
沈棠了解他,按照他阴狠绝戾的性格,他的确会这么做。
“江寒洲,你就不怕我下毒毒死你吗?”沈棠红着眼,一字一字的说。
“那你来啊。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杀我了,既然有经验。这次,你自己来动手。”江寒洲抓着她的掌心覆在他右边的胸膛口。
沈棠猛地缩回了手。
难道他知道汤姆医生就是她?
“不舍得?”江寒洲勾唇笑。
“你想多了,我杀了你,还得陪葬,我女儿谁来照顾?”沈棠撇过脸。
她不舍得的只有她的女儿。
“你还是太心软了,有了软肋注定赢不了我。”
江寒洲松开对她的禁锢,扯了扯衣领,挑开两颗扣子,往沙发上一坐。
“你女儿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如果你还是不想答应我的条件,我会命人继续不提供给她任何食物。”
江寒洲把手机解锁,将手机上一个视频打开,让沈棠仔细看看。
视频中,沈棠对着镜头,比划了一句手语:“我好饿!”
沈棠看见视频中的女儿,当即陷入崩溃。
她立即伸手去夺他手里的手机。
江寒洲一扬,把手机藏在身后。
“江寒洲!!!你个疯子,她才五岁不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小孩子。”沈棠抓狂的嘶吼起来。
整个人像疯了的狮子扑了上去。
江寒洲被扑倒在沙发上,任由她攥着他的脖子。
“给我生孩子,我会立马让人给她提供最好的吃食。”江寒洲再一次重提。
“你休想。”
“那我们就继续僵持下去,看看最后受伤的是谁。”江寒洲寒眸冷对。
沈棠腥红的眼里盈满泪花。
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再次惹上他这个恶魔。
“跟你睡,我嫌恶心,如果你只要一个孩子,有很多种办法。”
过了半晌,沈棠想清楚了,态度有所松动。
“你既是我太太,有简单的办法我何必挑难的那一种。你嫌我恶心。那你呢?陪傅北廷睡的时候不恶心,肚子给他生女儿的时候不恶心?”
江寒洲情绪没能绷着,肆意发泄出来。
至少,他自始至终除了她以外,没有碰过别的任何女人。
“你就是介意我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对吗?所以想让我也给你生一个,好让你心里平衡?五年前我没想给你生吗?可你自己不要啊。”
沈棠尖锐的嗓音冲着他吼了出来。
江寒洲收敛情绪,哑声道:“我后悔了,不行吗?”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我知道,所以我在弥补你。”
“逼迫我再给你生个孩子,是弥补吗?真是天大的笑话。”沈棠笑着笑着,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是她这辈子听过最荒唐,最蹩脚的理由。
“沈棠,我不想再跟你吵下去,这孩子,你是生,还是不生?”江寒洲最后问出口。
沈棠哂笑了一声:“好啊,我给你生。你既然这么想要,我给你便是。”
说完,她跪坐在沙发上,一颗一颗动手解自己毛衣的扣子。
江寒洲喉结微动,灼灼盯着她。
灯光撒在她纤瘦的背脊上,一头海藻般的墨发散落在肩头,和细白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反差,衬得她更加妩媚动人。
江寒洲被推倒在沙发上。
她主动覆下了身躯,贴在他耳畔道:“明天,我一定要见到瞳瞳。”
“一个礼拜。等你排卵期结束。”江寒洲眯着眸,暗哑道。
沈棠自嘲的笑了笑。
他还做过功课,连她排卵期都知道。
“江寒洲,这是我最后的妥协,一个礼拜你若食言,我会拉着你陪葬。”
沈棠红唇掀动,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江寒洲疼的蹙眉。
他反手托住她的腰肢,将她抵在沙发处:“发泄够了吗?轮到我了。”
……
云雨初歇已经是晚上三点。
从客厅沙发转战到卧室床上。
沈棠身上只盖着一床被子。
身上到处都是他作祟过后的印记。
她侧着身子,睡在床的边缘,背对着他。
江寒洲已经去阳台抽了一根烟回来,躺回床上,掀开被子,朝着她靠近,长臂一捞,想将她捞进怀里。
沈棠讨厌他的触碰,更讨厌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尽管,以前那是她认为最着迷的气息。
“既然满足了,就滚吧。”沈棠用手肘撑着他胸膛,将他推开。
江寒洲收紧臂弯,下巴抵在她肩膀处:“明天,继续,你回江庭别苑住,我让厨房给你炖些补汤。”
“排卵期隔天一次就可以,其他都是无用功。”
“我乐意。”江寒洲挑眉道。
“……”沈棠不知该说什么?
“棠棠。”
“别这么叫我,恶心。”
沈棠低吼道,也许是做了那种事,她嗓子跟冒了烟似的,嘶哑无比。
江寒洲寒眸微沉。
她一口一句恶心的骂着,他听着的确不舒服。
“你也会这样骂傅北廷吗?”
如果是,那他便不说什么了。
他只求心理平衡。
“不会,我对他很温柔。”
“……”江寒洲。
“而且,他在这方面,比你厉害。时间也更久。”
“……”江寒洲咬紧牙关。
瞟了一眼墙上的时间。
随后,他把被子一掀,再度欺上来。
“江寒洲!”沈棠哭求着。
她就不该逞一时嘴快。
“时间,会证明一切。”江寒洲低哑的嗓音在房间内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