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少,请问这是你的新女友吗?”
“昨晚,你们是否度过了一个很愉快的夜晚?”
记者们争先恐后的追问着。
江承予淡定自若的应付起这些记者来:“我怀里这位呢,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未来夫人。你们的文章可得好好写,否则我可不会放过你们私闯我房间的罪行哦。”
他说着极为温柔的话,笑里却藏了刀。
记者们会意:“明白,明白,江二少,我们一定好好夸。往死里夸。”
“行了,都出去吧。别打扰我们睡回笼觉。”
“好的,好的,我们这就走。”
那群记者拍到了照片,纷纷退出了房间。
房间恢复了一片宁静。
余晚晚攥着拳头,气的脸色泛白;“江承予,你是不是故意让媒体过来的?”
江承予无意隐瞒:“是啊,怎么了?”
“你有病啊,我又不是你女朋友,这些消息登上新闻,我以后还怎么交男朋友?”
“你以为,我会让你交除了我以外的男朋友?”
“谁告诉你我没有男朋友的,跟你分手这么久了,你可以谈,我就不行吗?江承予,你太自负了。”
余晚晚爬出被窝,找到自己的手机,然后在手机里找了一个联系人。
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开了免提,故意放给江承予听他们的通话内容。
“喂,亲爱的,你在干嘛?起床了吗?”
对面愣了一下,随后传来一阵富有磁性的嗓音。“宝贝,我刚醒,你呢?昨晚睡的好吗?”
这个声音江承予再熟悉不过,是他们当年大学班上的一个男生,一直追求余晚晚的人。
他很讨厌的一个人。
而如今,她居然甩掉了他跟那个男的在一起了。
江承予气的五官乱飞。
她可以跟别人在一起,但为什么偏偏是那个他最讨厌的娘炮。
那个文文弱弱的混蛋有什么资格做她男朋友。
江承予裹着浴袍从床上下来,一把夺过余晚晚手里的手机,然后搂着余晚晚的腰肢,将她扣入怀中:“程文浩,你的宝贝昨晚在我的床上睡的很好,这会儿,她正在我怀里被我搂着,我还想亲她,昨晚一晚上可没亲够呢。”
他故意对着手机说着这些变-态又下三滥的话。
余晚晚发怒的蹦起来去抢夺她的手机:“你把手机还给我。混蛋。”
那边之人也同样听出了声音来自于江家那位花心的二少。
“晚晚,他是不是欺负你了,需要我报警吗?”
“怎么这会儿叫晚晚了,不继续叫宝贝了?你是不是觉得她背叛了你,觉得她脏。那如果嫌她脏,就给我滚远点。她,是我的前女友,既然是我拥有过的女人,只要我不想放手,你就别想有资格。”
江承予挂断了通话。
他低着头,望着双眸腥红的余晚晚:“怎么,委屈了?”
余晚晚咬着牙,恨不得将他的脑袋塞进马桶里。
“余晚晚,你该不会大学期间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劈腿了吧?甩了我跟那个娘炮好上了,你到底什么品味?他有我厉害?能让你舒服吗?”
余晚晚被羞辱到尘埃里。
她再度扬起手掌,想要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这一次江承予揪住了她的手腕:“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当年是你甩的我,是你不告而别?我错在哪里?我江承予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你瞧瞧你对我都做了些什么?”
余晚晚扬起头,倔强的目光盯着他的脸:“是啊,你是天之骄子,那你就去找比你更相配的人啊,缠着我干什么?我这么差劲,我根本配不上你。”
江承予挑唇而笑:“是啊,你的确配不上我,但是路边的小野花却比那些温室里的花朵有趣多了。余晚晚,你休想再从我身边逃走。”
游轮终于靠了岸,开始陆续下客。
余晚晚下了游轮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这鬼地方,找个地方躲起来,躲的远远的。
趁着江承予去忙别的事时,余晚晚逃了。
他不可能有时间二十四小时监视自己的行踪。
她逃的很顺利。
等她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洗了个澡躺下来刷手机。
昨天江寒洲和沈棠大婚的新闻挂了整整一天的热搜,今天上午的热搜,却被江家二少霸占了。
他在床上搂着她的图片过于劲爆,博取了更多流量和话题。
她这个未来江家二少夫人的底细也被人全部挂了出来。
还有人磕他们四年大学时期的青涩恋爱,从校服走到婚纱的恋爱。
但是基本没有她的负面消息,都是夸她漂亮,和江承予金童玉女十分登对的。
余晚晚越刷越觉得离谱,她根本没这么好,这些娱记和营销号可劲儿的把她往好的方面吹。
果然啊,收了钱的就是不一样。
她没在游轮上赚到钱,家里的欠款像是重担一样压在她身上压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必须继续去找几份高薪兼职。
她原本是在一所学校当舞蹈老师。
她怕自己出去抛头露面被学校查出来,说她带坏学生风气,所以出去一定是戴着面具的,那天是意外。
下午她接到通知回学校一趟。
谁知她去了以后就被学校通知解雇了。
因为她上了新闻,那和江家二少的不雅照直接给她宣判了死刑。
人家还嘲讽她,都要当富太太了,还来学校当什么舞蹈老师。
丢了工作的她从学校出来,从未有过如此恨江承予。
跟他重逢,她真的倒霉透顶。
她失魂落魄的蹲在大街上啃着面包,然后一家一家的看招聘信息找舞蹈相关的工作。
一个高大的影子遮住了她眼前的阳光。
她抬起头一看。
江承予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服,一如当年大学时那般,阳光爽朗,他盯着她低低的笑:“又见面了,我的未来夫人?”
余晚晚被他吊儿郎当的语气气坏了。
把手里的招聘传单一扔,一把揪住江承予的衣领:“你到底想怎样?江承予,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甘心?”
“让你嫁给我,是在逼你死吗?你就有这么讨厌我?”江承予双眸充血,脸上的笑意渐渐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