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雨闭着眼说：“用了……”又好像没用。
苏清茉听闻，手蓦地一抖，“顾太太，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你指现在，还是？”
苏清茉回过神，“泡了药浴后，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叶思雨仔细回忆了一下，她当时情绪失控，后来——
她忽然睁开眼看向苏清茉，“苏医生，药有什么问题吗？”
苏清茉的笑容僵在脸上，“没，没什么问题。”
“有些人第一次用，会出现反胃恶心，或者其他不适。”
叶思雨淡笑，“是有点头晕。”
苏清茉继续手上的动作，笑意掩盖着心慌，“那我帮你减少一下剂量。”
叶思雨重新闭上眼睛，本想说不必麻烦，那东西会让她想起那晚，她应该不会再用。
怕苏清茉多想，她并没说出口。
晚上八点，张妈送苏清茉下楼。
临走前，苏清茉装作想起什么，“顾太太，之前的香薰用完了吗？”
叶思雨说：“快没有了。”
“我这边有新调制的，你试试这款。”
她从包里掏出几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叶思雨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不确定地问：“柑栀香？”
“对，顾太太鼻子真灵，最近锦城的名媛小姐们很追捧这个味道，也不知道怎么刮起的这股大风。”
张妈忽然插话道：“苏医生，我家太太身上一直就有这个味道。”
苏清茉愣了一下，努力嗅了嗅，“还真是，我以为是我带过来的香薰散发出来的呢，献丑了。”
叶思雨看一眼张妈，继而对苏清茉说道：“家里一直在用这款味道的洗护用品，顾景承喜欢这个味道。”
苏清茉听到是顾景承喜欢，脑海里突然记起某个名媛的话。
柑栀香的风是被关诗荷刮起来的，想巴结她的那些小姐们都在用。
最后叶思雨还是把东西收下了，等苏清茉离开后，她跟张妈说：“把家里那些都丢掉吧。”
张妈错愕：“我觉得这个味道也挺好闻的，太太不喜欢吗？”
叶思雨干脆告诉她：“是因为关诗荷喜欢，所以——”
张妈喃喃：“依我拙见，是因为太太您身上自带这种味道，先生喜欢的是您——”
“丢掉吧。”叶思雨很果断。
他就算喜欢她，也是因为她像关诗荷，连身上的味道都像。
叶思雨上楼，张妈看着收拾出来的洗护用品，给顾景承打电话。
“先生，太太刚才……”话没说完，张妈听到那边扔东西的声音，吓得她急忙禁声。
顾景承背过身，“她怎么了？”
“……没事，您先忙，回来我再跟您说。”张妈隔着话筒都感觉到那边气氛压抑。
顾景承收起手机，冷眸看向脚边被砸坏的端砚。
墨撒了一地，溅在他的皮鞋上，浓郁的墨香，此刻却让他作呕。
“爷爷，我是不会和叶思雨离婚的。”他转过身，直视着怒气冲天的老人。
顾元雄胸口剧烈起伏，丘壑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机。
“顾景承，你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
“我能让你当上顾氏的继承人，也能让你从高高的位子上跌下来！”
顾景承冷沉着脸，语气生硬：“您如果想让锦城所有人都知道您曾经欠的风流债，大可以把顾鸿砚认进顾家的族谱。”
顾元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枯槁手腕扶着小叶紫檀桌沿，抖得很厉害。
他一步步把顾景承扶到那个位子上去，没想到，居然是个孽障！
而这一切的变化，归根到底是因为叶思雨，他当初就不该把她留在顾宅。
“你爱上那个野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