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若心里还惦记着和季棠说的事情，等坐了一会儿就主动出去找季棠去了。
纪淮指了季棠平时在哪儿，等叶清若离开之后，他就会过头问顾景霆。。
“你真的就这么认定了？”
“不然呢？”
“我就是觉得你们认识的时间还很短，就算是现在没有问题，难保以后也不会出现问题，你们顾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多了，我看她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半点谈感情的意思，你就这么把人带来见兄弟，以后要是……”
“那就是以后的事情，做什么事都畏畏缩缩能成什么大事？”顾景霆靠在沙发上，神态倨傲：“我现在认定的人就是认定了，就算是以后出问题，那是我识人不明，及时纠正也就算了。难道你怕摔跤就不走路了？”
说完，顾景霆勾了勾嘴角：“哦，你确实是这样。”
纪淮：“……”有被骂到。
叶清若刚刚找到季棠，话还没说两句，季棠电话就响了。
“季姐，有人来这里打听你的消息。”
是楼下的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季棠听见有人打听自己，心里起了点防备心：“就说我是这里的一个服务人员，再弄清楚对方的身份。”
季棠挂断电话后，叶清若问：“会不会是季雅和宋白衍？”
季棠看向她。
叶清若道：“之前我们遇见的时候，季雅刚好从里面出来喝宋白衍一起上车，你没看见他们，他们应该是看见你了的，你和季雅如果认识又有仇的话，有可能是她。”
“那多半就是了，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不用管她。”季棠放下手机，笑看着叶清若道：“之前顾先生来这里的时候，和老板提起过你的事情，这件事情还是我去背后调查过的，没想到这么快，顾先生就带着你过来了。”
“他查过我？”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
“我清楚。”不等季棠解释，叶清若就笑着道：“我进顾家的时候，想必那时候顾家也是明争暗斗的，他都要装植物人来引出后面的人，我要待在他身边，他叫人查一查我也是理所应当的，我们做生意还要对合作方做个背调呢。”
季棠张张嘴：“啊？”
感情，叶小姐把顾先生当合作方啊。
她低头笑了笑：“对，你说得对。”
季棠进了人间夜色之后，平时没什么朋友说话，和叶清若又有共同的敌人，两个人聊起来，气氛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了，离开的时候，两个人还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在叶清若和顾景霆离开的时候，季棠对顾景霆道：“顾先生，祝你和清若合作愉快。”
顾景霆：“？”
他看向纪淮，纪淮反应过来了，笑嘻嘻的站在季棠身边，眼神骄傲。
他就说他培养起来的小兔子是会咬人的，这不就给他找回场子了吗！
顾景霆哼笑一声，转身就走，叶清若和季棠打过招呼之后跟着离开。
人一走，纪淮立刻就往季棠身上贴：“你不生气了？你刚刚那句话说得真妙啊！景霆刚刚还跟我说就认定了叶清若了呢，这一句合作愉快，够他郁闷好几天了！”
季棠推开他：“你们不是认识好多年了吗？顾先生就没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每次斗嘴你都输。”
“啧，你不知道他，顾景霆从小就雷厉风行的，做事又快又稳，还真难得捏住他的把柄。”
“听说人以群分，那你和顾先生也不像是一个分类的啊？”
纪淮：“……”感觉自己好像又被骂了。
季棠瞥了他一眼，瑶瑶头直接走了。
季棠去楼下找了刚刚给自己打电话的人。
“问清楚了吗？是谁在打听我的事情？”
“那个人的身份倒是搞清楚了，但感觉是受人指使的，套不出背后的人是谁，不过他言语之间想让沃恩开除你。”
“开除我？”季棠笑了。
如果之前还有一点怀疑，那现在就毫无疑问就是季雅无疑了。
当年，季雅联合家里抢走了她的高考成绩，又说服她那对爱财如命，重男轻女的父母要把她嫁给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她拼尽全力才跑出来，幸而遇见贵人让她能够继续完成血液。
季雅估计是看见她觉得心里不安，又因为她和叶清若说话，所以叫人过来又想毁她一次。
“季姐，我们已经把人打发走了。”
“嗯。”季棠回过神来道：“他们没有达成目的，说不定还会继续来，下次来如果还说什么话想让你们开除我的话，你就跟着他做做样子。”
“好。”
“如果有自称我父母的人来这里找我，你们也一律说我已经被辞退了，不知道我在哪里。”
季雅如果办不成这件事情，很有可能联系她那对父母照过来，虽然也不是不能应付，但总归是麻烦。
从她逃出家门那一刻，她就已经不想和那个所谓的家有任何的联系了，最好是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她不去报复，就当是换了前面十八年的生养之恩了。
“季姐放心。包在我身上！”
—
回去的路上，顾景霆问：“季棠和你说什么了？”
“说你找纪先生调查我。”
顾景霆眼皮一跳：“你就没什么好说的？”
“这有什么好说的？你叫人调查我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我要是在你的境地，我不仅要调查你，我还要叫人时时刻刻的盯着你，不让你有一分机会传出对我不利的消息。合作公司还要做背调呢，查清楚了，很多事情我们就能放开说了，这样不好吗？”
“……”
顾景霆被她的话气笑了，再想起离开时季棠说的话，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叶清若，你的脑子能不能想想生意之外的其他事情？”
“不能。”
“呵，好。那就先不想吧。”
叶清若避开顾景霆的目光看向窗外，她知道顾景霆隐藏的意思是什么，但那些丝丝缕缕的看不见的线在她眼里就好像时刻能变成怪物把她扯进深渊一样。
在商言商，他们本来就不是因为感情结婚，就更不适合谈感情了。
谈生意，就算不能达成利益最大化，至少有退步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