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一愣,我好似从一些细节中得到了答案。
她不会放弃的,就如什么资金运作有问题现在想来全都是借口。
还有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如果林超真的有和江辞云旧情复燃的念头,那么,不管她有没有流产,这个孩子可能都不会出世,孩子的存在以及她编织的谎言无非是让江辞云心软,同情,产生照顾和怜悯的心。
想想还真是可怕。
林超太擅长抓住男人的弱点。
“你会离婚?还是……”我握着微微凉的茶水,小小的抿了一口。
“如果辞云愿意和我在一块,我一定会和leo离婚。”林超激动地说。
我点点头,听懂了:“也就是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那个外国佬是备胎,江辞云也是备胎。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超犹如战败者似的咽了口唾沫。
“那是什么意思?林超,我和江辞云登记了。你现在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很无耻吗?你的事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江辞云,一个字都不会篡改。他会相信我的,你有没有结过婚,一查就清楚。”
“不要说。唐颖,你要是说了辞云会疯的。”林超急了,一把拽住我的瘦骨嶙峋地胳膊,力道很重,我都被捏疼了。
我一根根剥开她的手指:“你是哪来的自信?江辞云还会理你只是他觉得以前让你吃了那么多苦,觉得对不起你。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应该从来没对你说过他爱你对不对?但他对我说过,他这个字只会说一次。”
我撒谎了,而是一个瞒天大谎。
林超窜起来,指着我又嚣张起来:“不可能。唐颖,你敢告诉他试试,你的事我就不会说了吗?”
我缓缓地笑了笑:“林超,辞云出差了,让他朋友来照顾我。刚刚在超市我是故意牵住他的手。看来你是真的着急了,正常的思考能力都没了。”
我从皮夹里抽出两张一百块放在桌上:“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这顿茶,我请。”
我站起来,转身一步步走出茶馆。
爱情这条路上的人,伤的伤败的败,有人轰轰烈烈,有人遍体鳞伤。有人幸福美满,也有人为它终将嘶声力竭。
爱情和生活,其实谁都不容易。
有三四个烟头掉落在车窗外,我靠近的时候许牧深正在闭目养神,我越过车头钻进副驾驶位里。
驾车的男人猛地惊醒,看我时好似还没从短暂的小憩中缓过神来。
“结束了?”他揉了揉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嗯,回去吧。买了那么海鲜和肉类,还有一些蔬菜闷太久也会坏掉。”我说。
许牧深没问我任何事情,一脚油门踩下,车子绝尘而去。
之后那三天,我的生活变得很有节奏。
七点起床,晚上十点睡觉。
许牧深每天都带着我跑步,一日三餐饮食规律。
除了这些时间,我要么窝在家里看书,要么陪许牧深一起去律所督促装修,和他慢慢熟悉起来,于是就问他:“你这么好,应该找个女朋友。”
许牧深轻轻耸肩:“要给我介绍吗?”
“我没什么合适的可以介绍给你。要是有我一定介绍。”除了沈茵,我身边没什么真正要好的女性朋友。
许牧深笑了笑:“律师这一行精神总是高度紧张,这段时间我推掉了很多案子,放松下来之后整个人都松散了一大圈。
谈女朋友这样的事情不是我想谈就能找到合适的。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真想找个人结婚其实不难,但我想对自己和对方的婚姻负责,还是建立在熟悉,了解,相爱的基础上最好。都说爱情和婚姻是两回事,但是又有必然的关联。”
“你是个带有梦幻色彩的爱情主义者。”我轻声说了句。
“梦幻?不是,唐颖,这才是现实。我很多人更现实。”他说。
我转过头,莫名地一愣。
他的手轻轻弹了我的脑门:“下次要是碰上和你这样的,我也许很快就会选择做个已婚男士。”
我一听,缓慢地转开头,权当没有听见这句话。
晚上,许牧深买了很多酒回来,他说今晚有足球赛,是他喜欢的球队。我理解一个足球迷对球赛的痴迷。许牧深说他以前还曾经为了球赛丢下工作跑到国外去看现场。
这些活动都是男人很正常的休闲,比起玩车,玩股票,玩女人的那一类人好太多了。
“那你别看太晚,我去睡了。”我说。
我转身的时候,许牧深突然抓紧我的手腕:“陪我一起看会行吗?”
他帮了我很多,这么小小的要求讲真我不好意思拒绝,但碍于他对我的好让我觉得有点负担,于是我说:“牧深,我真的有点困了。”
他松开我的手腕,有些勉强地说:“好。上楼吧。”
我一如往常和江辞云打电话,他说他明天就会回来,这通电话打到我只剩下一格音量键的时候我才让他早点休息。
晚上十一点多,我耐不住困意沉沉闭上了眼睛。
被子被掀开的时候,我如做梦般看见了江辞云英俊逼人的脸,可他的脸色一点也不好看。
我身侧的被子动了动,我一下转头看去,裸露着上半身的热乎乎躯体揉着脑袋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