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莞睡着了。
她脸色苍白，微微蜷着身子，即使睡着，眉头也是紧紧皱起。
龙熠刑拍着她的背，想到今天管家说的事，眼眸深了深，发消息给墨霖：“给我查千卿卿。”
墨霖的速度很快，凌晨三点，一份完整的资料就发在了他的邮箱，龙熠刑花了二十分钟看完这份资料，消化却用了将近两个小时。
凌晨五点三十，他离开书房，来到林沁莞床前，想到刚才看到的资料，眼神复杂。
该开心吗，可是，为什么感觉心里很奇怪呢？
他在林沁莞旁边躺下，将她拥进怀里，深深地埋在她怀里吸了口气。
“你是沁莞，也是我的小鸢。”
是那个“白月光”。沁莞，白月光没有别人，就是你，你会开心吗？
龙熠刑不知道，但他觉得，应该不会是开心的吧，不然，也不会这么生气。
林沁莞睡醒时，龙熠刑正在准备早饭。
她下楼靠在厨房门口看他，有些出神。
他会怎么想呢？
“吃饭吧，有什么事吃了再说。”
两个人食不知味的吃完了饭，都坐在沙发上休息，明明是即将成为一家三口的人此刻却异常陌生。
“我让墨霖去查了千卿卿。“还是龙熠刑打破了沉默：“她一直在查你。”
“因为你对吗？”
“是。”
“你准备怎么做？”
“我已经和千卿卿爸爸联系了，她生病了，需要治疗，会把她送到国外治疗。”
又是沉默。
“龙熠刑，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龙熠刑看起来有些迷茫，但是林沁莞还在等他的答案。
“我之前，确实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她叫小鸢。那时候我妈妈刚去世，我那一段时间都很厌世。”
龙熠刑看了眼林沁莞，她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一个失去了意识的娃娃。
“她陪我度过了我最难的一段时间，可是后来，她走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但都没有找到。”
“然后，我遇到了你。”
林沁莞有些难受的闭了闭眼：“你，还在等她吗？”
“我一直觉得你很像她，有一阵子，我也在想，如果你是她就好了，我…”
这几个字像是林沁莞的逆鳞，还没等龙熠刑说完，她就神态激动起来，“我不像任何人，我就是我，为什么要拿我做别人的替身！龙熠刑，你心里有人你早该跟我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龙熠刑有些慌乱，他的本意不是这样，他还没说完：“不是的，沁莞，不是的，你不是替身，你就是小鸢，之前你生过一次病，那些曾经你忘了，林岳动了手脚，我查不到你的消息。”
“我就是你的，小鸢？”林沁莞恍惚的看着他。
“是，我刚知道！你不是替身！”
“是吗，那龙熠刑，你告诉我，你是因为我是林沁莞，爱上我，还是因为知道我是小鸢，你愿意接受我？”
“沁莞，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龙熠刑想解释，却被林沁莞打断，她像逃兵一样移开视线，不愿意听他接下来的话。
“我觉得我们可能都要冷静冷静！你想清楚，我也想清楚！”
“可是我觉得我已经想清楚了！”
“但我没有！”
林沁莞歇斯底里的喊到。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该因为是替身而悲哀还是该因为不是替身而欣喜。
可是，该欣喜吗？
到底是因为她是林沁莞，还是因为她是小鸢，他说的清吗？认得清吗？