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身上有一丝淡淡的火药味,还有新鲜泥土那种土腥味。
“就是她?”我完全无法分辨这两个人谁是谁,但刚刚其中一个脑袋上挨了一下狠的,留下了五条指印,有指印的是第五,没指印的是第四,第四指着床上的紫依问我,我点了点头。
第五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的盯住了紫依缓缓起伏的胸脯,他在吞咽口水,这家伙比我还好色,我在内心深处鄙视他。 第四啪的一声又是一掌,这下更好认了,十条指印交错起来,就跟握手图案似的。
“哥,你再打我,我阔还叟了!”第五瓮声瓮气的表示了抗议,一对眼珠子终于离开了紫依的胸脯,瞪得跟牛眼一样大,他把两个拳头举到了胸前。还叟,还解溲呢……我暗暗在心里吐槽。
外星人滴滴滴响起来,我上去看了看,蜘蛛:“叫那两个港督过来。”港督,魔都俚语,傻瓜的意思。
“嘿,二位,蜘蛛找你们……”我好悬没把港督两个字加进去,那二位也不吵不闹了,一溜烟跑到电脑前面,毕恭毕敬的站着,就像是被罚站的小学生,电脑继续滴滴作响,我跑去把门关上,这外头可还有个独眼杀手在潜伏,这两个援兵我觉得有些不太牢靠……我斜着眼看那屏幕。
蜘蛛:“我问你们答,不然小心我告诉老乌贼,让他收拾你们俩?明白点头,不明白摇头!”还是三个感叹号,第四第五立马点头如捣蒜,要说这双胞胎就是双胞胎,就连点头都保持了一致。
蜘蛛:“外面那杀手怎么样了?”两人又是不约而同的做了个OK的手势,蜘蛛:“搞定了?”第四第五又是点头如捣蒜。
“不可能吧?”我插了一句,我确实难以置信。
“揍在我车里,不信计己其看啊!”第五不屑的翻我一个白眼,第四也是嗤笑的一副神态,第四说:“不就一个B级杀手么,不要太小瞧人好不好?”我有些将信将疑,这就搞定了?这危机就这么引刃而解了?这一晚上是真够我喝一壶的,居然以这种方式转危为安,简直就像是在做梦。计己其看,据我分析是自己去看的意思……
蜘蛛:“搞定就好,带着人赶紧回曹公馆,这菜刀一起带上,不要直接回,先往闵行开,从闵行转松江,松江去青浦,青浦去宝山,最后再回曹公馆,这一路有尾巴的话我来搞定,明白?”
双胞胎又是一阵猛点头……
“碰那姑娘一根手指头,什么结果知道么?”第四狠狠的看了第五一眼,二人又是一阵猛点头……
蜘蛛:“GO!动起来,动起来!”这两个憨货,啪的靴跟一碰,冲着电脑就敬了一个军礼,这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下一秒钟,我已经被扛在了第五的肩膀上,我就像是被猪八戒抢亲的高翠兰,我完全不知所措,这是要干什么?那第四扛起了紫依,许是这两兄弟交流的那一个眼神就是分配这谁扛谁吧,第五比较好色,所以让他扛我?
这二人打开二楼的窗户,就像是猫一样蹿进夜色里,似乎背着两个人对他们毫无影响,耳边一阵风声,也没有太大的颠簸,轻飘飘就像是一条手绢落地一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我眼睛里还停留在电脑最后的那副画面,蜘蛛:“让你关我屁事!”
第四第五,就如同两只灵猫,悄无声息的在弄堂里飞速奔跑,第四在前,第五在后,搭在我腰上的那只胳膊就像是铁箍一样死死的将我箍住,我刚刚想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弄堂口马路上的路灯骤然熄灭,眼前一黑,已经什么都看不见。
在我有生之年,我一直都竭力回避,羞于提及这段被抢亲的历史,而第四第五则津津乐道,第五每次都是这样说的:“柴刀,抢蓝人,哦是头一回,李来?被抢是头一回么?”
柴刀菜刀,抢蓝人抢男人,李来不是一个人,是你呢的意思!
这第四与第五,就如同丝瓜在谭氏官府菜的表现如出一辙,这类人天生就属于黑暗, 黑暗于他们不仅没有丝毫的窒碍,反而是最好的掩护,这两个人就像是入了水的鱼儿一般,更加的灵动鲜活。
终于第五把我放在了地上,我的眼睛还在努力适应这黑暗,不仅仅是路灯,似乎这一片方圆五百米内的电力供应,都已经中断,白洋弄里也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半盏灯火,这想必又是那蜘蛛的杰作。可是这样做有什么必要呢?监控的摄像蜘蛛是可以删除的,难道还有其他潜在的敌人?这黑暗是为了安全撤退而提供的掩护?
我像是块冻猪肉般,被那个大舌头,扔进了一个空间狭小的地方,你大爷啊,这是绑票么,老子是自己人,我刚要破口大骂,就听到擦的一声,似乎是撕开封箱胶带的声音,然后我的脸嘴鼻子就被密密麻麻的胶带缠绕了起来,缠的太紧,我能感觉到我那漂漂亮亮,挺而又直的鼻子已经歪向了右边,莫说骂人,我就连气都透不过来了。
我勃然大怒,朝着眼前的黑暗就是一拳,揍不死你这个秃瓢,嗵的一声闷响,我的拳头就像是打在了一块钢板上,钢板丝毫无损,反而把拳头弹了回来,一阵钻心的巨痛,我眼泪都快下来了,这秃瓢怎么会这么结实?第五咦了一声,他嘿嘿的笑起来,“这可诉里自枣的!”
然后我的拳头被他一把攥住,他的力气居然比我的还大,我的两只胳膊被他强行扭到背后交叉起来,秃瓢左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缠了多少道胶布,他接着对我的两只脚也如法炮制。
“有没有脑子啊,你这样会闷死他的,这雏又不会龟吸闭气!蜘蛛说要带回去,带回去个死的,蜘蛛发脾气,可跟我没有关系!”接着又听到啪的一声,显然是第五的秃头又挨了拍,我这时候已经快要被闷死,我在心里大声的喝彩,拍的好,拍的妙,拍死这二愣子才好!
“也诉噢!”跟着也不知道他用什么东西,在我鼻孔位置的玻璃胶带上,戳了两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