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抚慰人心的柑栀香，徐徐萦绕着一双人。
他撕开她的衣服，迫切地将脸埋进她的颈间。
女孩身子一颤，忍不住轻哼出声。
“唔……”
她急忙咬紧牙关，将声音吞下去，找她来的男人告诉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只要熬过这一晚，让他彻底释放一次，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
此刻，她觉的再好的东西也比不上身上的男人。
下一秒，脖子却被人狠狠掐住。
“你是谁？”冷厉的声音让她后背发凉。
顾景承一寸寸收紧手指，骨头即将要捏断，女孩终于忍不住，喉咙里发出痛苦窒息的声音。
他松开大手，摸到女孩的手臂毫不留情将人扔下了床。
“滚！”一声暴呵，女孩顾不得穿好衣服，手脚并用往外爬去。
门口，张妈看到被撵出来的人，默默叹了口气，她让女孩去隔壁房间整理自己。
顾母叮嘱她，让她时刻看着点顾景承。
果然，几秒后，房间里传来一声闷响，她立刻走进去。
顾景承将整个床垫拖拽在地上，他嘴里喃喃道：“脏了，都脏了…… ”
他看向门口，感觉到张妈就站在那里，他冷声道：“连你也要骗我！”
这些天，老爷子没少往他身边塞女人，办公室里的秘书换了一茬又一茬，她们都有一个共性，在刻意模仿一个人。
可惜，她们都不是她。
张妈抹了把眼泪，心酸道：“先生，我也希望你好起来，太太离开已经两个多月了——”
“不许提她！”一听到有关于她，他心口撕 裂一般的疼。
张妈嘴上没再说什么，可心里有太多的话。
这栋房子里，哪哪都有太太留下的痕迹，只一句不许提，他不也不让外人碰屋子里的一切。
就连床垫，他曾经跟她一起睡过，洗护早就换了味道，早已没有了过去的痕迹，可他还是说着脏了。
“先生，我现在就拿去洗……”
顾景承往前走了一步，他想摸桌子上的烟盒，因为那块厚重的床垫，他被拦了一下，差点跌倒。
张妈快跑过去扶住他，“先生小心。”
他一把甩开，大步向前固执地往外走去，走进她住过的房间，“砰”地一声，他将自己关了起来……
这天夜里，张妈在门口守了很久。
她听到里面时不时传来歇斯底里的撕吼声，伴随着外面的烟花升起，声音被黑夜吞噬。
虽是寒冬，屋子里却很暖，可再暖，也丝毫没有人气。
千家万户在这一夜团圆相守，欢声笑语，反观偌大的别墅无比冷清孤寂，像一座囚困的牢笼。
张妈擦了擦眼里的泪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她翻到叶思雨以前的号码，发了一条祝福微信，【太太，新年快乐！】
她没指望回复，因为在之前她发过很多，都石沉大海。
鬼使神差的，她按着语音又发了一条消息。
“太太，先生病了，他眼睛看不见了，可他心里是有你的，你给他一点念想好不好，让他活下去，我怕——”
她声音止不住地哽咽起来，擦掉鼻涕继续说道：“我怕顾夫人也撑不住了。”
手指松开，她不自觉地点开听了听，声音太奇怪了，又老又哑。
她还是选择打字吧，【太太，你到底在哪啊？】
一模一样的消息她连着发了两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