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屋内,随着石子的进入,传来尖叫声。
紧接着变成求饶声:“主子,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主子,饶过我吧,这种惩罚方式太羞耻了。”
与此同时,石子把窗户打破,露出一个大洞,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情景。
“他们是绿墨和紫墨?”高舒月不确定的问。
“回主子,是他们。”
“他们,是被皇上罚了?”
“回主子,是的。”
高舒月:“……”
她有些愧疚的看着漏风的窗户,这两人已经够惨了,被倒挂在窗户边上,如今还得吹野风。
她想着,自己大发慈悲的去求个情吧,毕竟绿墨是帮她办事才被罚的。
不过紫墨怎么也被罚了?
她回屋时,梁沐沉已经回了房间,他放下手中的奏折,快走两步来到高舒月身前,“回来了?”
他握上高舒月的手,“怎么这么凉?以后晚上出去多穿几件衣服。”
高舒月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舒月知道了,沐沉吃饭了么?”
“我还未吃,你看着我吃。”
“好。”
高舒月手撑着下巴,痴迷的看着梁沐沉用膳,果然不愧是从小学习皇家礼仪的人,吃饭好优雅。
换成她,若吃的如此快,早就变成狼吞虎咽,顺便掉一地的渣。
梁沐沉被看的红了耳根,只好低声道:“帮我挑个鱼刺呗。”
高舒月点点头,把鱼刺放到皇上面前,“呐,跟沐沉学的。”
梁沐沉失笑,“没想到舒月报复心还挺重的。”
“谁说的!”高舒月把鱼肉放到梁沐沉面前,“我刚刚只不过拿错了。”
“嗯,舒月只是拿错了。”
梁沐沉用完膳,继续批阅奏折。
高舒月坐在一旁把奶茶的做法写下来,蛋糕店总不能只卖蛋糕。
她挑挑拣拣,在小美查出的资-料下写了六种这个时代能做的。
看着梁沐沉还有一摞奏折批阅,她无所事事的四处张望。
当她看向窗户时,微微皱眉,她好像忘了什么?
梁沐沉有一缕注意力一直在高舒月身上,此时看她皱眉,问道:“何事困扰?”
“刚刚看到窗户,让我想起好像忘了一件事。”
窗户?梁沐沉想了想,“舒月看到了绿墨和紫墨?”
高舒月眼前一亮,“对对对!我想求情来着!”
“求情?”梁沐沉挑了挑眉,“我答应了有没有好处?”
高舒月嘴角一僵,“最近皇上的火气有些大啊。”
“那是我以前能抵的了你的诱-惑。”
言外之意,现在抵挡不了了。
高舒月羞红了脸颊,“那……那行。”
梁沐沉宠溺的摸了摸高舒月的头,“但是我舍不得,昨夜是我孟浪了。”
“你想放过绿墨和紫墨,那我就饶了他们。”
赤墨听到皇上的话,立即派赤一去解救两人。
高舒月沉默了几秒问:“绿墨是因为把蛋清甩在你脸上被罚的吗?”
梁沐沉点点头,虽然真实的原因是绿墨听到了不该听的内容,还有脸笑!
“那紫墨呢?”
梁沐沉不屑一笑,“他敢议论咱俩昨晚在房内的动静。”
高舒月:“……”
“沐沉,我不想给紫墨求情了。”
梁沐沉点点头,“那就继续罚着,让绿墨在旁边监视,引以为戒。”
高舒月心里不由的升起一丝幸福感,皇上都听她的呢!
赤墨听到俩人的结论,面无表情的命令刚刚回来的赤一。
紫墨脚着地还没到一分钟,又被倒挂起来。
他看着坐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绿墨,心里哭唧唧的想骂娘。
翌日,马车继续向西行,高舒月上一秒写着炸鸡店的计划书,下一秒保持着书写的姿势睡着了。
马车路过一处凹凸不平的路段,距离不长,却足够使高舒月手拿着毛笔,面无表情的后仰、躺倒。
腿依旧保持着坐姿,虽然坐的椅子变成了空气。
梁沐沉在一旁都没反应过来,高舒月已经倒了。
他下意识的把手放到高舒月鼻下,探了探鼻息,俨然忘了他只要仔细听是能听出来高舒月粗壮有力的呼吸声。
他就是受了一点点惊吓。
他把高舒月用的小桌放到一旁,然后把高舒月的腿按平,毛笔抽掉,眼睛闭上,总算是不诡异了。
他怜惜的抚弄上高舒月的脸、唇。
宠溺道:“小家伙,吓我一跳,该罚。”
他手指摩-擦着高舒月的唇盼,脑海里构思着要用什么样的惩罚。
他可是最怕诡异的感觉!
想到马上要到的西梁国,梁沐沉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度。
最讨厌去西梁国,没有之一。
高舒月梦到小美化身成猫,一下子扑倒在她怀里。
小美的爪子有些不分叉,却还是努力的拿了一根江米条放到她嘴边。
她先砸吧砸吧外面的糖。
与此同时,梁沐沉发现自己的手指被含-住了。
梁沐沉:(~ ̄▽ ̄)~
手指仿佛进入了云朵里,软绵舒适还带着一丝酥酥麻麻的雷电。
高舒月把江米条味道咂的差不多了,直接用力一咬,咔吃咔吃的嚼了起来。
梁沐沉:(╬ ̄皿 ̄)~○| ̄|_好疼!
他抽离手指未果,只能捏上高舒月的脸,企图把嘴张开。
但又不舍得捏的太重,皱着眉头咬紧牙关一点点用力。
高舒月突然发现江米条自己会动吓得张开嘴,同时整个人也清醒了。
她黑亮的小鹿眼愣愣的看着这一幕,下意识把皇上的手指头吐出来,呆呆的问:“沐沉,你……为什么把手指放我嘴里?”这不有毛病吗?
梁沐沉:“……”
他百口莫辩,只能把手指拿起来,给高舒月看了看牙印,“你干的。”
高舒月眸中带着诡异,皇上这是什么癖好?喜欢被她咬?
梁沐沉眉眼跳了跳,总感觉舒月脑子里想的不是什么好事。
他黑着脸看着高舒月,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中暗含着怒气,“都给我咬疼了。”
高舒月抽了抽嘴角,她怎么又不对劲了。
一定是这些日子被皇上熏陶的。
好不容易压下胡思乱想,她用哄着语气道:“吹吹就不疼了。”
“吹吹就打发了我?”他手上这么深的牙印,还被咬破了,吹吹有什么用?他要实质的好处和舒月的亲自包扎。
“那……我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梁沐沉忍不住弹了高舒月一个脑瓜崩,这跟亲亲有什么关系!
不过……
“那你亲亲吧,然后替我包扎。”
包扎?高舒月看着梁沐沉手上的伤,她丝毫不怀疑,再聊两句就愈合了。
她一脸匪夷所思的把伤口消了毒,眨了眨眼发现伤口已经肉眼不可见,只能按照牙印的地方包扎。
她心里缓缓划过一个问号,皇上这么娇气的吗?
梁沐沉看着被包扎的手指,确定牙印没有露出来,才满意的点点头,“舒月包的和我心意。”
高舒月:“……”这个夸奖就不必了。
天边忽降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紧也不慢,不疏也不密,滴滴零零,落在马车上格外悦耳。
高舒月把手伸向车棚,感受着雨滴落在掌心的跳动。
“沐沉,你也来感受一下,很好玩。”
梁沐沉看着舒月脸上明媚的笑容,不忍心拒绝,用手触摸车棚,脸却看向舒月,眼神带着无尽的宠溺。
高舒月是半蹲在马车上的,此时感觉累了,把手放了下来,却不小心失了平衡,整个人斜着倒了。
梁沐沉连忙伸手去拽,两个人的动作使马车一顿摇晃。
紫墨脸色一变,连忙跟青墨说:“我什么也没看到……”
“我还是离远一点吧……”
青墨:“……”
梁沐沉:“……”
——
赶了两日的路,一行人在汤十城落脚。
汤十城是北梁国的边境城市,西面就是西梁国,因为两国皇上是同一个爹娘生的,表面上关系很好,汤十城就成为了两国的贸易枢纽。
高舒月第一家炸鸡店就准备在这里开。
一行人进入龙福客栈,高舒月早就有所耳闻,这里的龙福客栈是整个北梁国最大的一家,如今一见,这明明就是一个小山庄。
双人套间的三层小楼有三栋,独门楼阁有四栋,梁沐沉把四栋独门楼阁都留了下来,他与高舒月住在位置最好的一栋,名为恋月楼。
高舒月看到这个名字,心里有丝甜蜜,皇上在变相跟她表白呢!
恋月楼装修的是梁沐沉特意布置的,一方面为了高舒月更舒适的住在这里,一方面为了多住几天好鼓足勇气踏入西梁国地界。
高舒月看着好似锦月楼的装饰风格,直接跳了起来,给了梁沐沉一吻。
“谢谢沐沉。”她声音清脆动人,如清澈的泉水流淌在梁沐沉的心扉。
梁沐沉心跳快了一拍,随即俯身回吻。
正在苦逼整理物件的橙墨:“……”
正在帮忙整理物件的紫墨:“……”
俩人低着头,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打扰到浓情蜜意的二人。
然而,越怕什么来什么,紫墨把箱子搬到椅子上时,不小心压到了橙墨的衣角。
橙墨快步走时,衣角抽出来的同时,箱子也随着拽了下来。
俩人瞬间打了个激灵,双双冲向将要掉地上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