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寻着水声走入屏风后面,兴奋地看着浴桶内的人。
这两人在跟他玩水!
振奋地扑闪着翅膀飞到浴桶上。
梁沐沉和高舒月齐齐急刹车。
梁沐沉脸黑如墨,从浴桶出来,披上一件衣服,把小羽扔了出去。
高舒月迅速出了浴桶,擦干身上的水分,悄悄地走入内室,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小衣服。
梁沐沉让赤墨看住小羽,然后回到浴桶旁。
咦?人呢?
他不由想到小羽一般不会进入舒月的房间,这次突然进来一定是有人想调虎离山!
心不由沉了下来,他穿上衣服打开房门,把赤墨叫了过来:“看没看到夫人?”
赤墨脸色一变:“夫人又不见了?”
紫墨道:“主子,不会是像你上次一样,夫人明明就在眼前,您没看到吧?”
梁沐沉:“……”这不可能吧?
不自信地回到房间,看着内室的门被开了一条小缝,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了让他留鼻血的场面。
舒月穿着一身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的衣服,摆着撩人的姿势看着他。
随即扶额坐起身:“赤墨,传太医!”
赶紧到一旁拿毛巾:“沐沉,你可能也补大了,早知道这些日子也让太医给你调理一二了。”
梁沐沉:“……”身体是热的,心是热的,鼻子也是热的……
o(╥﹏╥)o
是夜,高舒月强忍着睡意,终于让梁沐沉吃到了肉。
梁沐沉:不容易啊!
高舒月:早知道不心软了,她只有两个时辰的睡觉时间了……需要上朝的孩子好苦。
——
京都,西街一条阴暗的小巷。
蓝竹萱被刀架在脖在上,哭哭啼啼地看着零晨。
零晨不得不答应东梁国丞相的条件,去拦截高舒月写给东梁国皇上的信件。
是夜,被绑在柴房里的蓝竹萱拼命挣脱绳子,终于挣脱出来后,趁着守门人打瞌睡逃出了柴房。
她跌跌撞撞的往皇宫跑,却被禁卫军拦下。
“你们放我进去!我真是蓝妃!我被奸人所害,我要找皇后娘娘讨回公道!”
“滚滚滚!蓝妃如今还被关在大牢呢!只等着过几日问斩,你不可能是蓝妃!”
蓝竹萱愣住了,她过几日就被问斩了?
不应该最多被关冷宫吗?
她吓得往回跑,进入一家客栈想开一间上房。
却因为没有身份凭证被赶了出来。
从未如此落魄的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心理不由得把所有人都怨恨上了。
如果不是爹爹让零晨送给她的毒药,她也不会被抓进大牢。
如果不是皇后搜宫,她也不会有现在的惨境。
她要报复所有人!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哭什么?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一位打扮地富贵逼人的女子声音轻柔地问。
蓝竹萱抬起头,戒备地说:“我无家可归了。”
“我可以给你最好的衣食住行,只要你努力还能得到无上的权势,但是你得为我干活,你愿意吗?”
她不由自主地点头,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她需要权势!
她跟着女子走进了一座府邸,然后被带到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面前。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长得还挺标志。”
她想后退,却动弹不得。
这一夜,她留下来被折辱的眼泪,当男人说她并未被破身后,她终于意识到过去的自己就是个笑话,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嘲笑着自己开始配合。
她想,只要有权,能报复所有人,身体算什么呢?
一夜过后,男人赏赐给了她四名武功极佳的侍卫仍由她差遣,虽然轻功不如零晨好,但也能凑合用。
想到零晨,那个满心满眼都爱着她的男人,她释然了。
已然不洁,不如把自己当成武器。
——
高舒月昏昏欲睡的上完朝后,收到了东梁国丞相请辞的书信,激动地眼泪差点流下来。
她可以解放了!
梁沐沉却高兴不起来,原来睡觉睡到自然醒是如此幸福,每日只需要模仿舒月的笔迹批阅几份奏折就行。
于是他让徐公公去请了两日的沐休假,带着舒月出宫游玩。
二人先去了炸鸡店,要了一份全家桶。
梁沐沉看着舒月用手抓着吃,吃得满嘴都是,怜爱地替她擦嘴角。
蓝竹萱让丫鬟给她画了一个京都人认不出来的妆,来到炸鸡店,入目就看到男子宠溺女子的动作。
她不由地想起来宫里的皇上也是如此宠溺皇后的。
想到自己这辈子都不配有爱情,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她转身离开店铺,来到对面的酒楼,让四名护卫去把那女子掳走,供他们四兄弟赏玩。
高舒月还在吃炸鸡,四名男子突然出现,直接抓住她的胳膊。
梁沐沉当即用炸鸡堵了一名男子的嘴,然后打了个响指,让暗卫把人抓住。
四名护卫对视一眼,咬碎口中的毒囊。
高舒月眉心微皱,让暗卫赶快把人带走,别影响了炸鸡店的生意。
蓝竹萱在酒楼悠闲地品茶,看到四名护卫被抬走,抬走的人她在皇后宫里见过!
她激动地站起来,那人是皇后?皇后竟然藏人了!
这可是能治皇后死地的大把柄啊!
她当即回到墨宅,换了身轻薄的衣服,用色相又要了四名护卫。
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她身上运动的墨然一直保持着清明地双眼,嘴角似笑非笑。
高舒月与梁沐沉来到了南街一个院落里,穿过无数亭台楼阁,走进了书房。
梁沐沉在此坐下,让赤墨把奏折搬过来批阅。
高舒月则来到湖心亭中,对着亭中的人露出个笑容:“常公公在此过得蛮快活的呢!”
常公公并未起身,只是颔首比了个请的手势:“许久未见,皇后娘娘更有母仪天下的气质了。”
“多谢夸奖。”高舒月膝盖交叠地坐在石凳上,用手杵着下巴。
常公公:“……”他收回刚刚的话,皇后真是一点都没变。
“老奴戴罪之身,皇后怎想来看我了?”常公公习惯地为舒月泡了一盏她最喜爱的茶。
“什么戴罪之身?你敢说你不是特意往院子里放的毒药?”高舒月小声道:“你可知,你差点把皇上弄不自信了?我离宫出走,让梁沐沉体会失去的滋味已经足够了,而且平日展现的头脑已经把梁沐沉打压的让他心理认为配不上我,所以会更珍惜我,结果你让赤二直接挑明了,让梁沐沉差点怀疑人生。”
常公公:“……”他无奈一笑:“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主子。”
“我跟沐沉隐瞒了此事,赤二的安危你可放心,以后你也算是自由身,我也兑现了我的承诺,小桌子可是我千挑万选出来,最适合做你干儿子的人。”高舒月看着眼前的常公公,微微一笑:“常公公,不知你本名叫什么?”
“常护越。”常公公再也掩藏不住对舒月的慈爱,舒月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
高舒月心里更暖了,护越,是保护她的意思吧。
常护越道:“近日闲来无事去西街转了转,发现有一名为墨府的人家,里面有很多护卫,且各个武功不弱,主子若有兴趣可以派人调查一番,这些人的生活习惯反而像是哈罗帝国的人。”
高舒月点头:“你这是丝毫不遮掩自己出过这座府邸的事实啊!”
“主子虽然说让老奴在这坐牢,但老奴实在是没有坐牢的感觉,丰衣足食,有人伺候,还没有人看守。”常公公站起身,对着舒月行礼道:“主子大恩大德,老奴没齿难忘,愿在宫外效犬马之劳。”
“常公公,谢谢你。”高舒月站起身颔首:“时候不早了,我馋常公公的厨艺了。”
常护越拍了拍胸脯:“没问题!老奴这就去做!”
高舒月看着常公公火急火燎地离开,摇了摇头,愿岁月对常公公再好一些。
高舒月和梁沐沉用完膳就在这里住下了,二人又玩了一日才回宫。
高舒月表示:走的她腿都要抽筋了,为什么梁沐沉喜欢上了带她欣赏各处美景?
——
转眼,又到了去参加三国交流会的日子,这一日高舒月坐上凤辇与梁沐沉汇合,坐上御驾往东梁国驶去。
小美的提示音突然响起:
【检测到危险,请主人提高警惕。】
御驾外,徐公公高喊:“护驾!”
一波刺客与禁卫军对上。
正当高舒月以为是因为刺客袭击才引得小美提示的,御驾底部被划了一道口子,她和梁沐沉在马车内掉了下去。
一股浓烟飘过,在小美的提示音下,她晕了过去。
高舒月睁开眼,是在一个昏暗潮湿的房间。
梁沐沉看到她醒了,立即关心地问:“舒月,有没有哪里不适?”
高舒月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们这是在哪?”
“这里应该是一间地牢,我身上中了软骨散,使不出内力,用不了武功。”梁沐沉神情凝重:“这些人武功极高,禁卫军竟然不敌,也不知道其他大臣有没有一齐被掳了过来。”
高舒月倚靠在梁沐沉身上:“沐沉,咱们被掳的也太顺利了,暗卫没有使出全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