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板一听有这等好事,忙接过那盒及其珍贵的神仙丸:“真是老爷子分发给我们的?”
“是的,但凡是顾氏集团因伤早退的员工人人皆有。”沈棠温和有礼道。
女老板吸了吸鼻子:“那就替我谢谢他老人家了,难得他还记得我们这些老员工,我从大学毕业就跟着顾氏干,就是受了伤才退下来。
我知道我的伤让我跟不上顾氏集团发展的步伐了,顾氏辞退我,我是心存怨气的。顾老爷子如今还惦念我们,我们心里也舒坦了。”
沈棠知道这些人之所以不交租,不是因为没钱,大多都存着一口怨气。
毕竟顾氏集团的规定不能更改,受了伤根本无法继续上班,除了必要的补偿金之外,顾氏的确不会把他们留在公司。
“那您好好休息,我去派发下一个了。”沈棠告了别,马上转身去下一家。
一连走了好几家,大家都对神仙丸十分有好感,收了神仙丸都客客气气的。
沈棠也自始至终没有提一句收租的事。
顾亦璟坐在公司办公椅上,望着电脑上从商场传输过来的监控画面,嘴角微微上扬。
沈棠,不愧是神仙妹妹。
她这一招以德服人真是经验老到,比他这个做总裁的处理的还要完美。
身旁的助理提醒他:“总裁,三少爷刚才给您打过电话了。
说沈小姐要您联系顾氏一直合作的慈善机构,跟慈善机构达成协议,日后所有顾氏的项目捐款都从商场这些商铺的资金里出。
您尽快拟定一份公告发到商场各大租户手里,这样他们每个月的租金都会以捐款的方式公示在慈善机构名单上。
这样一来,顾氏集团在慈善捐款上也能省下一部分资金,而这些租户为了保住自己的脸面,也都不敢拖欠租金了。
顾氏也能博得美名,一举三得。”
“这一招真是高,软硬兼施,恩威并重,他们就算想反抗,迫于舆论压力也不敢落人口舌,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顾亦璟扬唇浅笑,从座椅上起身。
“总裁,您这是下班吗?公告不拟了?”
“你们拟就行,交给我盖章,我有更重要的事做。”顾亦璟说。
“什么事啊?”
“回家炫妹。”
顾亦璟驱车回到顾家老宅,把沈棠在商场收租时的计谋跟老爷子说了一通。
这运筹帷幄的计策把老爷子深深折服了。
老爷子也忍不住嘴角上扬,想夸,但憋住了。
门口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
沈棠驱车回来了。
老爷子从沙发上起身。
顾亦璟也一并起了身出来相迎:“棠棠,二哥要谢谢你为我分忧。为整个顾家分忧。”
沈棠爽朗一笑:“小事一桩嘛,我就是怕外公愁白头,想为他多做点事嘛。”
“你在嫌我老呗。”老爷子哼了一声。
沈棠:“哪有,外公您是世界上最年轻的老人。”
“老人还不叫老?”
“哦,那外公是世界上最年轻的帅哥?”沈棠昧着良心继续夸。
老爷子嫌弃的说:“闭嘴闭嘴,你这神仙丸哪里拿的货?你孝敬人家就不知道孝敬我这老头子?”
“怎么可能,我给您留了五盒呢?您要是不够,我继续让人拿货。”沈棠从身后把那五盒药拿出来递给老爷子。
“我也不是每天都要死,吃那么多干嘛。”老爷子虽脸上心里高兴,但也没完全表现出来。
沈棠知道,今天的老爷子一定喜欢她喜欢的不要不要的,心里都快憋坏了。
“棠棠,你这神仙丸哪里来的?我们想买都很难买到。”顾亦璟插嘴问道。
“就……就一个朋友给的,我跟那人有些交情。”
“你跟京城制药的总裁有交情?我之前跟他打过交道,那人性子古怪,不好处。”
“啊,对,有一点,以后二哥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沈棠笑着说。
“好。”
老爷子望着这小丫头爽朗自在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她吃了这么多苦,还能保持如此乐观的心态,还能活的如此优秀,当真是个顶顶好的乖孙女。
不过也幸好是养在国外独立自主活下来的,若是带在沈长青身边长大的,也不一定有这般出色。
“爷爷,您是不是有头疼的毛病,我略懂一些医术,给您扎扎针如何?保证针到病除。”
沈棠知道今天见到江语汐,回江城的日子已经近在眼前了。
所以在走之前,她想多孝顺孝顺老爷子。
“不用。我怕你扎死我。”老爷子转身就跑。
沈棠追了上去:“您等等我,不疼的,我保证。绝对让您爽的不要不要的。”
“你滚,去睡觉,累了一天你精神头这么好?我一个老人家可不陪你胡闹。”
“睡前扎一扎,活到99.”
当天晚上,老爷子是在她针灸的疗养下睡着的。
睡着前,沈棠还笑着调侃老爷子:“外公您怎么又愿意让我扎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年轻的时候,医生说过我头铁,今天我跟你证明一下,岁数大了,头依旧很铁。”
“哈哈……”
欢声笑语从房间传出来。
这一段在京城的时日,是沈棠长这么大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与此同时,在京城另外一处富人别墅家里。
宋辞安陪着宋家的长辈用过餐后,才得空回到房间,拿起了手机。
沈棠已经好几天没联系过他看腿的事情了。
今天如果不是宋家召集他回京城一趟,他在路上看见沈棠的身影,也不想打这个电话催促她。
搞的他好像怀疑她拿着他一个亿的医疗款捐款而逃了似的。
但是,他实在是好奇,究竟今天有没有看错。
犹豫了好一阵,他终于决定拨通那个电话。
电话铃声响起时。
江寒洲刚好在阳台抽了一根烟回到病房。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沈棠的手机。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一看。
备注是宋辞安来电。
想也没想,江寒洲直接滑动接听,放在耳边没有开口。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雀跃的嗓音:“沈棠,你吃了吗?”
江寒洲没出声,这是什么无聊的狗屁问题。
他有回答的必要?
过了几秒,宋辞安觉得自己的开场白的确有点傻,继而又道:“我在京城的京云门口看见了一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但是我不敢确定是你?你来京城了吗?”
一句话掀起浪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