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不自觉颤抖,想要回复都点不准。
“妈……张柔……房子……”
隐约间,我好像听到了冯典在说什么房子的声音。
鬼使神差的,我轻手轻脚开门,走了出去。
只见,婆婆和冯典正在浴室内。
冯典正在给他妈洗脚,表情沉醉又痴迷。
他竟然有恋足癖!
一瞬间我三观都不说裂开,都已经成渣了。
恶心得直想吐。
4
我正准备逃离这个窒息的地方。
却又听冯典说:“妈,张柔家的房子……”
婆婆动着脚,一口打断他的话:“她家的房子以前我还看得上,现在?就农村那点儿地,我可不稀罕!”
我就说,为什么结婚的时候婆婆无数次去我家相看。
原来是想吃绝户啊!
我悄悄打开手机,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准备离婚的时候作为辅助证据。
冯典也没让我失望。
“好,那我明天就和她离婚,接淼淼进门,她都显怀了,别人看见了会说闲话的。”
曾几何时,冯典对我也这般体贴。
今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呵斥我,转头却心疼另一个女的做小三被说闲话。
我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两人谈话结束却没闲着。
冯典拿起他妈的脚,开始亲吻。
“妈,真香…………”
这模样,和他喝鱼汤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我踮着脚,回到房间,神情恍惚。
还好,还好婆婆看不上我家的房子了。
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念想之一,就算死,我也要抓在手里。
我睁眼到天亮,公司也不用去了。
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另寻住处。
却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了。
婆婆从我身后缓缓靠近:“张柔,不急,和阿姨聊聊,你和冯典好聚好散。”
这么快就让我改口叫阿姨了,我谨慎地后退半步。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你造谣的时候怎么不和我聊聊!?”
她不回答我的话,转而想抢我手里的行李箱。
“你行李箱装的什么?别拿错了我儿子的东西,我检查一下!”
呵!原来是惦记我的东西!
她肯定是看到了我妈留给我的遗物!
那是一套黄金,包括头饰项链耳环手镯。
她眼中闪烁着贪婪,我余光瞟过身后的花瓶。
“你休想!”
话音刚落,她猛地扑过来。
我抄起花瓶向她砸去。
却被突然出现的冯典挡住。
手里的花瓶被他打飞,我被扑了个正着。
“我打死你!不给我看?嫁进我家东西就是我的!”
她骑在我身上,一个又一个巴掌落在我的脸上。
我抱头躲闪,冯典却上前对着我腹部来了一脚。
“你这肚子打过多少胎!?敢给我戴绿帽子,你活腻了!”
他再也不隐藏自己的,暴露了本性。
狰狞的模样好似一个陌生人!
我痛得蜷缩住身体,疯了一样爬去门口,想逃跑。
被冯典扯着头发拉回来。
眼前一黑,我昏了过去。
再一睁眼,我被绑在了椅子上。
面前,站着一个肚子微微凸起的女人。
5
“你为什么要打胎?是男人都不要你了吗?”
她无辜地看着我,如果不是她正掐着我的肩膀,我都要相信她是真的无辜了。
冯典从背后搂住她,“张柔,我们夫妻一场,我孩子都有了,你留下点儿东西也当积福了?”
我冷笑,原来是想拿我的钱去养别人的孩子。
我朝他脸吐了一口口水,“你也配?”
冯典不会让我死在这里,行李箱他打不开,我的行李箱是特制的,必须要密码。
手机被收走了,唯一的逃命方法是从窗户爬出去。
可现在我在十四楼。
见我死犟,冯典搂着打哈欠的女人说:“淼淼,你去睡会儿吧,她跑不了。”
淼淼?
孙淼淼?这不是冯典说服我资助的女孩儿吗?
他们恐怕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暗度陈仓了。
孙淼淼过来拍着我的脸,毫不客气地说:“姐姐,谢谢你资助我,如果没有你,我长不大,也不能给冯典生儿育女。”
说完,一脸娇羞扑进冯典怀里,任由他公主抱回房间。
狗男女!
亲眼看着房间门被关上,里面传来阵阵呻吟。
我才开始轻手轻脚移动椅子。
在距离我一米远的地方就是厨房,刀就在台子上!
眼看我的手已经摸到了刀柄,房间内却传来张淼淼的尖叫。
我心一跳!
接着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等了许久也没见人出来,原来是他们爽了!
我抓紧时间割开绳子。
想从窗户出逃,却发现进门处,有一串钥匙。
他们是笃定了我逃不掉,钥匙都懒得收。
瞬间一个奇妙想法在我脑中浮现。
我一步一步靠近他们的房间。
插入钥匙!转动!
成功将人锁在里面。
而他们的手机,因为刚才的兴致来得突然,都放在了桌子上。
冯典的手机不停闪烁,看来是有急事。
我偷偷瞟了一眼。
“冯先生,您的输精管已经全部坏死,失去生育能力,若不及时治疗,可能需要全部切除,请您赶快回到医院。”
我眼前一亮,从房间里翻出备用手机把联系方式拍了下来,连这句话也没放过。
冯典没有生育能力了,那……孙淼淼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搞半天,他是个接盘侠!?
我恨不得仰头大笑。
可我还不想暴露,试着解锁冯典的手机,发现他竟然还没来得及删除我的指纹。
我迅速把这条消息删除,再迅速扛着行李箱开门离开。
冯典,你被蒙在鼓里吧!
找到酒店,我立刻前往医院做了伤情鉴定。
我受过的所有伤,都要让冯典一一还回来!
他们还不知道,我的手机连着监控,所有的一切都被记录下来了,传到了我的云端。
6
我找到好友,借住在她家。
去了公司后,第一个跳出来的是我的竞争对手——沈雪。
她扭着水蛇腰,踩着高跟走到我面前:“张柔,听说你和别人乱搞,打胎打的怀不了孩子了?”
我上下打量她,“你都没有打胎打得怀不了,我怎么会?”
她嘴角幸灾乐祸地笑僵住。
我转身离开,还能听见周围同事的嘀咕。
“站住!”沈雪愤怒地喊了声。
“你是去经理办公室?他说了,你不用去了,他今天不见你,害怕传染上病。”
我不理她,直接推门进去。
没想到经理正抱着上个月新来的实习生啃。
无视实习生惊恐的眼神。
我直接问:“经理,您的意思是要辞退我吗?请给我一个理由。”
不心寒是假的。
平时经理偏心沈雪,我忍了。
他们的关系特殊,就算我做得再好,沈雪也会第一时间抢走我的功劳。
经理严厉地瞪了我一眼,“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网上都传遍了,影响我们公司的形象,你还有理了!?”
我拿出手机,播放视频,“你看,这是完整的视频,网络上的是截取的!”
我现在很需要这份工作,打官司是非常耗费时间和金钱的。
可经理看也没看一眼,只说:“我管你是不是截取的,公司的形象受损,谁来管你是不是被诬陷的,我们只看结果!”
我彻底失望了。
离开前我不服气:“既然如此,那我不得不劳动仲裁了。”
不再理会经理挽留的声音,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却被沈雪一把拉住。
“怎么?你这就要走了?不和我抢了?”
甩开她的手,我头也不回地道:“你错了,和你抢的人不是我,是里面经理的新宝贝。”
沈雪跺脚喊道:“不可能!”冲进经理办公室,里面乱成一团,花瓶碎裂的声音不断响起。
听完,我心情愉悦了许多。
我身上的伤除了冯典踹的,脸上的肿胀已经完全消散。
他们很谨慎,去医院的时候,只能诊断出我轻伤。
不过够了。
冯典现在住的房子有我出的一半钱,我必须要回来。
法院很快传唤了我。
冯典竟然带着他妈一起来了,孙淼淼乖巧地扶着他妈。
她还不知道冯典和他妈那点儿龌龊事吧?
不知道这次审判结束后,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张柔,现在放弃起诉还来得及,不然……你什么都得不到!”
冯典阴沉沉地看着我,如果不是法院,我毫不怀疑他会掏出刀,重新把我绑走。
我懒得理他,今天之后,我和他将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当审判开始,我被打的录像被放出来后,立刻引起了喧哗。
做实了冯典行凶的行为。
他不服气地狡辩着:“我们是闹着玩儿的!”
谁闹着玩儿直接骑在身上两人混合打?
“那你现在让我闹着玩儿?可以吗?”
我讽刺地看着他挣扎。
我的律师再次拿出了一段视频,这段视频只有声音。
那是他和孙淼淼在房间里时发出的。
我和他离婚已经做实。
我不仅要摆脱他,还要让他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孙淼淼挺着肚子,跪在法庭前,求着放过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她身后,是一台又一台的手机。
我勾了勾嘴角:“孙淼淼,你别急啊,我起诉的人可不止他们俩。”
我推冯典妈的视频是谁拍摄并截取的?
非孙淼淼莫属!她还请水军引导网暴!
6
律师再次拿出证据,这一次,孙淼淼也被带上了被告席。
不是喜欢网暴吗?
从这里出去以后,她会体会到我所承受的!
在等待开庭这段时间,我只能躲在酒店。
出门就会被人拍照,指着我说:“看!这就是那个推婆婆的女人!”
“报应!拿回去给我儿媳当例子!”
“不自爱!”
“脏女人!”
“打胎!”
这些话不停在我耳边重复,盘旋在脑海里。
甚至演变成,连走在路上的小孩子都会向我扔垃圾。
人群视线像鞭子打在我身上。
工作丢了,我用存款也坚定要告他们。
正当要播放冯典和他妈在浴室的视频时,孙淼淼突然大叫:“妈!我肚子疼!”
我挑眉,不知道她玩儿的什么把戏。
难道是想流掉这个孩子?
她还不知道,冯典不能生育呢……
她被救护车当场拉走。
法官判定我和冯典婚姻破裂是事实,可离婚也需要过一个月。
我无奈,只能等了。
可,因为我和他存在婚姻,他的殴打只能算家暴。
只会得到口头教育。
我狠狠捏了自己一下,才忍住没在法庭上发疯。
走到法庭门口,冯典不顾在医院的孙淼淼。
直接跑到我面前,“张柔,我就说吧,我打你怎么了?照样不需要负责。”
我冷漠地靠近他,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冯典,孙淼淼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就是个太监……”
他瞳孔一缩,双手握拳。
我趁热打铁:“你有本事打我?可头上戴的绿帽子没本事摘下来啊!”
“你这辈子都是个窝囊废!”
他的手高举。
“你敢打我?你打啊!”
我压着嗓子,喊道。
余光中,他从裤子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你和你妈乱来!我有证据!以后看谁还会嫁给你!”
银光一闪,那东西竟然是把小刀!
他整个人陷入癫狂,脸颊微微抽搐。
直直地将刀捅向我。
我低头,稍微侧身,刚好刀捅进了我的腰部。
“啊啊啊!!杀人了!”
有人大喊,冯典回神,第一反应是跑。
法院的警卫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有人跑来问我:“你怎么样!?”
我低下头,将眼底的兴奋藏了起来。
“我……”
接着我晕了过去。
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刀是他拿来给孙淼淼削水果的,早在他出法庭时就被警卫还了回去。
我也是故意激怒他,让他刺向我。
从施暴变成谋杀。
冯典必须进去!
7
再睁眼,进医院在我意料之中。
可躺在旁边的是孙淼淼却在我的意料之外了。
真是好大的缘分!
“孙淼淼!你这个贱人!害了我儿子!”
冯典的妈冲进病房,我隔着帘子,听见她的尖叫。
原来是她害怕孙子没了,孙淼淼进医院她一路护送。
在去的途中,竟然被冯典的体检医生遇到了。
医生急着叫冯典去治疗,认得他妈。
给拉到一边,开始长篇大论。
把人给说蒙了。
医生走后她才反应过来,儿子不能生育,那孙淼淼肚子里的还能是谁的!?
“我打死你个贱人!”
她的声音和那天对我一样,尖锐恶毒。
病床响起碰撞声,孙淼淼痛呼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妈!啊!你别打了,我还怀着你的孙子呢!”
她恐怕是才醒过来,不知道自己做的事败露了。
冯典他妈左右开弓,骑在孙淼淼肚子上。
很快孙淼淼就哀嚎说肚子疼。
我算准时间,等她叫不出来了,才按头顶的呼唤铃。
病房离护士站远,来了一个医生和护士。
医生见了这场景,赶紧上前把冯典他妈拉下来。
可还是晚了一步。
孙淼淼身下流出的血染红了白色床单。
她的孩子保不住了!
冯典他妈陈红抱着肚子大笑:“活该!想让我儿子当接盘侠,杂种没有了吧!我儿子入狱,你也别想好过!”
接着她吼叫着:“张柔呢!?叫张柔给我出来!她也别想好过!”
似乎这时候她才想起我。
我可不会傻到应声。
医院保安很快赶来,将陈红叉走。
窗帘被拉开,刺眼的光从门口射来。
“张柔,你没有家属,情况紧急,我们只能先给你做手术,还好刀短,没有刺中要害。”
医生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我的目的达到了。
我的律师发短信告诉我,冯典会被判三年。
时间短,可他的档案一辈子会记录,工作也会没了。
剩下的就是陈红了。
手机还在不断地震动。
我拿出一看,法庭上的视频被传播了。
虽然打码了,可我推陈红的热度还未下去,这次的视频无疑引起了更大的关注。
陈红和冯典被骂,被网暴,都是活该,我受过的苦他们也应该体会体会。
一条一条翻着网友的评论,看到他们打出来的歹毒字眼,我却并没有感到爽快。
他们是受到了报应,可我受过的伤终究会留下伤疤,就算很久很久以后,也会和其他的皮肤不一样,永远存在。
我捂着伤口在医院走廊散步。
却发现了孙淼淼旁边有个陌生的男人,正握着她的手,苦苦哀求。
自从她上次被陈红打得流产,就换了个离护士站近的房间。
毋庸置疑,这个男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陈红,她还在我出了钱的房子里住着。
这怎么可以呢?
我缓缓走过去,故作惊讶道:“淼淼?!你还好吧?我听说陈红打了你,还害得你流产了?!”
接着我又奇怪地问:“她不是最想要孙子吗?冯典入狱,她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还打得你流产了!?”
话音刚落,两人都望向我。
9
男的红了眼,孙淼淼却仇恨地瞪着我。
我叹息地摇着头,“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冯典不能生育。”
“你那天去医院了,没看见我提供的证据。”
手机被我放到她面前。
冯典和陈红在浴室的画面循环播放。
“他啊!早就被他妈的脚气细菌感染了,输精管都坏死了!再不治疗,就会整个切除!”
孙淼淼微张着嘴,一下接受不了。
在男人的搀扶下吐了一地。
我悄然退场。
这男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一脸凶相!
在医院静养的几个月吗,我的离婚证已经办好。
律师替我出席了接下来的审判。
无一例外,我都胜诉了。
在我走出医院迎接新的生活时,警察局给我打了一通电话。
我一进警察局,那个男人正被关在审讯室,孙淼淼哭成了一个泪人。
我知道,事情成了。
果然,警察上来第一句话:“你是否和林锦说过陈红害得孙淼淼流产这件事?”
我点头:“是啊,我以为大家都知道了,医院的病人一直在讨论这件事呢。”
“为了劝孙淼淼,我还给她看了冯典和陈红的视频证据。”
“怎么了吗?”
我奇怪地问。
我说的话虽然有漏洞,可视频本就是法庭证据,孙淼淼可以看,只不过是进医院错过了,我给她看,没有问题。
而林锦是谁,我并不知道。
警察告诉我以后,我才明白,林锦是在逃杀人犯。
那天是他想要自首,回去看孙淼淼最后一眼。
可他听到的是孩子被害,孙淼淼被打的消息。
这让他的心中起了杀意。
本就是手上有人命的凶徒,也不会怕再背负一条。
他跟踪陈红,在得知冯典入狱后,对陈红的谋杀更是如鱼得水。
就在我出钱买的房子里,陈红被他乱刀砍死了。
血流了满地。
他将陈红的肚子破开,硬生生将子宫挖了出来。
孙淼淼在审讯室里陪着,林锦才愿意交代一切。
被询问后,我排除嫌疑。
林锦会入狱。
我勾起唇,笑了。
而响起的电话,对面的人告诉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拆迁了。
冯典,你有福了……
10
冯典将要出狱前也正好是林锦死刑执行的时候。
我坐在探视隔离窗前,静静看着对面的林锦,起身离开。
该说的我都说了。
可林锦还是让我失望了。
冯典活着出狱了,不过他残了。
断了一条腿,脸上留下了一道横贯整张脸的疤。
当初结婚买的房子我早就卖了,钱自然是一人一半。
可冯典出狱后,因为找工作到处碰壁,染上了赌瘾。
输光了钱,借了高利贷,还不起。
只能去当了一个养老院的清洁工。
我提着包,穿着我喜爱的红裙子,踏入了这所养老院。
曾经,因为冯典一句:我不喜欢自己老婆穿裙子给别人看。
结婚后,我从未再穿过。
可裙子有什么错?错的不过是人。
我穿裙子也不是给别人看,是给自己看。
冯典的话再也无法影响我。
垃圾收集站内传来碰撞声。
我眯起眼睛,冯典正在被几个清洁工合伙欺负。
“呵!一个太监,嚣张什么!?”
“男人都不是,还想命令我们做事!?”
“听说他绿了他老婆,找了个小三绿了自己,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他躺在垃圾堆里,和我被打时蜷缩在地上何其相似!
我可以自救,他却不行!
本以为出狱后他会改改。
结果,看别人老员工命令新人干事,他也学了去。
却不想遇到了硬茬。
我踩着高跟鞋,呵斥道:“你们在干什么!?还想不想做了!?”
这间养老院是我开的。
几人很快散去,走前轻蔑地看了眼冯典。
“tui!什么东西!要不是我们老板人美心善,轮得到你!”
冯典抬起头,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好几不见。”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爬起来后才看清我的脸。
“张柔……?”
“是我。”
一个光鲜亮丽,一个破烂不堪。
“冯典,你还是那么窝囊。”
讽刺他轻而易举。
两年前我回老家办理拆迁的事,就听说过冯典还有一个姐姐。
原本他姐姐生活幸福美满。
怀孕后,陈红非要去照顾她。
明面上是照顾,可暗地里却经常偷偷拿东西给冯典。
他姐姐忍了,毕竟是亲妈。
可陈红最不该用她的盆子去给女儿洗衣服。
导致她女儿被感染,胎儿流产。
女儿受不了打击,在小产后的一个月跳楼自杀了。
她老公起诉过,可作为女婿并不成功。
无奈之下,出国远离了伤心处。
陈红不是没有害过人。
她称她的盆是万能盆,还会到处炫耀。
万能盆就是个行走的细菌体。
偏偏她害的都是亲近之人。
孙淼淼因为引导网暴,被罚款20万。
最终所有人都受到了惩罚。
只有冯典还活在过去。
“张柔,你隐瞒财产!?”
看,他认出我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我一脚踢在他膝盖上,让他不得不跪着:“冯典,我有没有隐瞒法院不是告诉你了吗?”
又一脚踩在他的手上,用力碾压:“你当初打我的时候照着我肚子来,是想给我踢成内伤,等我死了,就不用离婚分财产了吗?”
“你也配质问我?!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一个清洁工!”
“而我,是这里的老板,你还想还债吗?想你就低头做人!”
没错,冯典去贷款也是我找人引诱的。
烂人就应该继续烂下去,凭什么他做了一件好事,就能得到原谅?
冯典没想到我现在如此嚣张。
他腿脚不好,能做清洁工还是我网开一面。
他不得不低下头:“好的,老板。”
露出一个谄媚的笑,用陈旧的衣服袖子给我擦高跟鞋。
我满意极了。
“很好,冯典,你这辈子就这样过吧……”
我转身离开。
这间养老院我不会再过来,对冯典的监视会继续,只有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我才放心。
又三年后,我有了自己的孩子。
当她拿着洗袜子的盆子去洗衣服时,我拉住她:“宝贝,我们要做个讲卫生的人,洗衣服、洗袜子、装食物的盆子都必须分开……”
女儿灿烂一笑,乖巧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