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空气在窗关上的瞬间消失,可她的心却依然的冰冷。
“我回屋子睡觉了。”纪芸霏声若蚊蝇的说一句,拖着沉重的不能再沉重的双腿,走向自己的房间。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不吃醋吗?”席逸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纪芸霏回眸,轻笑了两声,微微的摇摇头。
这显而易见的答案,自己何必要问呢?何必又要自取其辱呢?
席逸宸略微的点点头,像是自言自语的道:“也是,你应该知道我多爱你,亦知道我是多相信你,我……”
纪芸霏的心诧异,她迅速的回头。
“你说,你不问我,是因为你相信我?”
席逸宸郑重的点头,“是呀,我相信就算是那个萧亦亲自送给你的玫瑰,我也相信你不会接受的。”
纪芸霏原本跳动的心瞬间就化为了平静,她轻笑着反问道:“是吗?万一那玫瑰我已经收下了呢?你也太自信了。”
话落,席逸宸愣住。
纪芸霏摇摆着手臂,大摇大摆的走回了屋子。
直到回到房间,她迅速的回头,手把在门框上看着依然愣在原地的席逸宸,她笑着道:“我逗你呢,第一那玫瑰不是送给我的,第二,我也没有要那玫瑰。”
说完她又直接关上了房门。
冬日的寒风格外的凌冽,纪芸霏猫在软腻的被窝中,带着笑意的面颊渐渐的泛起了困意。
翌日。
阳光打在纪芸霏带着笑意的面颊上,渐渐的将她给唤醒。
“妈妈,你醒了。”想想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纪芸霏揉揉自己的眼睛,看向墙上的时钟已经接近中午,“你爸爸呢?”
话出口,她就后悔,最近席氏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虽然今天是星期天,但是想来他也在忙乎公司的事情。
“爸爸说,他有些事情要处理。”想想琢磨下言语又道:“对了妈咪,今天是星期天,你带我去游乐场好不好?”
“这……”她看着想想希冀的眼神,她不忍心拒绝,“那好吧,那我们就去游乐场。”
虽然她没有心情去游乐场,可是小家伙的言语又让她不忍心拒绝。
游乐场距离席家倒也不远,简单的收拾下,身穿着运动装,简单吃几口早餐,拉着想想的胳膊直接出门。
周日,游乐场的人不少。
无论是带着爱人,还是带着孩子,亦有着一家三口,但不管如何,但绝大多数的人脸上挂着都是幸福的笑容。
“妈妈,我们一起完过山车吧。”想想拉着纪芸霏的胳膊,指着远处排的长长队伍道。
“嗯,好的。”纪芸霏点点头,目光下意识的向着远处看去。
骤然,她的眉头蹙下,就见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纵然只是背影但她亦能看的出来,这两人正是小丸子和公孙正寒。
小丸子歪着脖子紧紧的依靠在公孙正寒的身上,她的手上端着奶茶,大口大口的吸着。
“想想,要不我们先换个项目,一会儿在完过山车?”现在的她已经不打算对小丸子继续的劝阻,虽然萧亦对自己还算不错,但是她哥哥都阻止不了她,自己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为什么呀妈妈,我看还有两位,我们俩上去是正好的呀,要不我们还要排队的呀。”想想小看着排位号,歪着头有些不解。
纪芸霏亦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妈妈突然有些不舒服,我……”
她的理由还没说完,小丸子突然的回头,她看见是纪芸霏一把将公孙正寒的胳膊紧紧的搂住。
“我说这个声音,这么眼熟,原来是芸霏姐呀?”
小丸子声音带着阴阳,将头紧紧的靠在公孙正寒的肩膀上,那脸上满是炫耀之意。
“嗯。”纪芸霏略微的答应声,将目光看向公孙正寒。
公孙正寒轻笑声,亦伸出手紧紧的搂着小丸子的肩膀,他也笑了句,“纪小姐你这是带着孩子来玩过山车?”
如若对于小丸子,纪芸霏只能说她不识好人心,可对于公孙正寒,她却感觉就是赤裸裸的恶心了。
“是的,怎么,公孙先生今天没喝酒?”她话里有话的暗讽着。
她心里像是明镜一般,这公孙正寒对于小丸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情,否则那天他又如何会对自己做出那般的事情。
公孙正寒脸色迅速的沉了下来,他阴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纪芸霏:“呵呵,纪芸霏你以为我如果没喝酒我会看上你吗?”
小丸子也在一旁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就是,就是,纪芸霏你也不要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家正寒哥哥可从来都没有看上过你。”
“是么?小丸子如若我是你,我建议你还是听听你哥的意见,如若是我要骗你,或许可以说的通,可是你哥哥呢?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话落,小丸子愣了几秒。
不过随后又道:“谁知道你给我哥哥吃了什么迷魂药,否则他又怎么会这样。又怎么会不同意我和正寒哥哥呢。”
她说着挽着公孙正寒嗤笑着道:“正寒哥哥,我们不跟她说话,我们去玩过山车吧,别让她扫了兴。”
公孙正寒点点头,深深的打量纪芸霏几眼,扭头离开。
纪芸霏看着这两人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眉眼之间尽是复杂。
还未走远,公孙正寒突然停住脚步,他回头笑着道:“纪芸霏咱们认识这么久,我再告诉个消息给你吧。”
“什么消息?”纪芸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消息,但是她的心却猛然一颤。
果不其然就见他笑着道:“如果我是你,现在绝对没有心情带着孩子在游乐场玩,你应该去看一眼席逸宸。”
“席逸宸?”纪芸霏的心猛然跳下,不由自主的重复句。
她确实打算今天去看席逸宸,只不过想想提出要去游乐场,所处她才带着他来了。
“对呀,席逸宸公司这次受到的打击可是致命的哦,弄不好现在,席逸宸正在办公室里忙碌着清算资产呢,怎么说呢,或许和破产差不多了吧。”公孙正寒带着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