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沐沉:“!!!”
“父皇,您说什么呢!朕怎么可能做过如此丑事。”
太上皇挑眉:“看样子是朕老了,记不清了,甚至连你小时候是个小胖墩,总喜欢哭闹都记不太清了。”
“朕记得父皇也是如此啊!母后经常说,她初次见您,就被您的体重吓到了。”梁沐沉似笑非笑,揭底丝毫不留情面。
“那你母后最终也是父皇的人,朕总比你小时候跟着三个哥哥屁股后面讨吃的强。”
“就像父皇没如此干过似的,朕记得父皇还向母后要吃的呢!”
……
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揭对方的短,最终吵得面红耳赤,谁也不服谁。
高舒月默默地把孩子们抱回小床上,迅速逃离战场,她可害怕被殃及池鱼,但是梁沐沉小时候貌似很好玩?忍不住趴在房门外偷听。
听着这父子二人阴阳怪气的语调和相似的声音,高舒月终于想通为什么梁沐沉变化如此之大。
初见是个麻木不仁、气势凌人的君王,如今,分明是本性毕露啊!
也对,正常人谁能在明知不能接触女性,还把她安排在御书房伺候的?
她问过徐公公,徐公公竟然说因为她一动不动地站了一天,皇上好奇才把她安排到御书房的。
这理由……起初她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想想,分明就是皇上内心就是个不怎么严肃的人!
屋内,梁沐沉突然问道:“父皇突然来钟粹宫,是不是有事求儿臣或者舒月?您再如此揭儿臣的短处,若舒月对朕有了误解,不真心帮您了怎么办?”
太上皇:“……”
“那个……朕刚刚说的其实是瞎编的,朕来是有要事想找舒月相商。”
梁沐沉抿了抿唇:“父皇,但是儿臣伤心了,您为何要编排儿臣啊?”他在偷笑,原来演戏还能如此用。
太上皇:“……”蹬鼻子上脸了?
不过见淼淼真的露出伤心的表情,这是他从未在淼淼脸上见到过的,声音软了下来:“我刚刚就是气得,现在想想属实不该,沐沉喜欢吃什么?朕去给你做,当赔礼可好?”
梁沐沉变了脸色:“父皇,儿臣已经好了,您不是想让舒月帮忙吗?儿臣这就把她叫进来。”
太上皇被转移了注意力:“淼淼你真是朕的好皇儿。”
高舒月回到房间,听着太上皇说了遭遇,无奈看向梁沐沉,用眼神问道:这就是要事?
梁沐沉点头,小声道:“父皇眼中,母后的事情的确是要事了。”
高舒月眼睛闪了闪,出了些馊主意,旋即目送志得意满的太上皇离开。
梁沐沉点了点舒月的鼻间:“看好戏去不?”
“好啊!”
——
太上皇回到养心殿,冷着脸道:“淼淼太过分了!朕想让他订个蛋糕都不行。”
太后不明所以,没有接话,反而期待太上皇后面的话,舒月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太上皇接着道:“更让朕生气的是,淼淼竟然如此心疼皇后,朕就让皇后替朕做道菜都阻止。”
王嫔眼睛一亮:“太上皇,皇后娘娘可能因为身子不便,臣妾厨艺还不错,不知可否帮您把菜品做了?”
太上皇怀疑地看着王嫔:“你能行吗?朕可是想吃十道菜,荤素搭配,还得是亲手做的。”
“臣妾能行,请太上皇相信臣妾。”
“行吧,你去吧!表现好点,朕有赏。”
王嫔志得意满地进入小厨房,她做过菜,虽然记不住方子,但是她有宫女啊!让宫女把方子写出来,她照着做就行。
十道菜花了她四个小时,手上被烫了无数个大包,但值得!
楚楚可怜地把太上皇和太后请到饭桌前,一一介绍着菜品,无意中展现手上的伤口表示她的用心。
太上皇皱了皱眉:“王嫔你是没洗手吗?手上怎么这么脏?”
王嫔:“……”那是烫出来的包!
她刚想开口解释,太上皇已经夹了一道菜放嘴里,随即吐了出去:“这什么玩意!是人吃的吗?”
太后也尝了一口,失望地看了一眼王嫔:“知之为知之,糖盐不分就说自己会做菜?本宫对你很失望。”
太上皇道:“罚你把这些菜都吃了!剩一道菜就去打扫一天恭房。”
太后留下一句:“本以为是个机灵的。”随即离开。
二人对视一眼,迅速往钟粹宫赶,舒月宫里一定有大餐等着她们!
王嫔见太上皇和太后离开,委屈地快哭了,她尝了一口自己做得菜,脸变成猪肝色,这也太难吃了!
她想吐出来,徐公公突然道:“咱家应太上皇吩咐,在此监督王嫔娘娘把菜品吃光,记住王嫔娘娘剩了几盘菜。”
王嫔:“……”强忍着把菜咽进腹中,含着泪继续吃。
这只是一道芸豆炖排骨,经由她手,排骨的腥味、芸豆的豆子味和土豆的生粉味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而且她放的不是盐是糖,她倒的不是排骨汤是羊汤……
吃的时候都不敢喘气……
她在心里不断地埋怨宫女,要不是宫女把菜谱写错了,以她的才华,怎么能做出如此难吃的菜品?
忍着恶心,她一道道菜地吃,终于在吃光四盘菜后,吐了出来。
徐公公面无表情道:“王嫔娘娘还要继续吃吗?如果继续吃可不能吐了,无数百姓还食不果腹,你如此浪费食物实属不该。”
王嫔一想到要刷恭房,忍着又吃了一道菜,后来实在是吃不动了,这才含泪接受了她要刷五天恭房的事实。
徐公公让宫女把菜撤下去,用水淘洗一遍喂狗。
王嫔听着徐公公的话,脸色青白交加,她刚刚吃的饭菜喂了狗,那是不是相当于她刚刚吃的是狗粮?
但面前之人是太上皇身边的大太监徐富贵,只能忍气吞声,想着以后她若得势,一定让这死太监吃猪食!
徐公公注意到王嫔眼中的恨意,在心里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把王嫔带到了恭房门口。
王嫔打开门,被铺天盖地的味道熏吐了。
随即她又要收拾恭房,又要收拾自己呕吐物,害得她一直收拾一直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