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周左右吧,有一些事,要办完了才能回来。”苏凝雪回答。
王淑珍点点头:“行,那咱们就一块儿去,愣是灏盺得吃奶,要不然你只管去忙你的,我自己在家看着就行了。”
从这件事就能看出,王淑珍跟别的婆婆不一样,并不会因为苏凝雪在哺乳期,就会限制她的自由,将她圈在孩子身边,只为了孩子服务。
相反的,她反而会带着孩子一起,尽量的配合她的工作。
她了解苏凝雪,她根本就不是那种野性子,既然要出门,肯定是因为有正经事要办!
王淑珍生下江墨沉以后,自己的事业被耽误,直到他结了婚,她才开启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现在儿媳妇也到了她当时的经历,她理解,并且愿意在最大程度上,给予她帮助。
就是为了当初,苏凝雪在她难过的时候,拉了她一把!
……
六月份的中京,温度比真正的北方要高那么一些。
苏凝雪领着一大票人到中京,住在朋友家,总归说不过去。
于是,趁着中京的房价还没有直线飙走,苏凝雪一出手,就是三套。
一套在中京的市区内,是一个独立的四合院,内有主房三间,厨房、浴室、卫生间,一应俱全。
另外的两套一个则稍微偏远一些,主要是外环的空间大,有一套是新开发的高楼小区,她买了一套一百七十平米的三居室,有需要的时候,随时都可以住进去。
另外一套则是刚刚开发,还没有建成的洋房,房产的开发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国英,苏凝雪订购一套房子,也算是照顾他的生意。
一行人来到中京,除了头两天晚上,苏凝雪包了一整个招待所,后来,他们就住到了四合院里。
这两天,苏凝雪联络了孟章,她跟雷欧一起来到四合院,然后还有万枚,过来都是以探望孩子为主。
第三天,苏凝雪去孙小浩的宿舍,见了他跟陈丽。
在孙小浩住院养伤的这一年里,江墨沉几乎每个月都会跟他联系一次,苏凝雪对他的情况,一直都是知道的。
他的身体从一开始的遍布狼藉,慢慢恢复,外加上他本身强大的意志力,每天坚持康复训练,现在除了身上还残留着一些疤痕,活动已经跟正常人没有区别了。
孙小浩的工作,也从特战队退了下来,正式加入了兵工厂。
他的父母在他稳定后,就回了百花城,单位给他安排一室一厅的宿舍里,住的只有他跟陈丽。
陈丽比苏凝雪晚了一年,已经上大三了,基本功底扎实的她,只在偶尔回到学校去上课,平时她会利用空闲时间,去接一些家教的工作,教小孩画画基础。
陈丽知道今天苏凝雪要来,就跟教课的家长请了假,专门买了一些食材,要给苏凝雪露一手。
一年未见,苏凝雪发现陈丽变了好多。
怎么形容呢,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儿,慢慢的走向成熟,变得更加稳重了。
苏凝雪跟陈丽在厨房聊天,说起了陈母给她打过电话的事。
陈丽摘菜的动作没有停止,笑着说:“你可别听我妈的主意,我要是回去了,就我爸那臭脾气,保不齐得把我关在家里,我这是在跟他的权威抗衡,让他知道,他的那一套对我来说,已经不起作用了,得等他先服软了再说。”
陈丽将摘好的菜,放在小盆子里,在水龙头里接水,仔细清洗。
“你就说孙小浩的条件,放在整个中京都是不好找的,他现在又不用出去冒险,是,身体上比正常人差了一点儿,但是他该干的活从不耽误,我坚信我的眼光没错,要真的被我爸把我们俩搅黄了,我才哭都没地儿找去!”
陈丽一边说,一边对她吐舌头。
苏凝雪也笑着颔首:“陈老师的脾气,确实有一些倔强,好吧,你觉得这样做是正确的,那我就不说了,其实你知道吗?我还有点儿羡慕你呢,能够跟喜欢的人长相厮守,每天都能见面,这样的生活,想想就很幸福。”
陈丽抬起头,小声问:“你家江队长又出任务去了?”
苏凝雪挑了挑眉,就算是默认了,其它的,她不能说。
陈丽其实最能理解她的感受,要知道孙小浩重伤住院,陈丽见了他,以为他活不了,或者落下严重的终生残疾。
在去年整整一年的时间,她丝毫不敢松懈,每天都要去医院陪他,给他鼓励,给她打气。
即便她遭到父母的反对,被关在家里,她偷着跑,跳窗,跳墙,在后来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她都不敢想象,自己这一年是怎么挺过来的。
好在她熬过来了,能跟孙小浩在一起,一切都值得了。
……
苏凝雪跟孙小浩陈丽一起吃了饭,下午还要奶孩子,就回了四合院。
陈丽还没有看过孩子,趁着孙小浩去上班,她也跟着来了这边,抱着肉乎乎的小奶娃,一逗就是半天。
“他可真乖啊,不像我们邻居家的小孩儿,别说让抱了,我多看他两眼,都要哭给我看。”陈丽对小家伙爱不释手,一会儿贴贴额头,一会儿又亲亲小手背的,末了,要离开的时候,她给小家伙掏了一个大红包,塞到了背带裤里。
苏凝雪送陈丽出门,现如今中京大街上已经有了出租车,随手一拦就很方便。
把陈丽送走以后,苏凝雪接到了范小青的电话。
选拔仪式在即,她在开始之前,不便于她单独见面,所以只能电话沟通了。
范小青一开始,说的是选举的流程以最新规则,在通话的最后,跟她说了一件,让她既心惊,又愤怒的事。
之前她送给詹尼森的那副画,被有心人骗走,现如今终于露头。
业内还有很多人不知道,但是范小青是中京美术协会会长,自然有她的小道消息。
听说的时候,她就打探了一番,回头立刻告诉苏凝雪。
“你那副国际大赛上得奖的作品,现在在R国首相的手里。据说是R国的一位社团大佬献上去的!我觉得你不应该把画卖到R国,而且也没有听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