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没搭理少将军,跪地行礼:“媚娘参见主子,多谢主子救命之恩。”
少将军:“……”
高舒月看着两人的感情状态,无语的摆了摆手:“不必多礼,只是举手之劳,你们自便,我和皇上回客栈了。”
梁沐沉对少将军点点头,揽着高舒月的腰离开。
高舒月心情有些低落,因为刚刚她又花了十积分购买了十小时能量。
这些日子任务就像消失了一样,弄得她积分至今为止仍旧保持在120.99。
如今,只剩下可怜兮兮的110.99了。
梁沐沉见高舒月心情低落,瞪了在暗处的橙墨一眼,就不能找个让舒月玩的尽兴的地方?
回到客栈后,橙墨早有所料的收到了梁沐沉的惩罚。
赤墨面无表情的把橙墨抱了起来,然后倒挂在了客栈院子里的大树上。
夏日的晚风,终于带着一丝清凉。
高舒月洗漱后,坐在床上与梁沐沉聊天。
“沐沉,你说少将军和媚娘为何想不开跳崖了?”
“因为媚娘当时看到了一条蛇,吓得失足落崖,少将军为了救媚娘,也跳下了悬崖。”
高舒月不理解了:“少将军为了媚娘悬崖都能跳,为什么这两个人患难后感情没有进展?”
梁沐沉指了指自己的脸庞:“让我满意了就告诉你。”
高舒月:“……”无语的亲了梁沐沉一口:“这把能说了吧?”
“媚娘轻功高强,就算落崖也能靠自身飞回山顶,少将军轻功一般。”
高舒月:“……”
她忍不住说道:“沐沉以后若看我落崖,也别跳下去救我。”
梁沐沉把高舒月揽在怀中:“但是,我好像做不到。”
高舒月勾唇,露出甜蜜的笑容,也对,两个人若心中有对方,一方发生危险时另一方怎会能冷静的袖手旁观?
高舒月回抱梁沐沉,头枕在梁沐沉肩上。
她无意中看向窗外,随即,紧紧抓住梁沐沉的腰。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沐沉,你看看外面,是不是有一个人影在那晃?”
梁沐沉不悦的看了一眼窗外“嗯,那是橙墨被倒挂在树上。”
高舒月:“?”
她来了些兴趣:“要不我们去看看?”
梁沐沉:“……”早知道不让橙墨在院子里的树上吊着了,抱着舒月的时光真是太短暂了!
橙墨感觉自己太倒霉了!
为什么每次用心打听的游玩地方都会出现状况?
这一次的状况真的不怨他啊!
他脸色涨红的被倒吊在树上,感觉自己以后无颜面对其他的暗卫。
幸亏橙一至橙十跟着少将军了,不然都无法在手下面前立足了。
“咕咕咕!”
“嘎嘎嘎!”
院子里突然传来叫声,橙墨看向声源处,他认出来是高常在要求养的鸡和鸭。
只见鸡朝着他煽动了两下翅膀,然后抓住他的脸爬到了腰上。
他的腰是他的弱点,因为他有痒痒肉!
“哈哈哈……快点下去,你别踩那里!”
另一只鸡看着好像挺好玩的,也踩着橙墨的脸凑热闹。
橙墨笑的都快晕过去了,本来被倒挂着就缺氧,此时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他终是被逼急了,威胁道:“再不下去,我非得扒了你们的皮,做辣子鸡吃!”
“你要吃什么?”高舒月在远处听到橙墨的话,阴森森的问。
橙墨沉默了一瞬,然后压抑的笑出声。
高舒月:“?”
梁沐沉疑惑的与高舒月对视:“是我的惩罚过重了?导致橙墨神经错乱了?”
橙墨压抑不住笑声,放声大笑:“哈哈哈……”
梁沐沉:“……”
高舒月:“……”
橙墨这是傻了?
两人走到橙墨面前,看着几只鸡正踩在橙墨的身上,相互对视一眼。
“哈哈哈……”两人一齐笑出声。
橙墨郁闷的跟着笑了起来。
梁沐沉看着高舒月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满意的看了橙墨一眼,看样子舒月依旧喜欢这样的惩罚。
哪天谁得罪他了让舒月看热闹。
这些日子,他其实很担心。
舒月不知道怎么了不仅嗜睡,还总是心情不佳。
他几乎是想尽了办法逗她开心。
只不过可能能力有限,总是达不到效果,反而竟遭遇些糟心事……
——
两个人回到客栈房间,梁沐沉拿出精心雕刻的手链:“舒月,我看上次你哥哥送你的手链你很喜欢,正好你右胳膊没有戴手链,我就抽时间为你也雕刻了一个。”
高舒月眉眼弯弯的看着梁沐沉,把右胳膊伸直:“沐沉帮我戴上呀?”
梁沐沉求之不得。
戴上手链后,温馨的氛围包围住两个人,素了好久的梁沐沉也有了感觉。
他血脉沸腾的问:“舒月,今日我们洗鸳鸯浴可好?”
舒月:“呼呼呼……”
梁沐沉:“……”冷水澡走起吧!
翌日,梁沐沉已经见怪不怪的抱起高舒月进入马车。
下一站是禄阳城,算是北梁国商业比较发达的城市,梁沐沉决定在这座城池停留两日。
正好媚娘与少将军会在第二日到达,可以与舒月商量一下开商铺的事情。
他眉眼温柔的看着舒月,她知道舒月这是在给少将军和媚娘铺路。
媚娘若想跟少将军在一起,必须有一个拿得出手的身份。
而这个身份只有钱、权皆到位了才行。
舒月她,内心真的很善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高舒月是被吵醒的,她迷茫的睁开小鹿眼看着站在门口的梁沐沉。
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外面,吵闹声仍然在继续。
一位大娘扯着嗓子哭嚎道:“造孽啊!我的儿啊!你死的也太惨了!”
百姓纷纷指指点点:“这人也太可恶了!把人撞死了竟然连钱都不赔。”
“世风日下啊!这大娘和这小孩儿也太可怜了。”
“快赔钱吧!”
橙墨弱弱的道:“主子,属下连她们衣角都没碰到啊!”
高舒月懂了,这是遇到碰瓷的了!
她好奇的带上面纱,拽了拽梁沐沉衣角:“我也想看。”
梁沐沉眼中的怒气刹那间消散:“舒月醒了?被吵醒的吗?饿没饿?”
大娘鬼哭狼嚎了半天,发现马车里的人不搭理自己,气的加大了音量。
让她怀里的小孩儿差点醒了!
高舒月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位大姐,你能不能敬业些?下次抱个真的尸体来。”
梁沐沉揉了揉高舒月的头:“舒月也看出来了?”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好吧!”高舒月突然想到了围观群众,抱歉道:“我把你们忘了,没有说你们不是人的意思。”
围观群众:“……”还不如不解释。
大娘神情一僵,想到她可是给孩子下的超强迷药,连呼吸都很轻那种,不会武功的妇人不可能看得出来。
她继续哭嚎:“儿啊!你命好苦!是娘对不起你。”
“大娘,那是你孩子吗?”高舒月有些无语,这个时代的人对自己孩子都如此无情吗?诅咒的话不眨眼就能说出来。
“你胡说!这不是我孩子是谁孩子!”
高舒月沉下脸:“沐沉,报官吧。”
梁沐沉勾起标志性嘴角,让橙墨去报官。
正常人被质疑孩子不是亲生的可不是这反应。
大娘见有人去报官,脸色变白,把孩子扔地上就想跑。
赤墨带着面具突然出现阻拦大娘的脚步。
大娘惊恐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俩眼一番,吓晕了过去。
赤墨:“……”他这么吓人么?
府衙内。
众衙役敲着手中的敲打:“威~武~”
知府敲响惊堂木:“台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梁沐沉拿出户籍:“回大人,小生是举人。”
知府看向高舒月:“你为何不跪?”
高舒月:“回大人,民妇是江湖中人,跪天跪地跪师傅,不跪官员。”
知府双眼微眯,这些江湖中人真是无法无天了!竟敢说出不跪官员的话!
他随意的接过户籍,看到华音门少门主几个大字,想了想还是别强求了,华音门那帮女子,不但背景强硬,还强词夺理的护短。
反正他是说不过……
堂内只剩下大娘抱着孩童跪在地上。
“何人有冤,报上名来,说出冤屈。”
大娘立即道:“求大人,替民妇做主啊!”
梁沐沉:“回大人,是小生报的案。”
知府:“?”
“到底谁报的案?”
橙墨找了刚刚的围观群众走进府衙:“回大人,刚刚是在下敲响的鸣冤鼓。”
知府:“……”怎么又来一个!
橙墨躬身行礼:“主子,人已带到。”
知府终于搞明白了何人击鼓,当即问道:“想要诉说什么冤情?”
橙墨让刚刚的围观群众先说话。
围观群众如实的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娘:“知府大人,就是这位举人老爷害的孩儿,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知府脑瓜疼。
怎么看怎么感觉被告的人才是应该击鼓的人。
知府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只能问击鼓之人:“所以,你们有何冤屈?”
大娘不敢置信的看着知府,哭的惨绝人寰:“大人,明明是民妇有冤情,您为什么问他们?难道你们是一伙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人你不能徇私枉法啊!”
知府敲响惊堂木:“安静!你若有冤,一会儿重新敲响鸣冤鼓,本官自会审理,如今你是被告,待本官弄清击鼓之人的冤屈,自会给你证明清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