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视频之后,没几分钟,她的视频被强行删除了,账号彻底封死,连发视频的资格都没有了。
实在忍无可忍的沈瑶拨通了沈棠的电话。
沈棠知道她会打电话过来,不急不慢的接通,把手机放在耳边。
“沈棠,你这个贱人,你做上了高高在上的江家少夫人,凭什么连给我分一杯羹的资格都要夺去,你真够恶心的。”
“想红就自己靠才华和本事红,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蹭热度。”
“我又没在直播间说你什么坏话,粉丝要问关于你们的话题,我如实回答就是。沈家的账上都被爸爸霍霍空了,我赚点钱养活我跟我妈不行吗?”
“那我也现在开个直播,揭露一下你们母女俩是如何无耻的踏入沈家,把我妈逼上绝路的?”
她曾在母亲那堆旧物里翻到过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沈长青陪着赵兰,沈瑶和沈墨一起在游乐园玩的照片。
而照片上的沈瑶和沈墨大概才十几岁。
也就是说,在很多年前,母亲早就已经知道了沈长青出轨的事实。
想必她在国外这些年,赵兰没少在母亲面前炫耀作妖才逼得母亲最终抑郁而终。
“沈棠!!!”沈瑶怒吼道。
“等我拿到当年你们毒害我的证据,我再来收拾你们。在此期间,别惹我,你们也能好过一点。”沈棠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
周末,阳光甚好。
沈棠开车去了一趟老宅,把沈瞳和江星屿接上,顺便把夏知那个要死不活的女人从床上拉起来,一起去了游乐场。
夏知买了通票,一个人去玩了过山车,玩了大摆锤,去了鬼屋……所有惊险刺激的,她都玩了一遍。
沈瞳和江星屿很想参与进去的。
可每当他们想过去,夏知就摆了摆手,对他们说:“这个太惊险,小孩子不能玩,这个太刺激,小孩子不能玩。”
就这样,一圈下来沈瞳和江星屿竟一个都没玩上。
小家伙们甚至怀疑,他们才是那个家长,夏阿姨是那个小孩。
沈棠一连忙着接了好几个工作电话,这才得空赶回来陪两小只。
得知他们一个项目都没玩,她蹙着眉头:“怎么没玩呢?”
“夏阿姨不带我们玩。”江星屿噘着嘴说道。
“妈咪,干妈是不是受刺激了?”沈瞳用手比划道。
沈棠眯着眼,看着夏知从云霄飞车上下来,“她那是想把自己魂找回来。”
“什么意思啊?妈咪。”江星屿觉得自己已经够聪明了,竟然没有听懂妈咪的话。
沈棠耐心回答两个小包子:“你们夏姨,失恋了,一天都失魂落魄的,玩那些刺激的项目,能够体验一把人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的感觉,这玩完了以后说不定魂就能追回来了,可懂?”
两个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像是明白了,又像是没太明白。
“妈咪,盛叔叔把夏阿姨甩了吗?”江星屿突然想起来了事情的重点。
“甩什么甩?我们就没在一起过,我也不是失恋,我就是被狗咬了一口,心情不好罢了。”沈棠还没回答,夏知走了过来替她先答复了江星屿。
江寒洲一晚上没怎么睡好,后半夜才睡着,正睡的香的点,一个电话把他美梦搅醒,他烦躁的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哪位?”起床气很大。
电话那头的老爷子听他大周末的还在睡懒觉,没陪老婆孩子去游乐场气的胡子乱飞:“你个臭小子,是八百辈子没睡过觉吗?棠棠带孩子去游乐场了,还有她那个叫夏知的朋友一块去的,人家带朋友去都不跟你这个做丈夫的一起去游乐场,你值得反思。”
“游乐场那地方有什么好玩的?我又不玩。”
“我是让你去玩的吗?我是让你去陪老婆孩子的,你这脑子要是实在不想要就捐了,一点情商都没有。”老爷子的骂声越来越响。
江寒洲嫌烦,直接掐断了。
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已经九点多了。
他翻身起床洗漱换了一套休闲风衣套装出门,上了车,他还给盛淮扬打了个电话:“今天休息吗?”
“嗯,昨晚做了一个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凌晨才回来。”盛淮扬的声音透着一股明显的沙哑。
“去游乐场玩吗?”江寒洲直白地问。
“???有病啊,两个大男人,你约我去游乐场,我怀疑你对我有非分之想。”盛淮扬本还困着,这下直接精神了。
“沈棠和夏知带孩子在游乐场。你去还是不去?”江寒洲耐着性子解释。
这男人做手术做糊涂了吧,他能单独带他去游乐场玩?怎么想的。
听到夏知的名字,盛淮扬的心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昨天他脑子很乱,幸亏他专业素养够高,否则就影响了手术。
回到家他累的洗了个澡直接倒床上就睡了,他也没主动联系她。
“一个男人,磨磨唧唧什么,我要你把夏知那女人带走,别打扰我们一家人。”江寒洲的最终用意在这儿。
盛淮扬想着,他不能就这么跟夏知不清不楚断了,否则他不甘心。
“等我收拾一下,游乐场汇合。”
江寒洲和盛淮扬是在十点钟抵达游乐场的。
江寒洲在去往游乐场的途中,给游乐场的老板打了电话,让他进行了清场。
这个点的游乐场,除了沈棠夏知他们在,其他人都已经离开游乐场。
沈棠带着两个孩子和夏知从表演场馆走出来,看到游乐场突然空了,犹如空城一般,震惊不已。
“刚才还每个项目都要排队,怎么一下人都没了?”夏知觉得纳闷。
沈棠今天还怕被人认出来,特意带了口罩和鸭舌帽。
这时,一套黑色运动服的江寒洲和一套白色运动服的盛淮扬从后面向他们走来。
“是爹哋和盛叔叔来了。”江星屿最先发现他们,扯了扯沈棠的衣角。
她们齐刷刷回头。
夏知看见盛淮扬衣冠楚楚的朝自己走来,神色比平时严肃。
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一黑一白,跟黑白双煞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来索命。
但也恰巧能说明,这俩人关系匪浅,难舍难分。
否则盛淮扬怎么会为了江寒洲甘愿担上偷窃的罪名。
夏知扭头就走,不想跟盛淮扬说半句话。
盛淮扬见她要逃,立马追上去,跟在她身后。
“别特么跟着我。”夏知怒骂道。
盛淮扬也憋着一肚子气:“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