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摸了摸鼻子,耸肩似乎随口道:“夫妻之间只有欢好么?”
帝辛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面上似欣喜又似欣慰,随即抿唇一笑,“好。”
——
妲己终究还是在月松的劝解下决定生下孩子再进行下一步。
期间姜王后接受审讯,拒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甚至还买通宫人在妲己的茶水中放毒,幸亏月松的鼻子灵敏及时闻到。
妲己感叹姜王后的顽强,又有些心软,传说中姜王后是被挖眼炮烙而死,那夜妲己去见了一面姜王后,二人皆是不语,一人华服加身,一人囚衣落魄。
妲己静静的看着笼子中的姜王后,扶着肚子蹲下,“娘娘。”
他从未忘记这个女人还是娘娘,这一声却引来了姜王后的嘲笑,“呵呵,你这只狐狸精,还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
此刻的姜王后全身带血,面上让狱卒刻下了一个大大的罪字,这个字是妲己来到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字,带着血和恶臭,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
“如果我说,我必须害死你,我才能进行我的任务呢?”妲己轻声细语道,继续伸手抚摸着小腹,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姜王后一愣,瞪着眼睛猛然抓住牢笼,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当真是他派来的?!”
她口中的他,他自然知道是谁,那宫人还是没有骗他,姜王后似乎真的喜欢伯邑考,只是年龄相差之大,让他实在无法理解。
妲己不语,姜王后只当他默认了,眼泪登时掉了下来,竟然还仰头大笑,声音嘶哑中带着凄凉,让妲己听着全身起鸡皮疙瘩。
“我可以救你。”妲己慌忙说出这次来的目的,他后悔了,来到监狱他便后悔了,他原本可以用另一种方法让姜王后在历史中死去,而他却顺应故事内容,害了她,毕竟,男人是要让着女人的。
姜王后不知笑了多久,眼泪打湿了带血的囚衣,面上狰狞的紧,“既然你是他派来的,我死了也值得,你要帮他,你一定要帮他,他那么爱你!”
姜王后最后一句话说完,妲己的心跳漏了半拍,小腹也开始隐隐有些感觉,这孩子月份大了,似乎是孩子在动弹,胎动正常,他便没放在心上。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如今你是穷途末路,只有我才能救你,若是你想活,我将你送出去,便再也别出现在纷争动荡中。”
妲己的意思很明确,就是他将她放出去,她若是想活着,便安安分分的活,别再出现在故事中,否则,改变了故事走向,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姜王后苦笑一声,抓着牢笼的手紧了紧,“不,我不,我必须死,你放了我会打草惊蛇,帝辛这个人你是斗不过的,他太聪明。”她抬眼看着妲己,“我死了,他才会信。”
姜王后越说越平静,妲己却觉得后脑一阵凉风袭来,正在发愣时,姜王后凄然一笑,抓起地上一块石头砸向自己的双眼,又撞上了身后的石墙。
“不要!”妲己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只见姜王后立在那里。轻轻晃了晃,身体慢慢在妲己面前倒下。
此刻妲己顾不得什么规矩,慌忙四下看去,不远处有一块石头,她抓着牢笼站起身,艰难走至石头前,双手用力抱起,半弓着腰,咬牙挪至牢笼铁锁边,举起石头用力砸下去。
古代的东西制作工艺不完善,妲己一石头下去,只听啪嗒一声,铁锁当即断开。
丢下石头,妲己跑至姜王后尸体前,掐着她的脉搏,又俯身听了心跳,确定她是真的死了。
一瞬间一种愧疚袭上心头,妲己跪在姜王后面前,低声道:“我不是伯邑考的细作,我只是一个来自这里外的人,妲己早就死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游戏中的人说出实话,可是这个人却再也听不到。
妲己脑中突然响起一阵机械声,提示他初始任务完成,谋害姜王后。
他一愣,若不是这一声响起,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在玩游戏的。
原来,害死姜王后只是初步任务,那第二步呢?
妲己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游戏的恐怖,真实体会到人因为自己而死,真实的感受她的尸体凉掉,最后提示他这只是一场游戏。
妲己想哭也哭不出,只是愣愣坐在姜王后身体边,喃喃道:“这是什么鬼游戏……”
听月松说,这个游戏是随机选人,妲己不明白为什么要选中他。
他还没意识到,其实他的身后一直站着一个人,甚至可以说是一直跟着他来的,那人一身玄衣,默不作声站在那里。
如果说过去他还在怀疑什么,那现在完全得到了答案,他就是白萧然,他的师傅。
帝辛亲眼看着妲己失魂落魄的样子,想踏出去紧紧将他拥入怀中,却停住了脚。
过去如何解释?跟踪还是偶遇?帝辛不想骗他,只好装作自己从未来过转身离开,或许这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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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这次出来并没有带着月松,文墨将月松伺候好后,自己也回房睡下,妲己是趁着夜色来的。
他一直坐在那里发呆,不知不觉竟然倒下睡在姜王后的尸体前,来到这里很少做梦的妲己竟然第一次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自己,亦或是说同自己现在模样一模一样的女子,他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她才是真正的妲己。
妲己似乎没有看到他,直直穿过他慌忙的等着什么。
不一会,从远处来了个青年,骑着一匹威风凛凛的马,来到后跳下笑着抱住妲己。
听妲己说话,这男人应该就是伯邑考。
梦中的他看不清伯邑考的脸,只能通过身材和声音判断伯邑考大概二十左右。
妲己慌忙道出帝辛来到苏家提亲的事情,伯邑考却不慌不忙,让妲己冷静,还说是个好机会,可以让妲己进宫替他做事。
声音极具薄情,白萧然想去将这个混蛋打一顿,不知何时自己却已经掉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