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姬·卡特没有反驳,她对战略科学军团被竞技场俱乐部渗透的事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了。
毕竟特工也是人,也有着各自的需求,能够被收买,她不能够对别人的道德水平要求太高。
“至于找其他人...我是不会将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平民送上危险的战场的。”丹尼尔·索萨又严肃的说道。
“但我们需要有人来执行任务。”佩姬·卡特说道。
“是啊,这个任务需要一个有着丰富任务经验的生面孔,而且还需要她能完美融入人群,能够和各行各业的人熟练交流。”丹尼尔·索萨说道,说着,他话语一顿,脸上露出去轻笑的神情。
“好吧,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但是你这次无法去,我想不到谁比你还合适。”丹尼尔·索萨摇头轻笑道。
佩姬·卡特正在听着丹尼尔·索萨的话,听着他说自己是最合适的,心中轻笑,接着停下去后,忽然便是心中一动。
似乎还有一个人并不比她弱,甚至还更强上一分,别她还要擅长潜伏伪装。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合适的人,不过这是一个糟糕的选择。”佩姬·卡特开口对丹尼尔·索萨说道。
听着佩姬·卡特这么说,丹尼尔·索萨心头一跳,立刻问道:“是谁?”
“桃乐丝·安德伍德。”佩姬·卡特轻轻的说出了名字。
丹尼尔·索萨眉毛一挑,用惊诧的目光看向佩姬·卡特。
桃乐丝·安德伍德,苏维埃从小培养的间谍,精通伪装和多种技能,极为难缠,他们战略科学军团好不容易才抓到手的。
然后,她就被杰森·威尔克斯送到了联邦调查局的手里。
捉住桃乐丝·安德伍德的人,就是佩姬·卡特。
而现在,佩姬·卡特竟然想借用对方的力量,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
“你确定?”丹尼尔·索萨对佩姬·卡特问道:“她很危险,放出来她来,她必定不会甘心再被送进监狱里的。”
丹尼尔·索萨只是说了一点,更多的关于违反法律的事情,他没有说。
这些事情不能深究,他们将桃乐丝·安德伍德给放出来,法律是不会允许的,他们这是在犯错误。
“没有别的办法了,情况紧急,只能这么做了。”佩姬·卡特不在意的说道。
有时候,手段可以灵活一点,更何况现在面临的是危局,他们不冒险不行!
......
联邦监狱深处的一间牢房内,狱卒打开了房间。
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一个身穿灰色囚服的女人,其身材高挑、面容精致,正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安德伍德,维斯福德医生来给你做心理评估。”狱卒低头看着桃乐丝·安德伍德一本正经的说道。
桃乐丝·安德伍德沉默了一会,淡淡的开口说道:“让他进来吧。”
狱卒没有作声,默默的走了出去,对着门口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点点头,伸手朝里一指,示意对方进去。
桃乐丝·安德伍德双臂一撑,然后翻身坐起,短裤之下,两条*的腿蹬在地上,白的晃眼,白的*。
她抬头朝门口看去,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外套、黑短裙,一头褐色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睛的女人。
虽然对方做了伪装,但是桃乐丝·安德伍德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的人是谁。
“你好啊,维斯福德医生。”她轻轻一笑,打招呼道。
伪装过后的佩姬·卡特低头看着即便是一身囚服也难掩风姿的桃乐丝·安德伍德,嘴角同样带着淡淡的笑意。
两个女人就这样对视着,奇妙的气氛在她们间蔓延。
狱卒搬进来一张椅子,然后站立在一旁,做出守卫状。
“你可以出去了。”佩姬·卡特看向狱卒,打发他出去。
“你确定,她是危险罪犯,身手很厉害的。”狱卒提醒的说道。
“不用担心,我确定,你出去就行,我有防护的手段。”佩姬·卡特点头说道:“请吧,给我们留出一点私人空间,我们有很多话要说,外人再场总是不方便的。”
说话间,佩姬·卡特看着桃乐丝·安德伍德,面带微笑。
狱卒点点头,这确实在理,有些话外人在场确实不方便说。只是...他怎么总觉得这个维斯福德医生这话语里像是有着别的含义呢?
疑惑在他心中一闪即逝,狱卒没再多想,转身就走出房间,然后顺手还给带上了门,充分的给这两个女人留出了私密空间。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佩姬·卡特又等了一会,然后才缓步走向椅子。
她伸手按在椅背上,借力撑着身体,然后一点点弯腰,将手中的包轻轻的放在地上。
“哇喔,佩姬你这是受伤了吗?”桃乐丝·安德伍德笑着说道。
佩姬·卡特没有搭理她,慢慢的直起腰来,上前两步,坐到椅子上。
“啊...”佩姬·卡特口中发出一声痛呼,眉头微皱。
扯到肚子上的伤口了,好疼!
“呵呵...我闻到了血腥味,看样子你伤的不轻啊。”桃乐丝·安德伍德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无缘无故的,佩姬·卡特不会来找她的。而现在对方负着伤过来,只怕是有事情需要她的帮助。
佩姬·卡特看了桃乐丝·安德伍德,然后目光一转,看向一旁,抬手将眼镜从鼻梁上摘下。
带上这玩意,总是令人感到不适应。
她没有搭理桃乐丝·安德伍德的话,自顾自的说道:“有个不幸的消息,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一下。
我们没有收到苏维埃政府,或者是利维坦的关于释放你的要求。”
桃乐丝·安德伍德面色不变,一点惊讶都没有。
这个消息,她早就猜到了,并不意外。
“那么,我应该配合的表示惊讶吗?”桃乐丝·安德伍德一本正经的说道,用严肃的语气说着玩笑的话。
佩姬·卡特对桃乐丝·安德伍德的冷幽默同样也没有反应,对方的难缠,她在与其斗争的过程中,早就体会到了,不是几句话就能扰乱她的心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