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了丈夫应该给的,那就给能够让她一生不愁的地位。
对于飞儿,白希阖掩饰不住的感激和无奈,如今彻底住进他心里的人只有月松。
飞儿望着白萧然的眼睛,一双黑瞳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王爷,您不必这样的,伺候您,是奴婢的福分。”
这是孟蔷告诉她的,一日不是摄政王的女人,她一日就是顶着良人名头的侍女。
白萧然听着心里难受,伸手揉了揉飞儿的脑袋,
“我想着以后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能安稳度日。”
这才是他心中所想,白萧然大大方方的告诉飞儿,心中反而没有那么愧疚。
飞儿尊重白萧然的选择,他和皇上终有一日会面对两难境地,她只希望以后白萧然不要后悔。
外面的黑气日益浓重,白萧然睡觉时都能感觉外面的兽鸣,这是非要灭城的节奏。
伴着兽鸣入睡,在梦里,他看到了和白天一样的场景,暴乱逐渐严重,他被那群疯了的百姓捉去,即将开膛破肚时,玉佩不断吸取黑气,全数转入白萧然的身体里……
一直到这里,飞儿的呼救声把他惊醒,下意识从床上坐起身,白萧然披上衣服,刚刚迈出房门,看到的是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场景,
村民们几乎疯了,县长也是,大家呈现出野兽的模样,眼睛通红的望着白萧然,他们身上的黑气已经彻底包裹了他们。
而县长则掐着飞儿。
飞儿见白萧然真的出来了,大声让他回去,可是白萧然不可能熟视无睹,他轻轻的拢了衣服,露出了腰间的玉佩。
和梦里一样,一步步靠近他们,由于玉佩的存在,村民们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同时不断后退。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白萧然试探性道,他还不确定这些东西现在还有没有人性。
县长掐着飞儿,嘁嘁的笑着,尖利的嗓音如同一只鸡一般。
“我们想做什么?王爷,请您很我们走一趟,我们一定不会伤害良人的。”
说着,县长微微用力,飞儿当即呼吸不畅,眸子中满是泪,示意他回去。
和梦里一样,白萧然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自己找了根绳子将自己绑起来,连绳子的位置都和梦里一样。
叼着绳子系紧后,县长派出一名和猴子差不多的村民出来,绳子另一头垂在地上,被他捡起来叼住,扯着白萧然往前走。
县长还算是诚信,抓住白萧然后立刻放了飞儿,飞儿低头咬了县长一口,被他反手打晕。
白萧然虽然担心飞儿,但是此刻的自己已经被绑住,那只猴子的力气奇大,白萧然一路上小心翼翼跟着他们往前走。
丕县的大街上已经没人,北风呼呼的刮着,一群村民如同丧尸游街一般发出兽鸣毫无生气的走着。
这一切和梦里分毫不差,唯一的差别就是,飞儿的脸在梦里永远都是白安瑶那一张。
根据梦里的情景,白萧然大概知道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县衙。
衙门的大人早就跑了,衙门空荡荡一片,白萧然直接被丢在审问犯人的地方,紧接着上来两个人把他扶起来绑在柱子上。
“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白萧然一开口,说出的话和梦里也是一样的。
县长围着白萧然转圈,笑的异常诡异。
“我们想做什么?王爷,怪就怪你太聪明,昨天一猜就中,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白萧然大概确定,他们全部都被那些精怪控制,不等他开口,精怪附身的百姓们开始伸手搜身,白萧然被摸的浑身难受,玉佩也在不断吸收黑气,柔和的白光逐渐黑化。
白萧然只感觉自己脑袋一片空白,眼前的衙门和百姓早已堕入黑暗中,黑气入体的感觉就像是漂浮在半空中毫无压力,突然,他大口喘着粗气,感觉喉咙如同卡住了什么,那东西逐渐滚下白萧然身体的一瞬间,百姓簇拥中的白萧然猛的发出了一声兽吼。
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身上萦绕着比他们更加浓重的黑气,逐渐形成了九尾的形式。
县长首先反应过来,领着所有人后退,警惕性的望着白萧然。
“王爷?”
此刻的白萧然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笑的诡异,猛的一跺脚,身上的绳子已经崩断。
“你们刚刚想对我做什么?嗯?”
一只狐狸形状黑气包裹的百姓突然认出了白萧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爷爷,爷爷饶命!”
他身上的黑气只有两条尾巴,以前在山里算是一方霸主,九尾狐的传说在他们的族群里几乎人人皆知,但是没人看过真正的九尾狐。
什么叫万妖游行?这个场面就是。
古月赶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立在人群后偷偷的看着白萧然,他身上的九尾印记分分钟刺激着古月过去的记忆。
九尾对他说的话他还历历在目,分离几千年再见,他一直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白萧然变回九尾。
古月猜测大概是因为这里浓重的怨气和妖气,之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封住了九尾,玉佩原本就是九尾的东西,吸收了这里的妖气全部转给九尾,冲破了封印。
这一切和那个月松脱不了干系。
“你来了?”
古月的气息不同,他一出现九尾就意识到了什么,穿过人群走至古月的面前。
“我来了,九尾,好久不见。”
当初他还是一只幼年的狐狸,如今已经和九尾不相上下。
他有太多话想问九尾,但是不等他开口,九尾早他一步道:“回你的妖界去,不要管我的事情,我的事情你也管不着。”
那个人设下这个局让他钻,甚至不惜引发地动,这一切让他感兴趣,就算他中计了那又怎么样。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月松百般阻止他,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梦里飞儿的脸是白安瑶,这一切的一切从前都发生过,不该发生的地动按着以前还是发生了,她这是一步一步逼迫他重蹈当年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