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无奈的笑了笑,借着别人的力站起身,独自一人跟上白安瑶的脚步。
房里只有一缕阳光,白萧然躺在床上。
月松独自一人坐在一旁,望着他,记忆回到了曾经的这个时候。
同样的身份,可是他却不一样的心境。
两次轮回已经变了很多,比如当年的白安瑶可谓是风华绝代温柔贤良,就算是同自己有私情,依然被这个女人吸引而无法自拔,最后和他刀兵相向。
一切都变了,白安瑶彻底被他逼成了疯子,而白萧然也早已过了和他对峙的时候,和她的赌约,他算是赢了一半。
白萧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一醒来居然发现自己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而门外敲门的声音让他烦躁。
猛的掀开被子,突如其来的冷风还是让白萧然乖乖的拿过衣服披上,磨蹭许久打开门。
外面立着的女人他是认识的。
这是太后的贴身女官,据说过了25岁出宫的年纪还留在宫里不肯出宫,才被破格晋升为女官。
望着她犀利的眼神,白萧然不自觉的缩了缩脑袋。
“姑姑,何事?”
由于太后的缘故,白萧然还是决定尊敬一些。
谁知某人根本不在乎,瞥了一眼白萧然后,朗声道:“太后有旨,请摄政王走一趟。”
什么叫走一趟,无非就是把人抓去训话。
白萧然扯了扯唇角,转身将衣服穿好,天气就像一年到头都是冬天,又找了件披风披上才肯随着女官一起出门。
“姑姑,你不冷吗?”
白萧然搓了搓手,望着走在前面的女官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女官只当没听到,瞥了一眼白萧然以后,依着规矩缓步前行。
路上的风声呼呼,说起来白萧然还是很乐意裕国的天气,多暖和。
迎着风一路走着,白萧然即将被冻出鼻涕的时候终于走到了太后的宫殿,白萧然快跑进去不顾太后在,抓起热茶往嘴里送。
喝爽了才留意到太后阴翳的眼神。
“母后?”
白萧然小心翼翼放下杯子。
啪!的一声响,太后猛的一拍桌子,白萧然立刻正视起来。
“你还叫我母后?我看过两日,你连我都不放眼里了!”
白萧然不语,抬眼瞧着自己这个生母,若不是因为自己必须叫她母后,他也不乐意叫,毕竟母亲两个字离他太遥远。
“我问你,你和皇帝搞什么鬼,为什么把瑶儿送给皇帝,你和皇帝是不是有私情!”
“没有!”
白萧然下意识摇头,看着太后几乎冒火的眼睛,他心里明白,太后这次玩真的。
“没有?没有的话瑶儿怎么会来这哭?我还疑惑,你和瑶儿看起来关系顶好,皇帝想要你的妻子你连屁都不放一个直接让了,我也不好说,瑶儿来这哭完我才知道,她已经亲眼看到了,你还想抵赖!”
“误会!绝对误会!”
白萧然急忙道,快步上前伸手给太后一边锤肩一边道:“您就不这么不了解您儿子么?”
“我就是太了解你,太了解你那个死鬼亲爹,我才担心你!”
太后回忆起自己年轻,也是和白安瑶一般苦命的女子。
白萧然继续陪笑着,乖巧的蹲在太后的脚边。
“我和皇上真的没什么,那天瑶儿来,是因为皇上……皇上病了,我想看看抱着能不能让他暖和点,毕竟他是皇帝,我是摄政王,我有义务好好照顾他,结果就被瑶儿看到了,不依不饶的揪着不放。”
白萧然一面一本正经的胡扯。一面又开始装可怜。
“母后啊,白安瑶太娇气了,你问问我手底下的叶洋,他知道的!”
至于白安瑶娇气,太后可以理解,毕竟是一国公主,只是亲生儿子这么委屈的模样实在是可怜的要紧,一直觉得亏欠儿子的太后也说不得什么。
“那,就这么算了?总觉得你太亏了,便宜了皇帝那小子。”
太后轻轻的抚摸着白萧然的头发,眉头微微皱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如,不如母后再给你娶一房王妃,这次选个温良恭俭的,保证不会娇气,就算你不住在摄政王府,也得有个女人照顾你。”
太后突发奇想让白萧然忍不住一抖,几乎苦瓜脸抬起头看着太后,白萧然想哭的心都有了。
再来一个,还好白安瑶有脾气,和她吵起来没那么费劲,真找个温良的,吵不起来,骂不起来,还有个管家婆管着。
“不要了吧,母后。”
白萧然还想蹭一蹭,躲过这一劫,可是太后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又是一拍桌子,把白萧然吓得全身一抖。
“蔷儿!”
刚刚那名女官大步进门,跪在十步远的地方,恭敬道:“太后何事?”
“既然摄政王不想要王妃,那便从宫里找个妙龄的宫女送给摄政王,做个良人。”
良人?白萧然疑惑看过去,太后却满脸的慈爱,“傻孩子,连良人都忘了,就是民间的侍妾啊,比侧王妃低一阶的,宫里的女子更会照顾人呢。”
这回白萧然更笑不出来了,哭丧着脸望着远去的女官,恨不得冲过去直接把她拉回来。
他真的不想娶所谓的良人!
——
宫里的宫女众多,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更多。
大多数宫女极度贪婪,孟蔷太明白她们的心思。
来到宫女房的外面,便听到了屋内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什么这个娘娘脸上长了皱纹,皇上不喜欢,还是另一个娘娘多少年没承宠,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孟蔷皱着眉,默默离开了宫女房,虽然说她不太喜欢摄政王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太后吩咐下来的事情她不得不做。
太后于她有恩,这事情必须做的体面,虽然说是宫女,太没规矩也不行。
“公公,您就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