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霆霈不知道花清容叫走林初歌是何居心,知道林初歌是花家千金的时候,他的心情一大半也算是庆幸,这样花清容不管怎么样都是注定和林初歌不能够相爱的。
穿过走廊想要去到书房找林初歌的时候,先见到了花清容,他整张脸,神色看起来一点都不好。
他们正面相对的时候,擦肩而过之间,花清容的脚步停顿了几秒,视线轻飘飘的落在他的身上,透出了一股无可奈何。
“初歌呢?”司霆霈低沉的声音落下。
他们两个有过节的人住在一起,并且都喜欢林初歌,确实很尴尬。
“书房。”
花清容说完,昂首阔步向前,整个人身上散发的戾气,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和林初歌两个人是谈论了什么话题,才至于这样的?
司霆霈狐疑,微微拧着眉头,在见到林初歌的时候,松开了。
林安就知道司霆霈怎么可能放心她和花清容单独在一起呢!
原来花清容也喜欢林初歌。
她就不明白,林初歌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将这两个男人都迷得团团转?
嫉妒是人的天性。
知道这些后,她是真的又羡慕又嫉妒。
林安的脸色也不太好,脸上细微的变化,司霆霈也尽数捕捉到了,走到了林安的身边,扶着她单薄的身影,心中很是心疼。
本来司霆霈是要求私人医生来检查林初歌的身体,曲晓说了,医生来看过了,没有任何的问题,他才放心的。
两个人回到房间后,林安将酒柜里收藏的红酒拿了一瓶出来,高脚酒杯放好的时候,司霆霈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林安的身后。
“你这是干什么。”
“老公,我想看着你喝红酒行不行。”
说话的时候,红酒已经被打开了,酒香飘逸。
林安倒了一杯端着放到了司霆霈的手中,眼神十分暧昧的直勾勾落在他的脸蛋上。“你替我喝。”她的语气温柔,像是羽毛一般轻盈,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面像是乘载了浩瀚的星河,充满着神秘。
司霆霈接过红酒,喝完了,林安又替他倒了一杯。“老公,我敬你。”她端过旁边装了纯净水的高脚酒杯。“祝我们夫妻恩爱,永不分离。”灯光的照射下,林安整张小脸上铺着红色的光晕,司霆霈认真的看着她,分明喝酒的人是他,反而醉了的更像是她。
林安凑近了司霆霈的身边放下高脚酒杯,展开双手,从他的腰肢穿过,将司霆霈整个人牢牢的抱紧,她仰着头,注视着那张完美的脸蛋。
“我爱你,老公。”
司霆霈眉眼柔和,眼中闪着暖意,他家的初歌今天是怎么了!
林初歌所有动作,换做平时,早已经勾走了他的心,现在有所动容,心却平静的毫无波澜。
踮起脚尖,正要凑近那张充满诱惑,像是涂了一层润唇膏的唇瓣,不知道司霆霈在想什么,稍微一偏头。
林安的吻只落在了他嘴角的位置,司霆霈浑身一个激灵,像是魔杖了一样,退后一步,他和林安之间有了一步的距离。
林安皱眉,难道林初歌和司霆霈之间还不能接吻不成?为什么每次她都没有成功过,她偏偏不信,今天一定要亲到司霆霈。
窗外的雨比下午的时候还要大,噼里啪啦的砸下。
林安鼓足了勇气,伸手将司霆霈拽到了跟前,真的只差一厘米不到,就可以吻到了,司霆霈却推开了她。
是的,用的推,林安瞳仁凝固满是不解。
“对不起。”
司霆霈端起高脚酒杯,将大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早点休息吧,乖。”司霆霈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为了给错愕的林初歌安慰,只能够给了她一个拥抱,无厘头的解释略显生硬。“你怀孕了,我怕我忍不住,你能够理解我的对吗?”
他宠溺的揉了揉林安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林安转动了眼眸,心中觉得苦涩无比。
连吻都这么难,她真是好奇,林初歌和司霆霈两个人是怎么怀孕的。
对,林安想起来了,林初歌说过,这个孩子不是司霆霈的,叫她想个办法,说孩子没了就行。
林安想起了这件事,握紧了拳头,怪不得林初歌总想要逃离开司霆霈的身边,她真的是爱上了其他的男人,并且怀了其他人的孩子。
她林安不过是被利用的那个人罢了,想到这里,心中唯一的一点愧疚都不复存在了。
林初歌这个女人,其实比她还恶毒。
脸上的笑意划开,司霆霈的身影倒影在眼眸中,喜欢是这样,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连呼吸都是美的,林初歌不稀罕的男人她林安还真的稀罕。
林安觉得在将来,她会靠着自己的魅力,牢牢的拴住司霆霈的心,能够留在他的身边,就是最大的满足,近水楼台先得月。
花清容将他调查的情况和曲晓说了,只见她脸色煞白。
“我正在调查这件事,有消息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不用担心的舅妈。”花清容宽慰曲晓,也是在安慰自己。
曲晓怎么能够不担心,在见到她们两个以后,曲晓觉得女儿和她是分割不开的,小时候林初歌和她在一起的一幕幕都涌上了心头,不要提有多难受了。
A市的雨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三夜了,在不停都要成灾了,市区很多地方已经积水了,林初歌的消息依然没有。
司家和花家隔的很近,这么大的雨,本来是打算让林初歌跟着一起回司家的。
司霆霈也只能选择了放弃,只有他去将林韵嘉接过来让林初歌看看。
这么几天不见,他们都很想他,当时林韵嘉见了曲晓,直接叫的外婆,那个小子才是猴精,记忆力真好,司霆霈猜测一定是林初歌以前给他看了曲晓的照片。
到了司家,还没有见到林韵嘉,电话就响了起来。
焦急的声音传入耳中:“霆霈,初歌她从楼梯上摔了,我们正在艾力医院,孩子没有保住。”曲晓说完这句话,听到的是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然后电话就断线了。
“妈妈,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林安躺在病床上,语气有些颤抖的问着,他们可是三个人联合起来骗司霆霈的。
“你放心,安排的很妥当,这边都是我们的人,不会出问题的。”
“谢谢妈妈。”
曲晓拉着林安的手,如果现在病床上真的是林初歌的话,有人告诉她孩子没有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曲晓真的不敢去设想。
司霆霈来到病房的时候,裹挟着水滴,一身黑色的西装已经被雨淋得湿透了,脸上的慌张和担心,让人心疼。
曲晓抿了抿嘴,拉过了他。
“初歌才做了清宫手术。”
司霆霈眼眸猩红,曲晓紧抓衣角,手心冒着薄薄的虚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咳咳、咳咳。”不停的咳嗽声,有气无力,林初歌只有一个念头。
她不想死,康启森那天与她会面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个地方。
每天这里会有一个带着小白兔的面具的人给她送三餐,林初歌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那个人都只是将饭放下后,匆匆离开,一句话也不开口。
饭连简便都算不上,有的时候,是一个馒头,有的时候,是一碗清汤,这些连吊着命都不够。
这么多天,林初歌一直在想,林安为什么想要除掉她,最后猜想的答案,真是现实,她如果活着的话,确实是林安的后患。
怪林安吗?要怪的是自己,林初歌心痛不已。
皮鞋落下的声音,和送饭人走路的不一样,这个声音和康启森第一次来见她的时候,落下的频率一模一样。
林初歌扭着头,黑色的面具落入她的余光中,刺目不已。
“康启森,如果有一天我能够从这里离开,你知道后果吗?”
林初歌极度虚弱的声音,带着沙哑,说完这句话,感觉像是花光了所有的力气,脚步声停顿下来,康启森疑惑,是怎么被林初歌猜出来是他的?
这个地方,他安装了隐形的摄像头,能够观察到这里面的所有情况,康启森知道,他安排每天送餐的人,还算可靠,不管林初歌用什么办法,这么多天,都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但他还是纳闷,康启森摘下黑色的面具和变声器。
“你不会有这一天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既然猜到了,也就不瞒你了,死了后,你可以去向阎罗王诉苦去。”
铁门被打开了,康启森迈着步子走了进来,林初歌被敲晕后,中途醒来,感觉自己被五花大绑了,还有眼前一片漆黑,才想起被敲晕前,康启森手中的头套和抹布,都是用来对付她的。
林初歌能够感觉到,一起一伏的,好像是车在过一条不平坦的路。
外面的雨滴声,她是离开了那个地下室?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康启森的话萦绕在耳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后备箱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她被两个人抬了出来,接着雨落在身上,一瞬间浑身湿透。
林初歌可以肯定现在是在室外,头套被取下,瓢泼大雨,模糊了她的视线,康启森穿着黑色的雨衣,站在她临近的位置,都像是若隐若现的。
“你想死吗?”林初歌评估了环境,这个地方是哪里?并不知道,拼命的摇了摇头,我不想死这四个字堵在咽喉中,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