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第一道菜才是带你飞翔,起来吧,要做测试了。”老乌贼居然夸我,真是出人意表。
我悻悻的站起身,一边拍打身上的沙子,一边想,测试,测试什么?这还跟考大学一样要考试?我疑窦重重的看着老乌贼,他却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三个月,你没闲着,我们可也都没闲着,你看看四周,大变样了吧,设计采购设备改造建造铺设安装,大家可都忙的四脚朝天,这是领路蛇信的交代,谁也不敢马虎,这就是以后你的训练基地了。”
我骇然,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竟然只用了三个月?这以后两年七个月就都要呆在这里?那一个个十米见方的方块到底是干嘛用的?
“无胆小色鬼,跟我来!”老乌贼说,我跟着他走出沙池,这才发现,这空间基本被分割成了两大块,左边是沙池,右边是无数的大方块,沙池的上方的空地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健身房,放了许许多多的健身设备,划船机登山机杠铃应有尽有,老乌贼停在一台机器前面,转身问我:“认识这东西么?”
“不认识……”我摇了摇头,这是一台贴墙而放的银色正方体,还不是简单的摆放在那里,这机器与地面的连接处,用的是水管粗细的螺栓与螺母。一面十二个,足足四十八个螺栓用来固定。
这台机器足足二米多高,所有侧面都是金属,光滑如镜,正面却奇怪的很,高处是一个长方体的液晶屏,此外在约一米七的高度凸出了一块圆盘状物体,大小跟飞镖的靶盘差不多大,颜色漆黑,我用手摸了一摸,触感微软,再用力却感觉到里面坚硬的质地,最外面这一层非皮非布,却坚韧异常,我感觉拿刀也刺不穿。这是干嘛用的?我开始好奇。
“你知道魔都之虎吧?”老乌贼问。
“知道,朱颜的男人,不是死了么?”我说。
“她倒是跟你说了她的故事,你小子倒是挺讨女生喜欢啊!现在的姑娘眼都瞎啊……”老乌贼慨叹,他一边说一边痛心的摇头。
“……”我沉默,这才吃了一个大亏,第一道菜,带我飞翔,飞你大爷!不过人在屋檐下,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在心里腹诽,面上可不敢露出来,我特别无辜的看着他。
“在心里骂我呢吧,嘿嘿。”老乌贼斜着眼睛看我,我赶忙否认,没有!没有!哪能呢!
“那魔都之虎,若不是变成了烟鬼,必定能成一个人物,可惜了啊,他当年虽然不是四A,他一拳的力量是多少你知道么?”
“两千五百公斤?”我回答,朱颜曾经告诉过我,那魔都之虎负重深蹲三千公斤,后手直拳两千五百公斤。
“这是一台打击力量测试仪,光这台机器就花了我老曹一百五十二万,你来试试,你最大的信心来自于你火锻膏改造以后的力量,来,让我老乌贼开开眼吧!”老乌贼说完,走到了一边。
我有点发懵,是啊,我一拳的力量大概是多少?
要说力量,我其实挺有自信的,无论是力量耐力速度听觉,都是前所未有的好,寻常地痞小流氓,就是来上三五个,估计也能轻易放翻他们,可要说跟那魔都之虎比,几乎是一点希望没有……朱颜说她的男人就是一辆人形坦克,这可不是溢美之词。
在老乌贼的嘴里,我一直是个废柴,这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我开始活动身体,电影里高手对决之前,不都得咔咔咔的转脖子,恩,我先转两下,效果不错,真能听见咔咔声,我心里当时就有些暗爽,吓死你,老乌贼!
我站在那打击力量测试仪前,这一通忙活,脖子扭扭,屁股扭扭,胳膊晃晃,腿抻一抻,扩胸运动来两下,还压了两下腿,老乌贼皱着眉毛忍了半天,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别找踹啊,有完没完!”
“这就完,这就完!最后两下,我运一运气!”我也是真怕惹急了他,我骑马蹲档,双掌掌心朝下,突然间就舌绽惊雷!哼!哼!哈!哈!老乌贼无力吐槽的摇了摇头,翻了翻白眼,这是我用余光观察到的。
我的拳头撞击在那打击测试仪的黑色圆盘状部位,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机器上方的液晶屏亮起来,342KG,居然只有那魔都之虎的八分之一,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哼!你再运运气吧,再打九拳,咱们取最好的数据。”老乌贼冷笑起来,那不屑就像是拿着一针鸡血给我猛推进血管一般,我开始有点发狂,咚咚咚咚,机器连续不断的闷响,我简直是把这台机器当成了老乌贼一般蹂躏(我真想给那黑色圆盘部位贴上一张老乌贼的照片,想一想总是可以的,哪天趁死老鬼不在,倒是可以试一试。)
357KG,362KG,378KG,最好一次的成绩也只是381KG,依旧不到那魔都之虎的六分之一,我的心开始一阵阵的发凉,数字是不会骗人的,老乌贼也不可能会花了一百五十多万买台机器,再在机器上做手脚,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这台机器自重两吨,之所以要用四十八个螺栓固定是为了避免当打击力超出机器自身重量时,出现移动,早知道你这么废柴,连固定都不用了。”老乌贼开始羞辱我。
“……你打一拳我看看。”我弱弱的挣扎了一下。
“还不服是吧,你滚一边去,你可看好了!”老乌贼说,我赶忙让到一边,老乌贼伸出右手一根食指,食指和拇指呈圆圈状,就是人们弹烟头的那个姿势,我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住那根手指头。
他的食指似乎压根就没有动过,因为眼睛并没有观察到那个过程,只是有人骤然在我耳边敲响了一口大钟,噹的一声炸响,那液晶屏上的数字就像是股指一样疯狂的上涨,最后定格在2680KG,老乌贼把手指收了回来,冷笑着看我,就像是冬天从被窝缝隙间钻进去的寒风,浑身冰凉,我彻彻底底的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