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泽翻看了一下病历，“老样子，成败也就在这一两年。”
“什么意思？”
“这一两年她再不醒过来的话，这辈子也不可能再醒过来。”
“你有把握吗？”顾景承立刻问。
“有……六七成，不过要是请我老师来的话，可以增加两成。”
顾景承敷衍一声便转过身。
隋泽迟疑一句，“你听到这个消息好像并不高兴。”
顾景承心思不在这，他再次掏出手机给叶思雨打电话……
咖啡厅里。
叶思雨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按了静音。
屏幕亮着，直到自动挂断。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人。
“你刚才说什么？”
赵潇潇也看到叶思雨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她心里被什么刺挠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得意之色。
语气傲慢道：“景承答应我回顾氏了，以后我还是会把你踩在脚底下。”
叶思雨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那恭喜赵小姐。”
估计赵潇潇还不知道，现在在顾氏她的名声有多臭，换做是她，是没脸回去的。
赵潇潇看叶思雨如此淡定，从包里拿出一个“炸弹”，轻飘飘的纸张摆在叶思雨面前。
“我怀孕了，孩子是景承的。”
“昨晚你也看到了，我跟他做那事，不是一次两次了，见你之前，我去见了顾爷爷，他老人家没什么意见。”
叶思雨看着眼皮底下那张纸，瞳孔微震，心跳慢慢加剧，她甚至听不清赵潇潇后面说了什么。
孕检报告像一个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疼。
心脏更是瞬间麻痹，被人一把攥住，痛到窒息。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和质疑，孩子是顾景承的吗？
可是与不是，重要吗？
她昨晚也亲眼看到他们——
她放在腿上的手不由紧紧握着，抑制着心里的难过，失望和痛苦。
唇角动了动，她想说什么，喉咙却哽得难受。
赵潇潇很快把检查单收了回去。
她轻哼一声，喝完桌子上的柠檬水，“叶思雨，你赶紧跟景承离婚吧，别占着顾太太的位子，两年了你也没怀上孩子，我现在怀孕了，迟早——”
“谁这么大脸啊！”姜澜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赵潇潇还没反应，一杯咖啡泼在她脸上。
“姜澜，你——”赵潇潇气得“噌”地一下站起身。
叶思雨回过神，看向姜澜，“澜澜，你怎么在这？”
姜澜指着赵潇潇骂道：“人家离不离轮得到你一个野鸡来指手画脚，你要想下蛋，找公鸡去啊，在这里嚷嚷什么！”
对付赵潇潇这种人，姜澜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她怕说的文明了，赵潇潇听不懂。
赵潇潇从包里掏出纸擦完脸，她抬起手就要往姜澜脸上扇。
姜澜一把抓住，“我可不打孕妇，免得野鸡蛋碎了，要赖我头上。”
她甩开她，控制着力度，连叶思雨都替她捏了把汗。
尤其经历过上次，姜澜一个巴掌被赵潇潇送进了局子。
她俩对了个眼神，姜澜拉过叶思雨，“思思我们走，不跟野鸡一般见识。”
从咖啡厅出来，叶思雨上了姜澜的车。
姜澜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轻叹了一声，侧过头。
还没开口，叶思雨已经哭得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