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今日有空去了一趟公司。
一走到公司门口,看到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公司大楼,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只见从公司大楼的顶层,一条又一条的红色横幅从楼上飘下来。
风一吹过,恍如红色的波浪在滚动。
而且每条横幅上都写着不一样的标语比如:《妙手回春,医者父母心》
《医技医德赛华佗,心热似火如家人》
《忠于职守,一心为民,救死扶伤,最美夏医生》
……
一共二三十条。
从医这几年来,加起来也没收到这么多。
沈棠走进公司。
一股浓烈的玫瑰香味扑鼻而来。
从门口前台到办公室,处处摆放着一束又一束的红色玫瑰花。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不是研究药物是研究香氛的地方。
沈棠好不容易找到道走了进去,还差点被玫瑰绊了一脚,气的她抓狂。
“到底是谁??”沈棠低吼道。
夏知头戴帽子,脸上戴着口罩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姐妹,你可算来公司了,我要疯了。”
“我才要疯了,是谁把公司搞成这样的?”
“一个神经病,太可怕了,我夏知这么多年怕过谁,这次算是遇到对手了。”夏知见着沈棠,一把扑进她怀里,抱住了她跟她诉苦。
“神经病,你不是会治?就不能对症下药?”沈棠扯开这不争气的,往研究室方向去,她得看看她之前的实验数据。
“主要是这人没别的病,就是想要狂热的追求我。”夏知一路追进来。
沈棠脚步定住,一脸八卦的看向她:“哦?原来是狂热的追求者,谁啊?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追你?可以啊,夏知,你不是母胎solo吗?正好可以把单脱了,别整天跟医药为伍。”
她还是很希望她的好闺蜜找到自己的幸福的。
“能够送横幅这种奇葩方式来追求我的人能是良缘吗?这就是朵烂桃花,他做我徒弟不成还想做我男朋友,想的美。”
“哦,对方也是个医生啊。”
“还不是你,这人好像是江寒洲的朋友,应该是为了帮江寒洲说服我给他们神经类药物,他接近我就是居心叵测。”
说到这儿,沈棠的眉头逐渐收紧:“别有目的啊,那这男人不行,坚决不能要。”
“就算他没有别有目的,就他这奇葩,我还真不敢要。”夏知耸了耸肩。
想想盛淮扬这些天的奇葩追求方式,她简直躲之不及。
与此同时。
被提及的盛淮扬正在诊室上班,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感觉有人在骂他。
他揉了揉鼻子。
拿起手机给江寒洲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此刻的江寒洲并不在JS集团,而是在沈棠所住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之前撞坏的奥迪给她修好了,他这会儿亲自给她把车开回来了。
他以为沈棠游手好闲,除了接送孩子也没工作,这会儿一定在家睡懒觉,就赶了个早,刚下车就接到了盛淮扬的电话。
“什么事啊?”江寒洲心情倒是不错。
“报销,我这些天又是给那个女人拉横幅,又是买了一公司的玫瑰花,花了我不少钱,你知道的,我第一个月的工资都还在你手上没发到,我都快破产了。”
“你追女人要我给钱?”江寒洲反问道。
“是你让我搞定她的,当然你给钱。”盛淮扬很严肃地说。
“搞定和追是一个意思吗?”江寒洲又问。
“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盛淮扬反问,他理解的就是这样。
“我看你是学医真学痴了。回头我让云阳预支一个月的工资给你。”江寒洲忙着上楼,没时间跟他掰扯下去。
“我还没工作一个月,哪能就预支工资。我不要。”盛淮扬也是个一根筋。
“那你到底要怎样?”
“你给我转账,一码归一码,搞定那女人的经费就得你出。”
“那你追到手了,亲她睡她的事是不是也得我来,毕竟泡她的经费我资助的?”江寒洲一套奇葩的理论可把盛淮扬深深折服了。
“江寒洲,你不愧是女干商。”说完盛淮扬挂断了电话。
大不了他这个月继续勒紧裤腰带,这个女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嫌贫爱富的女人,说不定喜欢他这种“穷小子”人设呢。
挂断盛淮扬电话。
江寒洲拉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这时,江语汐正开着一辆保时捷刚下停车场。
看着前方江寒洲从奥迪车上下来,江语汐还纳闷。
寒洲哥怎么会在这里,还开着一辆如此掉价的车。
莫不是来找千涵的。
那她还是不要上去了,免得打断她们独处的机会。
随后,江语汐掉了个头,把车开出停车场。
江寒洲抵达沈棠家楼上,他摁了一下门铃。
没动静,他又摁了一次。
还是没人来开门。
大早上,这女人不在睡懒觉,能跑哪儿去?
江寒洲拿出手机准备给她打电话。
叮——
电梯门开启,一个快递小哥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快递盒。
对准了门牌号,快递小哥站在门口给沈棠打电话。
电话打了好几遍都没人接,江寒洲静静看着。
快递小哥见没人接,便抬头看了一眼旁边这尊贵无比的男人:“请问您是业主的朋友吗?”
“怎么了?”江寒洲问。
“这里有沈小姐的一份快递,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接,我给她发了短信,放门口了。待会儿您见到她,直接给她带进去可以吗?”
“嗯。”江寒洲从对方手里接过快递,签了字。
快递小哥走后,他接过快递看了一眼,寄件人。
宋辞安!!!
这个扎眼的名字顿时让江寒洲胸口冒火。
半个小时之后。
江庭别苑。
江寒洲双腿-交叠,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手指抵着下巴似乎在凝思。
目光灼灼的落在桌上那份快递盒上。
一旁的云阳百思不得其解:“总裁,您是去还车的,不是去偷快递的。”
江寒洲一记冷眼扫向他:“什么叫偷?我替未婚妻收个快递怎么了?犯法?”
云阳拼命摇了摇头:“不犯法。”
就是第一次见总裁上赶着以人未婚夫自居的。
“去拿把剪刀来,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