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他距离她还有几米的距离，声音陡然响起。
叶思雨收起手机，放回原处，她淡道：“你早就知道我在骗你了，之后的你，包括你说的动心，求我喜欢你，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对不对？”她嘴唇哆嗦着，鼻子一酸。
这几天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闪过，她才发现，顾景承把她当个小丑一样。
顾景承发梢还滴答着水，他随意擦了一下，先拿过自己的手机翻了翻。
“你看到了？”
叶思雨冷着脸，半坐在床上，她手里抓着那件撕碎的礼服，遮着自己浑身伤痕的身体。
“这场游戏里，没有谁是无辜的，你刚才不也承认骗了我。”
叶思雨眼眶通红，她恨恨地看着顾景承，“可我没想利用你，没有想获得你的同情和怜悯，你当时跟赵潇潇打的火热，我是否恢复记忆你并不关注，你只在乎我有没有背叛你。”
“顾景承，我只是想离开你，只是想利用过去的叶思雨跟你说再见，有错吗？”
“而你在我失忆的时候把我当傻子一样，看我叫你少爷，再次卑微地哄着你，你很享受，对吗？”
叶思雨怒吼着，声音已经嘶哑，她胸口剧烈起伏，痛得喘不过气。
顾景承没说话，他拿起烟，站在窗口慢慢抽着。
他很少在激烈的对峙中败下阵，他不接，便说明他无话可说。
烟雾笼罩在他阴沉的脸上，立体的五官变得模糊。
叶思雨从床上下来，她拖着残破的身体准备离开。
顾景承淡眸看向她，“你骗我，原本就是错。”
叶思雨脚步一滞，她就知道，他怎样都是有理。
她再跟他计较这个，只会被他再一次狠狠羞辱。
她继续往外走，顾景承追过来，他捉住她的细腕。
“就这样出去？”他睨着她几乎没穿衣服的身子。
叶思雨甩开他，“不然呢，留下来，彼此恶心对方吗？”
“顾景承，既然都这样了，你放我走吧。”
“赵潇潇已经有了你的孩子，老爷子也喜欢赵家人——”
“闭嘴。”他直接打断她。
“赵潇潇的孩子不是我的，而且已经被赵凛拿掉了，这下你可以彻底放心，她威胁不到你。”
他将她拉回床上，从柜子里找了一件浴衣扔她身上。
叶思雨听他这么说，觉得十分可笑，她仰头看他，“你觉得我在意这个？”
她心已经死了，赵潇潇与她何干，明明是他本人，一次次伤透她。
没有赵潇潇，还会有别人。
顾景承也看着她，“当初不就是看到我跟她——”
“不重要了，顾景承，那些我们都不提了，你讨厌我算计你，骗了你……我就当这一切都是我该有的报应。”
她艰难说着这些话，心口疼得厉害。
如果他愿意放手，她不如如他的意，把婚前那次罪过揽在自己头上。
“我今晚回锦城，把离婚协议寄给你。”
她捡起那件浴衣披在身上，再次要走。
顾景承想拦住她，手里电话响起。
叶思雨看到是赵潇潇的名字，她轻轻笑了。
“接吧，她流产了，需要你的安慰。”
“我不打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