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
白萧然瞪圆了眼睛,一口龙须酥卡在了嗓子里,让他咳了半天才咳出来,用力喘几口气后,“不会吧,十六岁,不适合,我都二十多了。”
主要是白萧然担心,在现实世界里,表妹和表哥是近亲成亲,有悖伦理。
他皱了皱眉,脑中灵光一现,“母后,我听说,这个表哥和表妹成亲生的孩子都不怎么健康。”
一般父母都会希望早日当上爷爷奶奶,白萧然有信心,这个理由一定成功,却没想到太后抿唇笑了,“我只听说你失忆了,没想到忘的这么干净,跟你爹一样……你娘我,不是真正的裕国郡主,你和你的表妹不是亲的,当然可以成亲。”
白萧然此刻心中犹如五雷轰顶,他实在想给这个太后搬个金马奖,演技真是厉害。
看着太后得意的模样,他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嘴贱,嘴贱,干脆直接说不娶不就成了,还近亲成亲……
太后低头喝着茶,将白萧然的小动作看进眼里,这种事情也在加紧办着。
这位公主是裕国鼎鼎有名宁公主,裕国皇帝唯一的女儿,先前赐给堂哥千不悔,成亲那晚表哥抱着一只狐狸逃离了裕国,从此音信全无,宁公主的名头也在三国内传开,蒙国太后一封书信过去,很快得了回音,裕国的皇帝对于这件事很是赞同。
白萧然基本天天去太后的东昌宫蹭吃蹭喝,眼睁睁看着太后欣喜的点算着聘礼。
入夜,他实在忍不住,跳进了月松的寝宫,将月松一把按在了床上。
“你真让我去娶我那个便宜表妹?”
白萧然气的牙根痒痒,他紧紧的扣住月松的脖子。
“你到底在想什么?”
月松好脾气道,推开白萧然从床上坐起身解释:“你若是不娶,你母后一定会让你娶别人家的,终究会给你娶一房妻,好歹你家表妹是自己人,若是外人还不知道如何控制,大不了等她进门以后,你以辅佐我为由直接搬来,裕国这样远,她回也回不去。”
月松阴测测的说道,“然后找个机会,给她安排一个可心的人,解决一下……”
“龌龊!”
不等月松说完,白萧然一巴掌拍了过去,月松无奈的捂着脑袋继续道:“解决一下你的子嗣问题,你想哪去了。”
白萧然听完有些窘迫,他张了张嘴,硬是说不出什么,他以为,月松要让表妹解决生理问题,确实是他想歪了。
白萧然嘿嘿一笑,决定忘记这件事,再看看月松被自己扒开的胸膛,白萧然眨了眨眼,主动凑过去,这些日子听说皇帝一直吃斋念佛,估计是在躲避那些女人,他坏心眼的挑了挑眉,“月松啊,听说你在礼佛?”
月松点头。
白萧然一把抚摸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蹭着,“可是,我想要你。”
靠近他的耳边,白萧然故意这么说,顺便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耳朵。
相处了这么久,白萧然太清楚月松的敏感,就在耳朵楚。
果不其然,月松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红,再看白萧然的呼吸开始不稳。
白萧然笑嘻嘻的靠近月松,像极了给鸡拜年的狐狸,心事都写在了脸上。
第二日后宫传言,说是皇上礼佛失败,宠幸了一个宫女,被摄政王愤怒捉女干在床。
乘着清晨回到自己院子里的白萧然听着外面的传言乐的哈哈大笑,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当一当这个捉女干的摄政王。
——
都说女人天生有给人做媒的本事,起初白萧然绝对不信,如今才明白,有的传言未必是假的。
仅仅只是一个月的好日子,太后亲自驾临白萧然的院子,将手中的婚书递给了他。
“母后这是?”
“婚书。”
尽管已经看到那两个字,白萧然依旧不敢相信,这么快,从裕国到蒙国不应该很远么……
一旁的太监兴奋的告诉白萧然,“太后累死了十匹千里马,打死了五名宫人,才换回来一封婚书,王爷,您感不感动?”
白萧然一口气没上来,将自己差点憋死,这应该怎么回答,他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无奈的点着脑袋,像个疯子。
那太监也是个会说话的,白萧然这么丑的笑容,他竟然转身对太后道:“太后,王爷太开心了,您看,他都乐疯了。”
你才乐疯了,你全家都乐疯了。
白萧然在心里吐槽,但是再看太后,他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门婚事。
他还记得那公主嫁过来的那天,听说那姑娘也是不容易,在马车里晃了四五天才进了蒙国都城的大门。
白萧然被强行摊上一身喜庆的婚袍,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游戏里穿这种衣服,若不是因为婚事不满意,他或许真的会开心起来。
宫门口官员们列队欢迎,如同皇帝娶亲一般热闹,要知道新郎官是辅佐皇帝的摄政王。
白萧然立在城门楼,看着琉璃花轿那抹瘦弱的身躯,似乎她的手脚是绑着的,因为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手脚诡异的并在一起,曾经被这么对待过的白萧然明白这种感觉。
花轿一放下,他快步上前,喜娘对着白萧然说了一些吉祥的话,才允许他掀开帘子,果不其然,新娘果然是被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