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机,沈棠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顾亦繁这边也跟公关部那边打完了一通电话坐回沙发上。
“棠棠,我联系了公关部那边尽快撤热搜,并且如果想尽快平息这件事,只能拿更劲爆的新闻去挡。本来还想让宣发团队好好宣传一下你的新歌,现在只能先把你复出的新歌EP抬上来了。”
沈棠觉得这的确也是一个办法:“好,就这么办吧。”
“你公寓暂时回不去了,你晚上回哪儿?”顾亦繁问她。
这个她倒没想过,沈瞳还在老宅,她得去接人。
但接回来之后呢。
见她沉默。
顾亦繁起身,去了一下房间,再过了一会儿,他手里多了一个圆环串着的一打钥匙。
放眼看过去,不知有多少把,好像有几十把这么多。
沈棠眨了眨眼:“大哥,您这是?”
“我名下也有一些房产,公寓,别墅都有,不多,你选一套,送给你。”
“这……还叫不多吗?而且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像收租的包租公吗?”沈棠有点不想戳穿他,翩翩如玉的贵公子竟毁在这一串钥匙上。
“多吗?京城更多,几百套是有的。你想要,都可以拿去,哥就你这一个妹妹。便宜不了别人。”
“那你就不能便宜你心爱的女人吗?你也老大不小了,为什么不找个对象?”沈棠一直很好奇。
为何如此出众的大哥却没有女朋友。
“没有找到合适的,所以还是单着吧,你大哥我宁缺毋滥。而且比起我,你二哥三哥好像更不容易找对象。”
“大哥,此言差矣,说不定二哥三哥就赶在你前头了呢?”沈棠可不能保证。
按照南宫韵那小丫头的速度,拿下三哥是早晚的问题。
“无所谓。”顾亦繁倒是看得开。
沈棠最终是没有接下大哥手里的任何一套房子。
她最后还是决定回江庭别苑。
既然都官宣了,她这个江太太就没有不回家的道理。
顾亦繁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没有干涉,派了保镖一路护送她回江庭别苑。
下车之际,沈棠回头。
顾亦繁坐在车内,车窗打下了一半,他望着她:“以后受了委屈,记得找哥,哥哥和顾家永远都是你的靠山。”
沈棠含泪点了点头:“知道了,哥。回去吧。”
江庭别苑二楼书房开着一盏灯。
云阳将一沓起诉书整理好放到江寒洲书桌上:“总裁,网上那些造谣诽谤少夫人的号主,全在这儿了,我已经联系律师起草了起诉书,一告一个准。”
“官司的赔偿款记得给少夫人,她爱钱。”
云阳抽了抽嘴角。
谁愿意受这委屈拿这赔偿款啊,总裁您这样难怪老婆跑了。
“热搜都压下去了吗?”江寒洲修长的身躯背靠在座椅上,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他本意并非是这样,他只想尽快告知所有人,沈棠是他的女人。
谁知弄巧成拙,让她遭此舆论风波。
“M娱乐那边也在疯狂压热搜。奇怪的是这顾亦繁为何要压自家艺人的热搜。这波流量他居然不想要?”云阳无法-理解。
江寒洲想起上次顾亦繁在医院给沈棠作证,两个人有说有笑被盛淮扬撞见的场景。
想必顾亦繁跟沈棠的关系,也当真不一般。
这死女人,到底在外面勾搭了多少男人为她撑腰。
叩叩叩。
书房门被敲响,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进来。”
管家开了门走了进来:“少爷,少夫人回来了。”
“当真?”江寒洲听闻后,坐直了身躯,神色诧异。
他还以为她永远都不会再踏入这江家大门了。
“人已经在楼下了。”
“她看起来怎样?”江寒洲皱着眉问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女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少夫人气色看着还不错,但是她一回来就跟我提了两个要求,所以我过来请示您。”管家面露难色。
“要求?”
“对,第一个就是说她今晚要睡主卧,但是主卧的床必须现在立刻马上换掉。可是主卧那张床是当时让意大利工匠根据您的脊椎还有舒适度专门打造的,我想您……”
“换……去换。”江寒洲毫不犹豫答应了。
她愿意住回主卧,这是一件好事,他高兴还来不及。
管家得到应允,松了一口气,他也不必再为难了。
“第二个呢?”江寒洲接着又问。
云阳在一旁淡定听着,总裁这会儿只差把不值钱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管家:“少夫人还说,让我准备几把剪刀。”
“她要剪刀做什么?”
“不是很清楚,但她还说,您不能睡主卧。请您从今天晚上开始搬离主卧。”管家低着头,小声说道。
“噗……”云阳实在没忍住,笑喷了。
少夫人不愧是少夫人。
江寒洲上一秒尾巴还翘上了天,这一秒则跟霜打了茄子似的。
“剪刀你去给她置办,至于我睡不睡主卧,由不得她说了算。”
江寒洲愤然起身,出了书房。
沈棠这会儿在楼下花房给她种的鱼腥草和臭牡丹浇水。
一边给老爷子那边去了一个电话,让老爷子派人把孩子送过来。
老爷子听说了夫妻俩在音乐会上官宣后不欢而散的消息。
再加上这件事对沈棠造成了不良影响,老爷子转念一想,便拒绝把俩孩子先送过来:“棠棠,爷爷好孤独呀,都没人陪,每天好无聊,你让瞳瞳也留在老宅住着,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让小丫头受到一丁点伤害了,语汐那丫头我把她发配到私人公寓去住了。”
老爷子此番话,也算是给了她一个交代。
她现在执意把孩子接过来,难免伤了老人家的心。
挂断电话后。
佣人拿了几把剪刀过来:“少夫人,这是管家吩咐我们给您准备的剪刀,您是要修剪花枝吗?”
沈棠睨了一眼这些剪刀:“把这些剪刀送到主卧去。”
佣人有些不解:“少夫人,主卧好像没有放置盆栽。”
“我不是用来修理花的,是用来修理某些不老实的人。”
这话刚说完,就飘到了出现在她身后的江寒洲耳朵里。
“沈棠,你可真粗俗。”
“与趁人之危的小人相比,我这叫替天行道。”沈棠冷哼道。
江寒洲气的青筋暴起,直接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